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菀仍是舍不得,又聽說傅淮哲在家中自暴自棄,不喝藥也不鍛煉,還是忍不住去找了傅淮哲。前幾日,傅淮哲還是閉門不見。
可他沒堅持住四日,就悄悄操縱着輪椅去偷看柴菀。然後他就被抓了個正着,心中發虛嘴也硬不起來,還是說了實情。
春去秋來,轉眼就過去了一年。傅淮哲終于在柴菀的陪伴下,成功站了起來。他們已經确定了婚期,不日就要成婚。而姜棠與柴菀之間的感情終歸是遠不如從前了。
姜棠也能夠預料到,紮進心中的刺就算拔出來,傷口愈合,也會留有疤痕。
又是一次良辰吉日,傅淮哲騎着高頭大馬,将盛裝的柴菀迎回了家。跟着他們經曆了這麼多,看着兩人終于結婚,姜棠心中的大石頭也總算落了地。
張氏拍了拍姜棠的手,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為了菀兒的事忙前忙後的。”
姜棠低眉道:“不辛苦,都是棠兒該做的。”
張氏:“當年的那件事菀兒本不該苛責于你,母親這一年也對你多有薄待。如今菀兒已經出嫁,下一個就是你的婚事,你放心,母親會給你好好相看的。”
姜棠:“母親待我已經很好了,多謝母親。”
張氏:“柴府幾個姑娘中,就屬你最懂事。你不怪母親就好。”
當一切事情塵埃落定時,姜棠就迫切的想要回家去。這裡再大再華麗,也不是她的家,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好想好想外公。
等柴菀回門禮之後,姜棠便向張氏提出了想回外公家住幾日的想法。但張氏以路途遙遠拒絕了。
但是沒想到,張氏還是貼心的很的。姜棠打着瞌睡她就給送來了枕頭。
張氏:“眼看你就要十五了,我給你挑了好幾家的公子,但總覺得不夠合乎你心意。前些日子,你幾個哥哥放假,帶了個朋友回來。你說怎麼着?這小公子正是保康縣來的,人還未成婚,就是家底薄了些。這幾個人的畫像和寫有家世背景的紙條都在這兒了,你挑挑。”
姜棠行禮道謝:“多謝母親為我操勞。”
張氏:“你喊我一聲母親,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好孩子,快挑挑。要是沒有喜歡的,也直說出來。好男兒多得是,母親再為你尋摸。”
姜棠仔細看了看,覺得還是保康縣更有吸引力。這名來自保康縣的男子名叫顧涵,年十四,比自己還要小一歲,是家中獨子,父親和祖父都是秀才,也算是書香門第。
畫像嘛,自是幾乎看不出來什麼,古代的人臉畫還是很抽象的。僅憑畫像,她完全想象不出這幾個人長什麼模樣。
她暗暗祈禱,希望顧涵這個人還算過得去,真的很想回到保康縣啊。
“母親,我覺得這個不錯。”她指了指顧涵的畫像,還裝作如今女子的樣子害羞低頭,羞紅了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