沒有被突然的驚喜砸到,王健思量着其中的利弊。
王子騰沒有催促對方立刻給自己答案,“這确實是一件大事,我可以給你時間思考,不過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我能給你的時間隻有三天。”
金陵王家不愧是老牌四大家族,就光宅子的占地面積就達到了近千平方,宅子裡面積最少得院子,都有一百多個平方。
這三天王健沒有出去一步,任何人都不見,自得其樂的躲在院子裡,悠哉悠哉的過着小日子。
雖然現在這孩子才十歲,就這行為處事,他們王家也終不算是會衰敗了吧!
天下分分合合,家族起起滅滅乃是天道循環。可每每想到從自己這一代以後,王家就要沒落,王子騰心裡還是有些不舍的。
王子騰回金陵衆人都隻以為他是為了王健而來,就連遠在京城的王夫人,也是如此。
當他将衆多證據拿出來的時候,金陵王家衆人這才反應過來。
面對這些敗壞家風的東西,王子騰絲毫沒有情面,該趕出王家的趕出王家,該使用族刑的使用族刑,能送官府的甚至還直接被他送到了官府。
若不是有些人有些事牽扯到其他家族,王子騰恨不能直接将這些人全部打死,免得日後再橫出枝節。
聽着院子外男女哭天喊地的聲音,正在練字的王健都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公子,家主讓您去前廳!”
王健将手裡的筆放下,“都燒了吧!”
再次看到紙上那張牙舞爪的大字,小厮依舊内心淩亂着。
果然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這字寫的比自己還不如,也不知道家主看重這小子哪裡了?
帶着小心思的小厮低着頭将王健剛剛寫的紙張全部放入火盆,看着火蛇将紙張全部吞下,這才退出這個臨時小書房。
前廳院子裡跪滿了,哭哭啼啼求饒聲不絕。裡面有他認識的,更多的卻還是他不認識的。
“健哥兒,健哥兒,平日裡都是我這個叔伯不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快幫我和家主求個情吧!”
“健哥兒,哥哥平日裡可從來沒有欺負過你,你先幫我去求情,先幫我!”
“你個小兔崽子,我這個做大伯的還沒說話,你搶什麼搶!”中年人訓了一句身邊的年輕人,随即就笑着轉過頭看着王健。
“健哥兒啊!你看你叔我年紀也上來了,這不就做了那麼一點糊塗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還記得你三歲的時候,那一年冬天特别冷,叔看你可憐好幾天沒吃東西,給了你一個饅頭,這才沒有讓你餓死。叔也不求你什麼,隻求你能幫叔我去說幾句好話,放心叔……”
衆人見有人帶頭,還真以為王健能夠說動王子騰,立刻開始比嗓門起來。
你一句我一句的,為了讓王健聽到自己的聲音,衆人就差沒直接用吼的了。
就在衆人吵吵鬧鬧中,王子騰帶着人走了出來。
原本吵鬧的衆人,立刻如同被掐了脖子的鴨子。
王子騰沒有給跪着的衆人一個眼神,留下兩個字就轉身回了大廳,“進來。”
眼見王子騰就要離開,王健忙加快步伐跟在他身後。感受着身後衆人哀怨的目光,王健胳膊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大廳裡王子騰高高坐在上首,王健見沒人理會自己,直接站到了角落裡。
見王健沒有什麼要說的,王子騰對着親兵點頭示意。
親兵面無表情的帶着幾人從門外走進來後。
幾人跪在地上,面對王子騰的打量,他們頭都不敢擡一下。
仔細的看過去,跪着的無不在害怕的發抖流汗。王健絲毫不懷疑這個時候,王子騰若是表現一點怒氣出來,這些人會被直接吓尿。
想想那樣的場景,王健就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作為王家家主沒能夠及時發現金陵這邊的問題,确實是我的失職。而你們作為王家德高望重的長老及前輩,卻也如此糊塗,莫不是忘了我們王家家訓不成?”
面對正直壯年的家主,跪着的幾個老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既然你們這些族裡的長老連族裡事物都處理不好,想來也沒有臉再擔任族老了。而且你們縱容家裡人在金陵為非作歹,打着王家旗号四處斂财,公然無視國家法度。賄賂官員予以販賣私鹽人便利,更是将良民打入奴集販賣人口,種種罪行簡直怎麼王家是養不起你們了?還是說你們每天都在過着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他們沒有想到王子騰對于他們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其中大多數人卻還再死鴨子嘴硬的喊冤。
見他們還不死心,王子騰也不再給她們留任何顔面,直接将厚厚的一沓紙甩在他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