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配合治療,按時吃藥,期間心理建設一定要做好。”
醫院裡,醫生看着檢查報告單對江知念和司墨涵說道。
三個人,中午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火鍋,下午,到了江知念和醫生約定的時間,花辰原本也要陪着江知念過來,路上的時候接到了自己老爹的電話,說讓他回去一趟,司墨涵本來也是趁着自己沒事來找江知念的,就陪着江知念來到了醫院。
“醫生,那他什麼時候可以發出聲音?”
江知念身後,站着的司墨涵問辦公桌對面的醫生。
“昂,這個要看患者的身體情況。”醫生推了推他的眼鏡說:“恢複不用擔心,患者的情況也不嚴重。有可能是幾個月,有可能是幾個星期,也有可能幾天就可以發出聲音。”
“嗯,好,謝謝醫生。”
……
出了醫院,司墨涵笑着對江知念說:“恭喜啊知念,聽醫生說的話,你應該很快就可以重新開口說話了。”
江知念對他笑着點了點頭。
路上,司墨涵開車送江知念回家,這時,車子路過一家遊樂場,門口有很多人,都是大人帶着自己家小孩。
司墨涵轉頭看了一眼江知念,發現他正看着遊樂場那個地方發愣。
幾秒後,司墨涵轉開了目光,什麼也沒說。重新把目光放在前方。
十幾分鐘後,司墨涵把江知念送到了家門口。
[謝謝你。]
司墨涵笑了笑,對他說:“沒關系,畢竟,咱倆已經是…朋友了。”
江知念笑着對他點了點頭。
……
司墨涵開車回家的路上,想起了剛才對江知念說的那句中間停頓的話,他總覺得,‘朋友’這個詞用在他和江知念身上自己有點不滿意,雖然兩個人現在确實是這種關系。
至于哪裡不滿意…
司墨涵現在也說不上來…
另一邊,沈薄然剛把手裡的工作忙完就接到了習臨的電話。
“喂。”
“喂,薄然,你工作忙完了嗎?一起出來吃頓飯吧。”電話那一邊,習臨聲音溫柔說道。
“不了,我還有事”
“可是你都好久沒陪我了。”
習臨的聲音顯得有些委屈巴巴的。
“………”
沈薄然閉着眼睛捏了捏鼻梁兩側。
幾秒後,他輕聲開口說:“位置發我。”
“好。”
不難聽出電話那邊習臨語氣中的驚喜。
挂了電話,沈薄然向後靠在辦公椅上發愣。
“叮咚。”
他打開手機,是短信,那邊的人是匿名,給他發了十幾張照片,是習臨和中年男人的chuang照。
似乎是害怕繼續下去髒了他的眼,他把手機熄屏,看着頭頂的天花闆發愣。
他倒是佩服習臨,一邊綠着他,一邊再抽出空閑來找他,然後發朋友圈,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和沈薄然是天生一對的,以後在一起也隻是時間的關系。
……
一個小時之後,沈薄然和習臨兩個人吃完飯出來,沈薄然以自己還有事為理由出了餐廳們門之後就離開,仿佛是一刻都不願意多待下去。
習臨笑着看着他開車離開,直到看不到車子的影子習臨臉上的笑容才慢慢褪去。
沈薄然對他的疏遠程度已經到了他不能忽視的地步了,放在以前,雖然沈薄然也是這樣,但是他能告訴自己是因為沈薄然性子冷,現在雖然他表面上不說,但是已經從和沈薄然的相處中感受到他對自己的疏離。
他仔細想了想,自己依舊是和以前一樣,而沈薄然對他态度的微妙轉變,原因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隻可能是沈薄然經曆了什麼,或者說,他知道了什麼…
這時,習臨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打開手機,看到短信内容時,瞳孔微縮。
是沈薄然和江知念!
兩個人不知道在哪裡拍的,從拍攝角度看,兩個人的距離可以稱得上是暧昧。
習臨猛然想起那天自己對江知念說的話,以及第一次見面江知念對他的行為。
他一定是來報複我的。
習臨這樣想。
因為他私自拿了江知念的項鍊,因為江知念付出慘痛代價的回報被他頂替。
一定是這樣。
習臨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江知念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頂着生命危險救下來的把别人當成救命恩人,不甘心他過的比他好,所以他找到機會去告訴沈薄然,告訴他五年前從綁匪手裡救下他的人是他,但自己又沒有證據證明,所以沈薄然隻是對當年的事産生了懷疑,但還是和習臨之間産生了隔閡。
習臨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江知念想搶走自己現在所擁有的!
想到這裡,習臨慢慢眯起了眼睛。
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捏緊。
不可能,江知念,我不可能再過回到那種日子,你别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