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手撐着下巴,半眯着眼,懶洋洋地又打了個呵欠。
“她的腿沒事,休養幾天就可以了。”河野上了點藥,對着武藏說道。
武藏看了眼她昏昏欲睡的臉:“那就好。”
高斯也在變身器裡創造的子世界無奈地歎口氣。
既然沒什麼事,也不用在醫院一直待着,收拾收拾就該回家了。
不巧,在走廊上兩人就遇上了下了戰機的忍。
武藏一下子不彎腰駝背,站直了身體。
春野唇角抽搐,忍着笑跟她打了招呼。
忍驚喜地看了看武藏,一手拿着頭盔,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往他們反方向的路走去。
春野看着武藏一下子放松了整個身體,搖了搖頭:“副隊多溫柔一個人,怎麼你們都怕她?”
她有心再調侃幾句,轉念一想又回頭看了她兩眼:“等等,副隊走的這個路線是去的哪個辦公室……?”
武藏回頭看了一眼,立馬轉過頭佯裝嚴肅地說着:“是河野醫生的。”
春野雙眼迸發出名叫八卦的光芒:“你覺得副隊和河野怎麼樣?”
這會兒站在她旁邊的要是其他人,可能都會驚恐地搖頭擺手說“不可能”。可是現在在這裡的是連自己cp(指春風)都磕上一口的武藏(大誤),所以他也毫不猶豫地參與讨論。
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聲(升)振林木/木葉(野)蝶一定是真的!!!
後來回去,他們兩個都為了cp名吵了一路。
高斯:這是什麼未知的力量(哆來A夢吃驚.jpg)
過了幾天,又到了P87點例行檢查的日子。
還是沒發現什麼的慈愛隊在回地球路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生物——雪之星。
他們因為以宇宙中的放射性廢棄物為世的有益生物,連防衛軍都視之為保護對象。因為在見到他們就跟流星一樣實屬難得,便流傳着這麼一個傳說:如果在看見雪之星的時候許願,願望就一定會實現。
因此,當春野櫻知曉武藏他們看到了神秘的雪之星後,又羨慕又嫉妒。
當然,這一景象也被留下了完整的影像。
春野櫻對着影像閉上了雙眼,真誠地握住雙手。
希望世間再無紛争。
希望所有生命友好相處。
希望……希望我能成為一個戰士。
“你許了什麼願望?”池山好奇地問道。
春野眼睛沒有睜開:“說出來就不靈啦,大叔!”
“可是影像已經放完了。”池山逗她。
春野立馬如同受了驚的小兔子立馬睜開雙眼,望向已經黑下來的屏幕。
看着她為難的眼神,池山清了清嗓子:“剛剛播完的,你許的願望肯定都能被聽到。”
聽了池山安慰的話,春野彎了彎眼睛,反而露出了小惡魔般的笑容。
池山一看她這副神情就知曉什麼:“哎呀哎呀,又把我騙過去了。”
春野笑嘻嘻地眨眨眼,拿出硬盤,把它抱在懷裡,恢複一貫乖巧的模樣。
雪之星在宇宙中輕盈地飛舞這個及其稀奇的場景雖然才剛剛過去沒多久,但是地球上的怪獸也想湊個熱鬧。
這不,在這一天,R2地區的阿爾克拉就在森林裡出現了,還朝着市中心方向前進。
日浦隊長當機立斷駕駛戰機出發,即使用麻醉彈打中阿爾克拉。
在掙紮中,阿爾克拉朝腳底下的森林口吐出破壞光線,被擊中的樹刹那間成了灰燼,地上的土塊也飛濺的到處都是。
“好強的破壞力。”副隊長有些震驚地咕哝了一句。
春野看到阿爾克拉順利受藥效倒下,放下心來。但看到他攻擊後留下的痕迹,又皺了皺眉。
很快地,得到消息的防衛軍便來幹涉SRC,隐隐透露出來的意思是試圖将這隻攻擊力很強且不受控制的的怪獸立刻殺死。
得到消息,春野嘲諷般地垂下眼睑:“他們真的是……”
池山拍拍她的後腦勺,歎了口氣:“這隻怪獸的破壞力太驚人了。”
春野心裡有點沉悶。
究竟什麼才算作威脅?什麼才叫做無害?
峰回路轉,這隻怪獸阿爾克拉并不是因為麻醉彈生效才倒下的,而是因為……他的壽命快到了。
經過摸查,阿爾克拉并不像伊非美拉那樣壽命短暫,而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壽命到了。又在日浦隊長的一番擔保下,防衛軍暫時不情不願地退出了幹預。
春野直起了身,眼底有着光:“我想去看看。”
來到現場,春野就站在阿爾克拉不遠處,眼含關切地看向他,從白天到晚上。期間阿爾克拉非常符合一個瀕死的生物所展現出來的狀态,一動不動,偶爾哀鳴幾聲。
聽得讓人無端地難受起來。
夜幕降臨,心髒檢測儀仍舊在運作着,心電圖頻率也随之慢慢變低。
“怪獸為什麼那麼兇殘呢?”風吹談起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要是他們沒有那麼兇暴,或許保護他們也不會變成一個困難重重的問題。
武藏卻對此有着不同意見:“我想他們并不是本性兇殘。怪獸隻是以自己的本能行動而已。剛才風吹前輩區分了好的怪獸和壞的怪獸,但我不那麼想。”
“螞蟻之于人類,人類之于怪獸或許沒什麼區别,”春野想起自己和拟态之間的差别,“作為一個有着四五十米身高的生物,是不會在意腳邊連兩米都沒有的生物的心情的吧。”
哪怕看起來是在肆無忌憚破壞人類的房屋,但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掃平自己道路上的障礙罷了。
陷入思考的她沒有注意到背後忍的注視。
“每一隻怪獸都在努力地度過賦予自己的生命,隻是偶然遇到了人類,就這樣被區分為好的怪獸和壞的怪獸。”武藏想起了伊非美拉和姆東。
其實怪獸沒有真正的好壞之分,隻不過是立場問題罷了。就跟益蟲害蟲一樣,隻是人類基于對自身是否有益做出的判斷。
副隊也加入話題,頗有些意味深長:“但是或許的确如此,同樣的怪獸遇到不同的人,有人會把他當作好的怪獸,有人卻相反。”
春野聽了這話多看了副隊和風吹一眼。
這兩個防衛軍出身的人反而總是若有若無地嫌棄防衛軍。
也不知道在防衛軍經曆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