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夏行雨歎了口氣說:“我就是想說以後你再幫别人前一定要先考慮考慮自己,幫别人是好事,但是為了幫助别人從而損害自己的利益就得不償失了,知道嗎?”
“啊?哦。”
夏行雨擡起頭看着前方漸漸出現燈光的路自顧自地說道:“人都是利己主義者,就像列夫托爾斯泰的《複活》中聶赫留朵夫一樣,不管他剛開始對瑪絲洛娃是興趣也好,真心喜歡也罷,最後都因為地位懸殊為了自己的名譽與社會地位抛棄了她。”
“…哦”江之念遲鈍地回答,他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夏行雨會給他講這個故事。
“行雨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江知念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他。
感覺到扶着自己的身形有一瞬間的停頓,但是幅度很小,也隻有那麼一下,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沒有。”随後夏行雨補充說:“隻是突然想到了。”然後他又發出了一聲輕笑,對江知念說:“順便給你提前講一下,畢竟你們應該很快就會學到了。”
“這樣啊。”江知念感覺夏行雨不想說,就沒有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
很快夏行雨就扶着江知念到了村裡的診所。
另一邊習臨順着江知念給他指的方向跑一會兒走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不遠處打來了兩束燈光。
起初他以為是那幾個綁匪又回來了或者是他們的同夥,便提高了警惕,彎下腰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發現車子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他們急忙地沖着一個方向去。習臨隐約看到那裡躺着一個人。
他走近些,然後蹲了下來,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然然,你怎麼樣?爸爸媽媽來晚了。”
“對不起,是爸爸媽媽大意了。”
“………”
後面說了什麼習臨沒有再聽到,直到那輛黑色轎車揚長而去,徹底融入黑夜,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回過神來。
剛才看到了那個女人和男人的臉。
不會錯的,他們就是幾年前去江知念家送錢以表感謝的人。
雖然過去很多年,但習臨依然記得,因為夫妻兩人的長相都很出衆,身上的氣質過了那麼多年也依舊沒有減弱。
他慢慢地從他藏身的樹後出來,腳步放輕往前走。
他看到剛才男人和女人所在的地方有一片發着淡藍色的光。
他蹲下身伸出手摸到了那個發光源,撿了起來放在手心裡。
那是一條項鍊。
而他不久前才見過這條項鍊,在江知念的脖子上。
習臨垂下臉簾看着那條項鍊看了很久。
最後他把它裝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