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琏對自己伏小做低過許多次,可隻有這一次,她再也忍不住,淚水止也止不住往下流。
将不停抽泣的女兒抱進自己懷裡,王熙鳳泣不成聲道:“你放心,巧姐兒也是我的女兒,我對她的疼愛一點也不比你少。”
王熙鳳帶着巧姐兒再次磕了三個頭,這才抱着一直哭個不停地巧姐兒走到王健身邊。
眼看着王熙鳳他們的身影就要沒了,賈琏連忙高聲大喊道:“多謝健弟了!現在我也隻能求你了,還望健弟以後能夠多多看顧她們娘倆一些,畢竟沒有當家的男人,日子終究是要難過上一些。”
聽到賈琏的請求,王健沒有停步,更沒有留下任何的承諾。
将王熙鳳和鳳姐兒單獨安排在離賈家衆人較遠的牢房,離開前王健叮囑好獄卒,讓人照顧好她們,等明日和離之事辦理妥當,他就會向上面求情,将她們娘倆接出去。
都已經又到了這個地步,王熙鳳就算是想要反悔,也已經沒有了讓她反悔的餘地了。
聽聞王健想要救王熙鳳母子,司馬昊焱并不贊同他的行為。
“你可知就憑你這次的功勞,能夠得到什麼樣的賞賜麼?”
王健哪裡沒聽出司馬昊焱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殿下不贊同?”
“我為什麼要贊同?”
“其實父親也說沒必要,我想救她們母子,并不是因為什麼所為的親情,隻是不想以後整天聽别人的閑言碎語而已。再者巧姐兒還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若真不救,她還有未來可言麼?”
見王健還如此嘴硬,司馬昊焱沒有戳穿他的小心思,“行吧!你既然做了決定,那就這麼辦吧!父皇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他雖然有心想要整頓,可還是隻能整日躺在床榻上修養。大哥他們私底下也小動作不斷,近日收到消息,勤王一黨的叛賊有逃往倭島方向的。這倭島雖不足為懼,可這些蟲子的存在着實讓人有些惡心。”
“那殿下的想法是?”
司馬昊焱停頓一下,才道:“我想讓這倭島人安靜一些,而且勤王一黨的叛賊不除,恐以後還會生出亂子來。”
王健想了一會兒,直接跪下對司馬昊焱說道:“想來這倭島人估計早就和勤王串通好了的,他們收留我朝叛黨本就不占理,還膽敢肆虐我朝百姓。臣願帶兵出征,為枉死在他們手上的百姓讨回一個公道,将逃到他們那裡的叛賊全部處置,還請殿下允之。”
戰場上刀兵無眼,司馬昊焱自然是不想讓王健深處危險,更何況能夠帶兵出征的人也不止有他一個。
眼看着司馬昊焱不答應,王健繼續道:“我朝人才濟濟,自然能夠帶兵出征的人也不止我一個。可那倭島身處海中,想來海上作戰少不了。我朝鮮少有海上作戰,良才猛将都是路面,若讓這些人折損在海上,豈不是朝廷的損失。而且臣也是去過戰場的,而且我還知曉一些船舶之事,就是能夠造出我想要的船隻來,别說事一個小小的倭島,就是再來幾十個倭島也是不用擔心的。”
司馬昊焱親自上前扶起他,用着詫異的語氣問道:“你還知曉船舶之事?你不是生于金陵,又從未去過海邊,如何會懂這些?”
王健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難也不怕殿下笑話,臣自小就不愛讀書,反倒是對那些閑書喜愛的緊。對于說中描述的那些,更是充滿了好奇,因此也做過一些嘗試,隻可惜都沒能成功。不過當年我在軍營的時候,倒是遇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人,這些人雖沒什麼大本事,卻也都有各自擅長的。說來殿下可能都不信,有人說他的家長有一個深洞,洞深不知多少,從小村裡人就不允許人進,說是裡面有吃人的惡鬼。有一年村裡鬧饑荒,他們追着一頭野豬跑了進去,在裡面迷了路出不去。就在他們以為自己會死在裡面的時候,有人察覺周圍潮濕濕的,順着潮濕程度走下去,他們竟然找到了一條河。河面寬的一眼望不到頭,浪花更是一朵接着一朵,不過裡面卻又不少的魚,也正是因為那河裡的魚,這才讓他們整個村子在那邊饑荒中熬過來。多年一來為了捕魚,他們對普通的船隻進行了改造。雖然改造以後的船隻能裝的人不足五個,但卻能夠在波濤洶湧的水面安穩來回,再大的風浪也無法将其打翻。”
見王健提起從前的侃侃而談的模樣,司馬昊焱想着他聽對方說起這些的時候該是個什麼模樣。
“如此說來,你是想造那樣船隻?”
王健搖搖頭,“不,這樣的船隻并不适合海上作戰,若是一艘船隻能坐幾人,那得建多少船隻才夠。我仔細問過他們村裡建船的一些事,自己私底下也做過一些實驗。不如這樣,殿下給我二十日的時間,等我先造出一個來,殿下認可了,殿下就答應我出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