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蕾特已經回了公共休息室,此時此刻,走廊裡隻有我和斯内普教授。
“令尊托我帶信給你。”斯内普教授用他一貫的腔調對我說,“跟我來。”他轉身往辦公室走,袍子呼呼啦啦地在他身後擺動,我快步跟在他後面默默腹诽,父親和斯内普教授看起來關系不錯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當初鄧布利多教授帶他去我們家,他們應該都很信任他。
我們站在一幅畫像前面,斯内普教授什麼都沒說,畫像上的人動了動,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我跟在教授身後走進去,屋裡的陳設十分簡單,彌漫着一股無法評價的魔藥味,一側牆面是滿滿當當的藥材,另一側是隻有一副挂畫的牆壁。辦公桌上隻有一盞燈、插着羽毛筆的墨水瓶,桌上一半的位置被羊皮紙占滿,最上面一張似乎是學生作業,上面被寫上了一個大大的“T”,教授當時寫得很用力,感覺羊皮紙馬上要被戳穿了。
那姓氏,如果我沒看錯,好像是韋斯萊。格蘭芬多的韋斯萊同學,同情你一秒鐘。
教授拿起放在桌角的信封,遞給我。
我接過信封,停頓了兩秒,看教授沒有讓我立刻離開的意思,于是我在他的面前打開了信封。信紙上是父親的字迹,信上的内容讓我兩眼一黑。
“兒子,我知道你按耐不住,離開家之後沒人管你,肯定會想自己找個地方偷偷進行煉金術學習。
“不要自己偷偷進行危險的實驗(我知道你帶了家裡的書和材料去學校),你現在隻有十一歲,有些魔法太過危險,而你又不具備足夠的判斷能力,我認為有個教授監督是十分必要的(你母親也贊同)。
“所以我和鄧布利多教授聯系,他覺得由斯内普教授來對你進行一些課外的教學比較合适。
“努力學習吧兒子,你還差得遠呢。”
嗯,我們家就是有預言家血統,祖母那邊傳下來的,所以父親未蔔先知也很正常。
&*¥#@一點都不正常!說不準父親上學的時候也和我一樣,所以他現在來把我的傘撕碎!
不過有一說一,我這段時間在霍格沃茨裡面繞來繞去确實沒有找到合适的場地。父親給教授寫的這封信說不定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兩天前,校長辦公室。
“你來了,西弗勒斯。快坐下,我的孩子。”鄧布利多教授往嘴裡塞了個檸檬雪寶,笑眯眯地對面前面色陰沉的年輕人說。
斯内普教授臉上帶了些不耐煩,他沒有理會鄧布利多教授,語氣生硬地說:“我還有魔藥要做,來自于某個學生的‘小麻煩’,所以,有什麼事快點說,我趕時間。”
“哦,關于那個學生,我昨天跟她聊了聊,情況挺樂觀,我想你不需要做額外的藥劑了。”老人眨了眨眼,說道。
“什麼 ?不需要?是她瘋了還是你瘋了?這學校裡這麼多學生……”斯内普教授難以置信地大聲咆哮,他無法理解校長的說辭,也不敢相信校長會不顧全校學生的安危。
鄧布利多擡手示意他冷靜下來,并打斷了他的話:“我跟那孩子交流過,她說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失控的情況出現,似乎她的家族都是這樣的,所以并不需要浪費這些珍貴的藥材。”
斯内普教授聞言,臉上抽搐了兩下,“你怎麼能确定她說的是真的,萬一她是想要在學校搞出一些混亂,就像當年那幾個混蛋一樣……”
“西弗勒斯,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也願意相信這個孩子。我們先觀察一下,再做打算。”鄧布利多教授推了推眼鏡,看着斯内普教授的眼睛,認真地回應道。
“事實上,今天要找你說的是另一件事情。”鄧布利多教授從桌上拿起一封打開的信,遞給了憤怒未平的年輕人。斯内普教授看了平靜的鄧布利多教授一眼,從信封中抽出疊好的羊皮紙,用力抖開。他快速閱讀信上的内容,臉色沒有變好一絲一毫。“哈,煉金術,又是一個危險的小巨怪。”斯内普教授語氣嘲諷地說。
“确實很危險,不過這孩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不是嗎?”鄧布利多教授和藹地說道,似乎是希望能夠讓斯内普教授的怒氣降下來。
“至于學習煉金術的場地,普通的教室怕是不合适,一旦出現試驗失敗,很可能會是一場巨大的破壞。”鄧布利多教授沉思,雙手交疊,下巴放在手背上,“或許有求必應物會很适合。”
斯内普教授冷笑一聲,“你最好祈禱那個小巨怪不是個會惹禍的性子,不然肯定是要出事的,”斯内普教授将手裡的信塞回信封,啪地一聲放回書桌上,“希望你不會為了今天的決定後悔,鄧布利多。事先說好,我可不當小巨怪的保姆。看在裡多的面子上,我隻看顧小巨怪學業上的事,至于其他那些,與我無關。”
在斯内普教授被通知要給我一對一補習的兩天後,我正中入懷,自己送上門了。
此時此刻,我們在位于地下的斯萊特林學院公共休息室門口。斯内普教授擡起腳向前走着,袍子呼呼啦啦地展開,“跟上。”他輕飄飄地甩給我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