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江知念确實不想跟他有過多接觸,最好沒有接觸,最好明天早上沈薄然醒過來從這個屋子的大門走出去後兩個人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這樣想着,不知過了多久,困意慢慢襲來……
夜晚的小樹林裡。
沈薄然又夢到了那天晚上的場景。
他被男生拉着拼命的往前跑,後面有人在追他們,沈薄然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跑這麼快過,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突然:“啊!”腳下有東西把他絆倒了。
“沒事吧?”拉着他的男生蹲下來問他。
“我…我的腿軟的跑不動了。”他聽到自己這樣說。
男生沉默了幾秒,随後對他說:“那你先在這裡躲着,我去把他們引開,到時候我過來找你。”
說着男生就要起身,他動作比腦子快先拉住了他。
“怎麼了?”男生又蹲下來問他。
他沒說話,隻是眼睛一直盯着男生胸前發亮的那塊石頭。
“你不會怕黑吧?”男生猜測問他。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因為小時候父母不在家,他被保姆看着,保姆因為自己家的孩子生病,早早就回去了,諾大的房子裡隻有沈薄然一個人在家,恰巧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風的聲音嗚嗚吹過,沈薄然把家裡所有能開的燈都打開了,一個人躲在被窩裡。
突然,屋子裡的燈突然滅了,沈薄然這才意識到是停電了,整個屋子烏漆麻黑的,隻有窗外的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第二天一早,父母回來,就看到房間裡發着高燒的沈薄然,即使後來因為保姆的失職開除了她,但沈薄然從此患上了黑暗恐懼症。
…
然後,他就看到男生把脖子上發着亮光的項鍊取下來,塞進了他手裡,對他說:“等我回來找你”。
說完,男生起身,向另一個方向跑去,邊跑邊喊“救命啊!”
就那樣,男生成功的把綁匪吸引過去。
沈薄然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東西,慢慢捏緊了他,可能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吃東西,加上受到了驚吓,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意識慢慢模糊,暈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他連忙問父母有沒有見到那個男生,然後跟他們說自己是怎麼被救的,沈薄然的父母聽了之後想了想,決定親自去村子裡感謝那個救了自家兒子命的人。
不過雖然村子不大,但是人也不少,根據沈薄然的記憶,他隻知道男孩有一塊會發光的項鍊,藍色的,于是沈薄然的父母帶着沈薄然去了那裡。
剛好在村口的時候,看到了脖子上帶着項鍊的習臨,當時習臨剛從山上下來,手裡還提着籃子。
沈薄然的父母直接就把習臨認成了沈家的救命恩人,原本确實隻是想着用酬金感謝的,直到看到習臨乖巧懂事的樣子,沈薄然的父母商議想把習臨接到沈家,過上更好的生活,恰巧習臨的父母也同意,于是,沒多久,沈薄然的父母就把習臨接走了。
那一天,正好是江知念父母和奶奶下葬的那一天。
夢裡,沈薄然又一次夢到,幾年後,他和那個男生再一次見面的場景。
夢裡,他看不清男生的臉,卻能聽到他的聲音,不是習臨的聲線,帶着着沙啞,仿佛是很久沒有開口說話導緻的。
男生站在沈薄然面前,對他說“然然哥哥,好久不見。”
沈薄然想說什麼,卻聽到男生下一句話對他說:“還有,我不想看到你。”
!!!
床上的沈薄然突然驚醒坐起來,他大口喘氣,直到終于緩過來了轉眼才看到床邊趴着的江知念,以及自己抓着他手腕的手。
江知念半邊臉隐沒在胳膊裡,露出來的半邊臉精緻白嫩,沈薄然手比腦子先反應過來,輕輕摸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平時最讨厭和别人觸碰,結果到江知念這裡,他就特别想要靠近,昨天晚上他在車裡坐了很久,久到天空都慢慢黑了下來,他也不願意離開,随後,他鬼使神差地去旁邊商店買了一瓶酒,又鬼使神差地喝完,随後,跟身體不受大腦控制似的站在了江知念家門口。
他就那樣坐在樓道口,盯着江知念家的門看着,有好幾次他沖動想要去敲門,卻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理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坐在江知念家門口,反正他就是不想走,可能是因為看到司墨涵和江知念的相處那麼自然,自然的跟小情侶之間的互動一樣,讓他不甘心自己和江知念的關系那麼生硬生硬到幾次偶然遇到,江知念一幅敬而遠之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的樣子。
情緒在心底醞釀,直到察覺到江知念家的門被打開,他站起來想要沖進去,結果卻在快要觸碰到那個人時換了動作。
他直接強吻了上去。
那是他第一次和别人做接吻這麼親密的舉動,如果忽略掉對方是不情願的話。
酒精的麻痹作用,以及嘴唇相碰帶來的刺激讓他不全身細胞都瘋狂了起來。
他沒有理智的去索取,在感覺到江知念的抗拒時,他又想到幾個小時前他對司墨涵的笑,内心的不甘再次湧上來,他強zhi去索要,直到江知念咬破了他的嘴唇,刺痛讓他理智回來了一些,他才終于忍不住問江知念,那天晚上冒着危險救他,拉着他逃跑,為了他去引來綁匪的人是不是他,結果,還沒等到那人回應,他便暈睡了過去。
像第一次和江知念有身體觸碰一樣,睡意向他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