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看到這孩子事,他想着畢竟這孩子身上流着王家的血,這才将人帶回去。可這麼多年的相處,他也早已不是将對方當做繼承人,而是從真當成了自己兒子。
“做好決定了?”
聽對方這樣詢問,王健愧疚的底下眉眼,“對不起!”
聽完他的話,王子騰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輕輕拍了拍王健的肩膀,“既然做出了決定就如做吧!我們王家雖然現在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後輩,但現在我們王家需要的不再是前行,而是要急流勇退。為父也已經到了年紀了,也是該到了享受享受的年齡了!”
看着王子騰臉上難得的笑容,他知道對方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
目送王健離開家門,王子騰就直接進了書房。
看着跪在下面的王健,司馬昊焱眼神十分的複雜。
擡手揮退屋裡所有人,司馬昊焱直接起身走到王健的面前,彎腰扶起跪着的人。
王健也沒有和他拉拉扯扯,直接順着對方的動作站起來,可握着他胳膊的手卻在他站起身後依舊沒有放手。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還握着自己胳膊的手,“陛下,一切都是臣的自作主張,還請陛下秉公執法!”
看着他這個樣子,司馬昊焱生氣起來,直接被氣的笑出了聲,“好一個自作主張,你就非要如此麼?”
“陛下!”王健擡起頭定定的看着司馬昊焱的眼睛。
看懂他眼裡神色的司馬昊焱反而是更加生氣起來,直接送來了抓着他胳膊的手,“你想要什麼我不曾應許,你難道就這樣的無情?”
因為你是皇帝,而他也肩負着整個王家,他們就算彼此心中都有對方,可這又有什麼用,隻會讓他們更加的痛苦罷了!而他也不想行為自己,而讓對方在史書上留下污名。
司馬昊焱又哪裡不知道王健心裡的這些想法,可一想到對方要遠離自己,要娶妻生子,他的心就如同碎了一般的痛,痛的讓他無法呼吸。
“每個位置都有每個位置應該擔負起來的責任,臣這次在平林城确實是逾矩了!雖有一定是被當時的情況所迫,可疫情之事何其之大,終歸還是需要有人站出來的,還請陛下不要礙于情分而不了了之!”
見他依舊如此,司馬昊焱氣的直接将桌子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聽着屋裡噼裡啪啦的聲音,屋外的人一個個不由得再次離遠了一下,深怕下一刻聽到不該聽的。
如此暴怒的司馬昊焱,王建依舊沒有任何的退讓,堅持着自己的态度。
司馬昊焱手指顫抖的握緊,“朕是皇帝,自然朕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你不願意見朕,那就給朕回去吧!”
司馬昊焱說完直接轉過身,暫時再不願意見這個把自己氣的要吐血的人。
王健知道自己這次把對方氣到了,因此沒有步步緊逼,聽話的回去了。
現在王健已經回京,原本被司馬昊焱啞下的大臣們,再次向他提出,要求追究王健的責任。
面對步步緊逼的大臣們,司馬昊焱直接不再給臉,直接當着所有人面述說衆人的不對。哪怕自身沒有做錯事的人,也因為家族裡不争氣的子弟,被他狠狠的罵了一通。
罵完所有出頭的大臣,司馬昊焱終于是收回了自己的理智。
“朕知曉你們每個人的想法,平林城疫情确實是事關重大,若是換做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你們敢說自己做的會比王将軍更好?你們一個個的學富五車,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朕且問你們,你們說的那些道理能夠讓百姓吃飽穿暖麼?能夠安定邊疆麼?還是說能夠讓疫情不藥而愈?你們的才能确實能夠輔助朕管理天下,治理百姓。可在場的所有人,你們就敢拍着胸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百姓?疫情傳播速度太快,王将軍反應及時,這才沒有讓疫情範圍擴大。他雖沒來得及上折子,卻也是事先讓人加急送信給了朕的,他在平林城的所作所為都是朕所默許的。你們說他逾矩,說他有謀反之心,更有甚者直言他殘殺百姓,就是用疫情來掩蓋自己的罪行!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什麼心思?”
聽着司馬昊焱震怒的聲音,大殿裡的所有大臣無不低下頭,卻依舊沒有任何的退讓。
眼見這些大臣依舊保持沉默的低下頭不動,司馬昊焱直接氣的笑出聲,“行,看來今天你們這不是來奏對的,而是有預謀的來逼宮的!行啊!來來來,都說說你們想要如何?朕将這玉玺交于你們,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啊?”
此話一出,原本還低着頭的衆大臣直接跪在了地上,嘴裡大聲說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