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樹林裡過生日篝火晚會的男生們陸續醒來。
昨晚他們圍着火堆坑吃生日蛋糕,互相分享自己帶來的零食。
聊天,玩遊戲。到了晚上兩點半才開始犯困,躺在各自從家中帶來的單子上。很快便睡着了。
他們把昨天晚上産生的垃圾拾起,裝在大袋子裡,然後一起說說笑笑地回村子。
“念念,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怎麼這麼差?”習臨與江知念并行,發現他的嘴唇慘白,臉色特别難看。
其他幾個男生聽到後都紛紛看了過去。
“我操,知念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差?”
“不會是昨天晚上着涼了吧?”
習臨一聽這話,連忙上手去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
“嘶,确實有點燙啊。”習臨皺着眉說。
“要不咱們帶知念去星渙姐那裡看一下吧。”一個男生說。
“我覺得行。”說完習臨又轉頭看着江知念擔心地問:“知念,你現在有哪裡不舒服嗎?”
“頭有點暈。”江知念捏着鼻骨回答道。
“那我們先去找星渙姐。”
“江知念暈乎乎地點了點頭。
“欸?為什麼有一輛警車停在咱們村子口啊?”
剛出小樹林,一個男生便好奇地指着離他們不遠處的村口處。
“哎,還真是。”另一個男生也順着看過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輛警車赫然停在村子口。
江知念擡頭看到警車時,心口猛地跳了一下。
這個場景與昨晚他夢中的如出一轍。
他剛才沒跟習臨他們說的是,昨晚他一直連着做噩夢。
他夢到自己和父母出去玩,結果遭遇車禍,最後隻有他活了下來。
夢境中的視角有時候特别奇怪,他就像一個局外者一樣,看着滿身是血的自己拼命去把被壓在車裡已經沒有生息的父母拉出來,然後抱着他們漸漸冰冷的身體撕心裂肺痛哭。
又一次轉換場景。
他和奶奶坐在屋子裡吃飯,奶奶跟他說了什麼他已經記不記得了,他隻記得當時自己一頭霧水,看着奶奶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
明明他和奶奶誰都沒動,他卻看到奶奶離他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