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還沒有,本來還有六七日就能夠完工的,但現下也不得不停工。那些倭島人原本已經藏匿起來,可陛下突然薨世,想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暗地裡恐怕已經再次有了動作,所以臣想着等陛下葬入皇陵以後,就加緊時間去把船建出來,好早日收拾了那不安分的倭島,讓他們知曉我們泱泱大國,并不是他們能夠觊觎的。”
聽王健說的信誓旦旦,司馬昊焱難得露出一個笑容,“既然你都如此說了,看來這次出兵的統帥是非你不可了!”
想想京城裡現在的情形,王健不由得皺起眉頭,“隻是現在京城裡不安穩,臣若是遠征,心裡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見他皺着眉頭,司馬昊焱搖頭,“到時候你隻管放心去,京城裡不僅有我在,你父親也在,你隻管還不放心的去。真正讓人不放心的應該是你才是,戰場上刀劍無眼,你才應該多小心。當然你能力我也是知曉的,所以等你回京的時候,我一定親自去城門迎接你。”
“既然殿下說了,那臣就可當真了!”
“自然,一言九鼎!待你平安勝利歸來,我自會與群臣為你慶祝!”
睡前的一番交談,讓司馬昊焱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天不亮,整個皇宮的人都已起來,白燈籠照亮着整個天空。
衆人披麻戴孝的跪在大殿前,随着雞鳴聲,欽天監的官員上告上天完一聲拜。
跪在地上的衆人紛紛将頭磕在地上,直到聽到起,衆人才直起身子。
三拜九叩後,皇帝的棺椁這才被擡出大殿。由四皇子打頭,一步一步的走過宮門,走過早已跪滿百姓的街道,紙錢滿天飛,入眼皆是白帆,送着這位矜矜業業一生皇帝的最後一程。
直到太陽高挂才到城門口,長長的送行隊伍停下。将皇帝的棺椁安置在八匹馬拉的那車上,衆人這才登上馬車騎上馬。
等到達皇陵時,早已過了午膳時間。此刻衆人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未避免皇帝下葬時有人鬧出難看,衆人還好有一碗粥可以墊墊肚子。
沖沖喝下粥,按照欽天監算好的時辰,六名明媚皓齒的宮女走出,跟随在入葬隊伍的後面進入陵墓。
随着最後一個宮女的進入,陵墓的大門緩緩關閉,衆人再次三跪九叩後這才退出,工匠們拿來大量的水銀倒入早就準備好的石槽中,将墓門前的斷掉。
随着最後一道墓門的關閉,墓裡的機關從裡到外的被打開。安置好皇帝的棺椁,入葬人退出,跟随而來的宮女分别躺進早已安置好的空棺材裡,将棺材上的蓋子蓋上後,她們竟眼也不眨的吞下見血封喉的毒藥。
确認所有陪葬的宮女都已沒了氣息以後,入葬隊伍這才退到耳室,自盡于耳室中。
這些陪葬的宮女和入葬人都是自願的,他們有些是為了換去銀錢給家裡人,有些則是為了給家犯了錯的人,獲得一個特赦。就算是如此,能夠被挑中來陪殉的,也都是容貌好,家世清白年輕力壯的為先,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
對于這樣的活人陪葬,王健是覺得有些過了的。
不過這畢竟是君權至上的古代,而不是人人平等的現代。就算是在現代,也不是人人都平等,不然他也不會來到這裡不是麼?
對于這些陪葬人,王健隻能尊重他們的選擇,目送着他們踏上自己選擇的道路。
直到夕陽西下隊伍才回到城裡,此還不算完,直到皇帝的牌匾被放入司馬家祠堂,皇族宗室之人禮拜一遍以後才算完。
京城上至大臣,下至百姓,在家祭拜七日,七日類不得外出,酒樓妓院更是一個月類不準營業。
王健也是老實的在家裡待了七日後才去繼續建他的船。
而司馬昊焱的婚事也是在七日後定了下來,皇帝百日後,司馬昊焱将迎娶即将緻仕的太子太傅嫡長孫女,迎娶之日也就是司馬昊焱即位之日。
聽到這個消息的王健面上如常,心卻堵的厲害。
同時皇宮裡該開心的司馬昊焱面上也沒有多少的高興。
先前因為先皇下葬的事,遇刺的事沒辦法仔細查,現下先皇已下葬,司馬昊焱剛準備着手來調查,就聽聞下面的人來報,說是禦花園裡出現了不少的蛇蟲鼠蟻,裡面的花草更是瞬息間全部枯死。
先皇剛剛下葬,未來皇帝剛定下婚事,就傳出這樣不可思議之事,頓時就有人站出來要亂說。
王子騰毫不客氣,在這些剛冒頭時,就将其抓了起來,對外一律宣稱時勤王逆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