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賽其實隻有四輪,但卻要占用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合着中間有這麼多講座和論壇,怪不得要這麼久!”我看着手裡的賽程表說道。
“是啊,這些在其他地方可聽不到。看這個,奧克斯托·帕拉塞爾斯!他跟我爺爺可是老朋友了,幾十年的交情,我們兩家經常會互相拜訪!”學長開心地說。
我應和着,看着他沉浸在賽程表中,我出言打斷,“這麼多名家來講學,可是來參賽的人卻沒有那麼多多。”我左右看了看四周,說道。
學長也回頭看了看餐廳裡三三兩兩的人群,猶豫了一下說:“今年很怪,有大批的家族沒來參加,他們的動作過于一緻,顯得整件事都很詭異。”
“我們家完全沒提這事,”我用叉子紮了一根薯條,猶豫是選擇番茄醬還是蛋黃醬,最終還是選了番茄醬,“那看來你們家族也沒說什麼咯。”
學長沉默着沒說話。我咔嚓咔嚓地嚼着薯條,一點也不在意。
“并不是什麼都沒說。”良久之後,我聽見了這句話。他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攪着蔬菜湯,五顔六色的蔬菜此時就像是梵高的星空一樣繞成了一個圈。
“最開始他們看其他家族都不參加,也不讓我參加的。但我很想來,打算自己偷偷報名。”我看着他一陣無語,這種事怎麼偷偷做,參加這種活動可是要離開學校的。
“但你知道的,在校生報名需要指導教授,我就去請求斯内普教授……”我大為震驚,直接打斷他的訴說,“你,怎麼請求的?”
他瞪了我一眼,沒接話,繼續剛剛的話題。
“斯内普教授不同意,給我父親寫了信。但沒想到我家裡此時改變了口風。”
“你家人又同意你去比賽了?說變就變啊……”我問道。
“沒錯。雖然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但最終的結果我很滿意。”他拿起銀色的勺子喝了一大口蔬菜湯。
“那你沒問過理由?”我追問道。
“問過,但他們什麼都不說。不過這也不重要了,我已經達到了我的目的。”他掰了一塊法棍面包,和法式焗蝸牛一起送入口中。
“你今年不是有很重要的考試?”我問。
“哦,你說OWLs啊,如果我能在比賽裡拿到名次,”他看了看手裡的賽程,“那麼我也算是有理由申請延期考試。當然如果我沒到最後一關,那回霍格沃茨考試似乎也來得及。所以不耽誤。”他無所謂地說道。
當天晚上,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天鵝絨毯子,覆蓋了整個魔法世界。星辰在夜空中熠熠生輝,它們像是被施了魔法般,閃爍着誘人的光芒,似乎在低語着古老的秘密。晚風輕拂,帶着一絲絲涼意,穿梭于樹梢之間,發出沙沙的響聲,仿佛在為夜晚的甯靜增添一絲生機。
這時,一隻威武有力,目光如炬的貓頭鷹敲響了我的窗子。它的羽毛在月光下閃爍着明亮的光澤,滿眼是高傲與不屑。我拉開窗子,它倏地飛進來,展翅的動作優雅而有力,最終站在桌子上,像漆黑珍珠般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我,深邃而透着寒光。
我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拆下它腿上的信件。為表達感謝,我給它掰了幾塊肉幹,它低頭啄食,發出滿意的咕咕聲。
信封上印有馬爾福家族的家徽,金色的蠟封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顯眼。我輕輕撕開封口,展開信紙。信紙上彌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字迹流暢,但怨氣幾乎要從字裡行間溢出。
小馬爾福先生德拉科在信件中控訴斯内普教授不顧學生死活,連夜趕回英國,給他提前教學魔藥課。我可以想象出德拉科皺着眉頭,滿臉不悅的樣子。
然而,他的父親,大馬爾福先生,對此表示十分開心。這事是他用自己的人情關系一手促成的,甚至開了一瓶珍藏已久不舍得喝的上好香槟招待教授。
不過想來也可以理解,畢竟,下一學年,德拉科·馬爾福就要入學霍格沃茨了,還是要提早适應,更何況,他即将成為斯萊特林對波特三人組的頭目。這麼一想,我還蠻期待下一學年的風雲變幻。
德拉科在信件中詳細抱怨了斯内普教授的課程安排,他的課程主要被安排在了周末,因為教授隻有周末能抽出時間來。我感受到了他字裡行間的無奈和不滿,仿佛看到他在馬爾福莊園的豪華書房中,皺着眉頭,一筆一劃地寫下這些抱怨。
我搖搖頭,腦海中浮現出對馬爾福莊園的想象。黑漆漆的蝙蝠在夜空中飛翔,金燦燦的大孔雀在莊園裡感激涕零,而那隻毛還沒長齊的小孔雀,滿身怨念,似乎在為即将到來的命運感到不安。大孔雀和黑蝙蝠把酒言歡,小孔雀在旁邊瑟瑟發抖,等待着毒液的降臨。
為小馬爾福先生點上一支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