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想要進城的王健一行人,就發現附近的城鎮全部都戒嚴了。進出的人都得被仔細的盤查,但凡能夠藏人的地方,都會被人仔細查看。
看着不同尋常的盤查,王健直接皺起眉頭,當即就放棄進城的想法。
還好有人懂一些醫藥,傻子雖然還沒醒過來,卻也沒什麼危險。不然就算是危險,他也得去冒險給傻子找更好的大夫。
四皇子此行乃是隐瞞身份,因此蜀中沒有一人知曉他的到來。
自從進入蜀中,發現城鎮如臨大敵的盤查行為,四皇子沒有貿貿然的再敢進入任何一個城鎮。
是有人向外透露了自己的行蹤麼?還是說江南那些殘餘的螞蚱,還想整些什麼幺蛾子麼?還是說這蜀中之地另有……
四皇子一行除非必要,一路上也未再曾進入過城鎮。
這幾日王健再次過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唯一打發時間的事,就是去看傻子情況怎麼樣了。
原本傻子身上的傷都開始好了,結果就因為一個疏忽,吹了風,竟然就發起了燒來。
忍着傻子身上的酒味,王健絲毫不心軟的将被子給他蓋嚴實。
走出傻子房間的王健,一出門就看到站在院子裡的司馬昊焱。
難怪外面這麼安靜,原來是他們的主子來了。
司馬昊焱仔細的打量了王健好幾眼,十分确定對方是真瘦了。
被四皇子打量的王健,汗毛都快起來了。在衆人的目光中,他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不滿自己沒第一時間行禮麼?
看着跪在地上行禮的王健,司馬昊焱冷冷的聲音傳來。
雖知道自己的情況,肯定早就有人報給了這位主。王健也還是十分識趣的,将自己一路的所見所聞和盤托出。
司馬昊焱皺着眉頭,雖然确定王健不會騙他,但還是再次确認起來,“你确認清楚了,那将你送到這裡的隊伍和榮國府有關?”
王健微微低頭,不讓人看到他眼裡的神色,隻是聲音微微有些沉悶。
“回四爺的話,雖然王家與榮國府有親不假,但這樣的事,我也是不敢有所隐瞞的。”
“你在那礦上待過,可有查到什麼有用的?”
面對司馬昊焱如此詢問,王健卻沒有絲毫的不适,“礦上巡衛人員應是軍隊上的,四爺也是知道的,我曾經和父親在邊關待過,雖沒有什麼證據,但我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還請四爺見諒,這黑礦背後之人,我并未查到任何信息。但另外一座岩石礦的位置,我大緻已經摸清了。自驚動那些人以後,周圍城鎮的戒嚴,也說明這黑礦背後的勢力不弱。”
“這事你先不要管了,先給你父親寫一封信吧!他聽聞你出事的時候,當場就吐了一口血,可見他對你的關心。”
聽聞王子騰因為自己吐血,王健心情複雜,“多謝四爺。”
王子騰收到他信件的時候,剛回到京城。原本還想着派人來接他回京,現在也打消了這個想法。
而一直等在家裡的王夫人見到王子騰直接跪在了他面前,哭訴之前都是自己傷心過頭,這才會辦了那沒頭腦的事。
事情具體如何,王子騰早就知道。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發妻,王子騰沉默了好一會,這才開口說道:“我常年不在京城,這些也年獨留你一人在京,确實是我這個做丈夫的不是。因此很多事,我也都依着你。但我們王家畢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作為當家主母的你,平日裡行事稍微出格一些,别人也都是看在我們王家的面子上才容忍。你心裡不喜他,我也都看在眼裡,也能理解你的不喜,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如此着急。曾經我也提醒過你,但你一味偏執下去,我也是勸說不了。現在說這些也晚了,你娘家行事也沒個章程,你就先回去吧!至少約束一二,不至于真的讓你們邱家就這麼讓人笑話下去。”
王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從沒整過自己的枕邊人會這麼的無情。
王子騰獨留王夫人癱軟在地,毫不猶豫的擡腳就離開。
再怎麼不可置信,看着血淋淋的結局,王夫人直接傷心的暈了過去。
王夫人以為自己暈過去了,王子騰會稍微心軟一二。可王子騰根本就不管她是否還在暈着,就讓人用馬車将她送回了邱家。
王子騰獨留王夫人癱軟在地,毫不猶豫的擡腳就離開。
穩坐榮國府的賈母,嘴裡責怪着王子騰的心狠,心裡卻想着該如何同王子騰表示一二,避免因此影響了兩家的關系。
看着身邊近來長進了不少的寶玉,又讓人将王熙鳳叫來。
“算來也是許久沒有見過子騰了,鳳丫頭你也很久沒回娘家了吧?”
看着笑呵呵的賈母,王熙鳳心裡明白,面上卻不顯。
“姑父得聖上看重,照理來說我們這些小輩的應該高興才是。隻是姑父場面在外,我們這些小輩的就算是想要敬敬孝心也沒理會。前個幾日剛好又是府裡發放份例的時候,一時也沒能想起這事。還是老太太周全,今日提醒了我。要我說啊!我就該日日來您這聽着學着才是,若是能夠像您學個一二分也是好的!”
聽着王熙鳳的恭維,賈母直接被逗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這個潑猴啊!我可不敢收留你,不然豈不是要讓我這老婆子每天都得笑的肚子痛了?”
恭維了賈母好一會,王熙鳳千求萬求的,央求賈母同意賈寶玉同他一起回一趟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