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早上,武藏看着電腦前空空如也的座位:“欸?绫乃人去哪了?”
土井垣湊到他身邊:“绫乃終于休假了。”
風吹也慶幸不已:“真好,不用聽她整天嚷嚷了。”
可惜男孩們幸災樂禍沒多久,下午绫乃穿着隊服又回到了作戰室,徑直沖向電腦,将神流市的圖像調出來。
“好強的電磁波集合體。”武藏驚歎道。
“不斷地吸聚城裡的電磁波,城裡的人用電越多,它就膨脹得越大。”
“如果有飛機飛過這些電磁波的話,很有可能導緻事故發生。”忍從善如流地說出土井垣沒說出的話。
日浦隊長點點頭:“好嘞,分散電磁波集合體……”
绫乃自告奮勇:“讓我去!”說完就氣勢洶洶地往駕駛艙走去。
衆人面面相觑,為绫乃的迫不及待驚訝了一下,還是武藏最先反應過來:“隊長,我和绫乃隊員一起去。”
最後關于電磁波集合體的處理方式,是對其照射非晶質波。
此時一位少年坐在屋頂關注慈愛隊的舉動,卻一點都沒被他們發現。他好像發現了什麼,趕緊站了起來,消失在屋頂上。下一秒绫乃發現戰機上出現了那個少年,尖叫了一聲。武藏看不見少年,不明所以地看向绫乃。
日浦隊長趕緊通知武藏停止照射。
慈愛隊的作戰失敗。非晶質波确實對電磁波有效,引起了擴散。但問題是,這些無處可逃的電磁波會逆流到電器制品裡。一瞬之間,神流市幾乎所有的電器都發生了故障。SRC也因此牽扯進賠償問題。
這事大到傳進了池山和春野的耳裡。
“神流市持續兩周電波異常?”春野放下書,看向池山。
池山喝着茶:“不錯,乍一聽上去又像是有什麼小家夥來搗亂。”
春野挑了挑眉看向手機。就在剛剛,剛被教育完的武藏鬼哭狼嚎地跟她發來了語音。绫乃也約了明早與她出去。
池山留意到她這邊的動靜:“怎麼了?”
春野拿下耳機,揉了揉被吼痛的耳朵:“沒什麼,绫乃好像發現了什麼,想約我明天出去看看。”
“我們小櫻真是個受人喜歡的孩子,”池山拍了拍她的腦袋,“明天你拾掇拾掇自己出門吧。”
春野笑着向他行了個禮:“是,池山管理官。”
晚上,春野來到利多利阿斯的巢穴。
利多利阿斯叫了一聲,聽出他聲音裡的歡欣,春野跑過去,窩在他翅膀旁邊摸着羽毛,心裡不由幻想着如果行星朱朗最後真的如她和武藏所想的那樣,該會有多好。
“小利,哪天我們一定會将一個禮物送給你。”春野眼中閃着憧憬的光。
利多利阿斯好像聽懂了,清脆地叫了一聲。
“睡吧睡吧在母親的懷裡……”輕唱一首悠揚的安眠曲,春野和利多利阿斯閉上了雙眼,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
一早,春野洗漱了一下,就在神流市和绫乃見面。
“你是說,昨天休假的時候碰見有個少年到處說有怪獸,但除了你沒人對他的話有反應,第二次他突然出現在飛機上,還貌似對神流市怪電波的出現頗為了解?”春野摸了摸後腦勺,有點不可思議,“他是什麼人?”
“我也不清楚,”绫乃失落地說,“好像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他。”
春野皺起眉頭一邊沉思着,一邊和绫乃尋找那個少年的有關信息。在路過一家照相館時,绫乃緊緊盯着一張照片:“就是他!”
武藏拍了拍她倆的背打了個招呼,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終于找到你了,绫乃醬,怎麼也聯系不上你。小櫻你也是,都沒回我消息……”
绫乃如旋風般沖進了館内,春野櫻和武藏對視了一眼,看向照片上的人,赫然隻是一個小學生年紀的男孩子。
春野歪了歪頭:“與绫乃見到的人好像年齡稍微有點差異诶。難不成绫乃見到的照片也與我們看到的不一樣?”
“蛤?”武藏一臉茫然地看向春野。春野則注意到這個家夥穿着打扮格外時尚,眼角微抽。
這時館内一個老爺爺走了出來:“啊,這張照片的話,是高杉純君。找純君的話,三角公園再裡面一棟房子就是高杉家。”
绫乃緊跟着出來:“叫純君啊。”
她臉上綻開笑臉:“謝謝您。”随後就按老爺爺指引的方向跑去。
“喂,等等我!”春野和武藏不約而同地喊出這句話。
绫乃來到高山家門口,按響門鈴。
開門的是一名神色憔悴的中年女性,像是高杉的媽媽。看着她的神色,春野心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顯然绫乃也有點奇怪,但馬上能看到那個少年的興奮讓她顧不上别的:“我們是純君的熟人,來找純君有話要說。”
高杉的媽媽不禁流露出悲傷:“他不在這裡。”
經過交談後,三人才了解到原來高杉純君兩周前遇到了交通事故一直昏迷不醒,一直躺在神流中央醫院的病房裡。
“可是……”绫乃有些呐呐。那她遇到的少年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靈魂這個說法嗎?
她有些懇求的看向高杉媽媽:“請問我能不能去看望他一下。”
高杉媽媽有些驚訝,但也沒多說什麼,帶着他們來到高杉純君的病房。绫乃看着病床上的高杉,靜默不語。
武藏悄悄将春野櫻拉了出去:“所以說這個少年是怎麼回事?”
“好像隻有绫乃能看到他的,嗯,應該說是靈魂吧。話說武藏你昨天不是還跟她一起出任務的嘛?”春野有些困惑。
“昨天她的表現确實有點奇怪,”武藏抓了抓頭發,“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跟靈魂有關。”
雖然學習了很多知識,但本質上并不像人類一樣會被鬼神之說影響的宇宙人·春野看了看武藏的表情,不是很懂,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次的怨靈鬼不也是這樣?鬼也是靈魂體的一種狀态吧。”
武藏苦哈哈地說:“你别說了。”
病房門打開,绫乃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春野給武藏使了個眼色,武藏一臉懵:???
春野一時恨鐵不成鋼,給武藏比了個手勢,讓他追上绫乃。自己向高杉夫人寒暄了幾句,感謝她的幫助,然後遠遠在後面跟上他倆。
夜色深沉,月華如水,頓時傾灑碎銀一地。绫乃坐在公園台階邊洩憤般地咬着面包。武藏隔了點距離,吃着面包,時不時望着绫乃,眼神似有擔憂。
春野看看這,又看看那,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沉默起來。
“一定會馬上好起來的,所以打起精神來吧。”武藏思緒萬千,最後還是安慰道。
要放在平時,绫乃估計早就開心的跟武藏叽叽喳喳說起話了。可現在她聽不進武藏說的話:“他再也不會出現了吧?還是說他現在還在别的地方?”
突然她好像看見了什麼,放下包往那裡跑去。
“喂!”武藏叫了一聲,看見包包拉鍊沒拉好,掉出了化妝包,乖乖撿起來放好。
春野坐正身子,臉色嚴肅地看向绫乃。
“你能看見?”武藏看見她這個樣子,小心翼翼地問。
春野遲疑了下,搖了搖頭,眼睛一眨不眨。绫乃面前的少年身體很虛幻,她基本隻能看見淡淡的輪廓,地上也沒有影子。但根據绫乃的表現來看,她看到的應該是個跟正常人無異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