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王健如此對待，司馬昊焱終于是沒了耐心，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眼睛緊緊的盯着對方，“你就非要如此麼？”

感受到手腕處的疼痛，王健沒有躲避對方的眼睛，直接回視過去。

看着王健眼裡的平淡無波，司馬昊焱又無力的放開他的手腕，“你……”

王健低着頭歎出一口氣，“陛下現在又何必呢？陛下與我的情誼我永遠都記得，您對我信任，同樣的我也一直相信着陛下，這點我們都知曉不是麼？隻是現在陛下已經登上了那個位置，而我也已經不再是白身，我現在的一言一行都會給王家帶來影響，有些需要遵守的禮儀還是需要遵守的。但這不代表我就忘記了我們一起經曆過的那些，忘記陛下幾次救下我。”

聽了這一番話的司馬昊焱還是不滿意，他想要的并不是這些，該說應給不知是這些。

“說來其實我還挺懷念從前的，雖然那時候你我不用像現在這樣被規律束縛。其實我…有些後悔了，若我沒有登上這個位置，是不是我們現在也能夠促膝長談，能夠一起說着知心話？一起破案将那些貪官污吏繩之以法？”

聽着司馬昊焱說的這些話，王健握緊了拳頭，讓自己快速跳動的心髒慢下來。

司馬昊焱似覺得這些話的刺激還不夠是的，“若是現在讓我選擇，我想要做出另外一個選擇，若是那樣，你…會不會願意？”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王健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了。那桂圓就是故意的，一切都不是他想多了。

可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選擇不是麼？

怪他們的身不由己麼？怪賦予他們身份的人麼？可沒有那些身不由己，那就不會有現在的他們；沒有賦予他們身份的人，他想他們終身也不會有交集吧！

“不要說出來，已經發生過的已經發生了，你我都知道我們從來就沒有選擇不是麼？有些話說出來了，隻會更加傷人，更加讓對方為難不是？”

一直以來司馬昊焱都覺得自己比對方更加清醒，可現在看着對方，他知道對方明白了，而且對方比自己更加清醒。

他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一切也都是真的，有些事從始至終都沒有選擇，錯過了也就是真的錯過了。可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放手，“若是可以，真想一直與你相伴于這江水上品茶，你可以願意？”

王健想也不想的直接違心的搖頭，“我不願意，你是天空的龍，而非這江中的魚。而我作為王家人，也有我需要承擔的責任，明知不可為，何必又去想那麼多？”

得到王健這樣回答的司馬昊焱十分的難受，回去以後，為了掩蓋自己的情緒，他隻能将自己掩埋進奏折當中。

一直表現正常的王健，走到族人的角落時，差點直接心疼的失去力氣癱軟到地上。

回想起自己說的那些話，他知道今天他傷了對方。那樣一個耀眼身份高高在上的人，今天卻為了自己放下面子，承認那不可訴說的心思。可他呢？他無情的拒絕了一切。

心痛到無以複加的王健大口呼吸着，原本晴空萬裡的天空，似也察覺到他的悲傷一般，一點毫無征兆的雨滴滴入他的眼中。

仰頭迎接着落下來的雨滴，原本還隐忍着的王健直接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就讓這場雨帶走他所有的不甘與傷心吧！雨過天晴，他依舊還是那個人人稱贊的未來王家當家人。

看着渾身濕漉漉的王健，王子騰隻是讓人将熱水給送去，沒有問他出去見了誰，更沒有問他為什麼不躲雨，怎麼把自己淋成這樣。

第二日王健罕見的發起了熱，聽聞他生病時，司馬昊焱想要立刻起身前去看看。可想到王健對他說的那些話，他不得不停下腳步，隻派了太醫上門。

這次生病王健好的十分的慢，因着生病他的婚事也不得不暫時放下。

眼看着他的病就要好了，王健卻收到了王熙鳳的信。

信中王熙鳳請求王健能夠讓她去一趟邊疆，說是賈赦去了，賈琏也時日無多，想在臨閉眼前見巧姐兒一面。

自賈家一行人被發配邊疆以後，王健再沒有關注過。隻是沒想到再次知曉的時候，竟然是再賈琏時日無多的時候。

想起曾經那些荒唐的日子，王健感慨的歎出一口氣。

叫來下屬，王健直接吩咐道：“去查查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面吩咐人去調查真相，一面安排人送王熙鳳母女上路。

王熙鳳母女路還沒走到一半，前去調查的人就已經傳信回來了。

原來是賈政到了邊疆以後染上了賭瘾，他不僅将所有銀子都輸掉了，還将賈母給活生生的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