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幾人回來了,隻是沒有謝遜。
衆人相聚光明頂。
“義父失蹤了。”楊逍等人隻等到了張無忌這一句話。
原來在回來的路上,本來一切風平浪靜。幾人在客棧歇息,張無忌去聯絡明教的人,回來時客棧裡隻剩下了迷暈的蛛兒、周芷若與趙敏三人,獨獨少了謝遜,還有那把屠龍刀。
“張無忌,你無需太過擔心,那人雖抓走了謝前輩,卻沒有傷害我們幾人,想必也不是個濫殺之人。”
趙敏看着擔憂不已的張無忌,開口安慰道。她心頭也有不少疑慮,但是種種迹象表明那人并無殺意。
“趙姑娘說的不錯,這人既無惡意,我們便有時間去找義父。”
不悔看了趙敏一眼,心裡不由暗歎這趙敏當真聰慧。
一個月後。
夜間風聲呼嘯,大雨滂沱,整個寺院隻剩穿林打葉聲。
“閣下遠道而來,不妨進來一叙。”
聲音蒼老而有力,一句話便聽出此人的内功之深。
樹後戴着鬥笠的人勾了勾嘴角,走了出來,瞧這身形,是一女子。
“前輩耳力過人。”
女子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作揖道:“在下想見金毛獅王謝遜一面。”
“義父,你可決定好了?”不悔看着眼前剃度了的謝遜。
“嗯。我以前一心想着報仇,做了太多傷天害理之事。”謝遜說着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悔,替我轉告無忌孩兒,我已出家為僧,決心潛心修行。”
“好。”
不悔将義父的下落告知了張無忌,隻道是自己手下的人尋到的,張無忌不疑有他。
張無忌親自去寺院勸說謝遜,卻發現謝遜的性情與之前在冰火島時變化頗大,不再偏執,也放下了仇恨,于是便依了義父的意思,在自己閑暇之餘便會去看看他。
光明頂。
“爹爹,我們這般撇下明教,無忌哥哥若是知道了,定是要頭疼的。”
不悔看着楊逍手中這封寫給張無忌的信,嘴上這般說着,臉上的笑意卻隻增不減。
“不悔若是擔心教主為我兩人頭疼,不如親自去送這封信可好?”
楊逍一臉笑意,難得的捉弄起了不悔。
“哎可别!爹爹饒了我吧,我這番若是去了,怕是就回不來了。”
不悔連忙求饒,張無忌若是看到楊逍“告老還鄉”的書信,定是要啰嗦一番,到時候定然不像如今這般好溜了。
不悔眼珠一轉,從楊逍手中搶走那封信。
“爹爹,這送信的人選嘛!交給我好啦!”
不悔說完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不悔大搖大擺地走出周颠的屋子,想着剛剛周颠拍着胸膛嚴肅認真地保證三天後一定将那封信交給教主,不悔便很難控制自己臉上的笑容。
“楊姑娘!”
女子的聲音讓不悔停下了步子。
終究還是來了呀,不悔眉頭一挑,笑着轉過身去,趙敏眼帶笑意地站在不遠處。
“是趙姑娘呀,我剛剛還在想趙姑娘什麼時候會來找我閑談,這不巧了,就在這裡遇上了。”
不悔一副淡然自在。
趙敏眼神一變。
“果然是你。”
“是我。”
不悔微微偏頭,似是不以為然。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
趙敏有些疑惑,她需要不悔的解釋。
“我就知道,整個明教除了我爹爹,也隻有你這般聰慧了。”
不悔沒有急着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笑着誇了她一句。
“金毛獅王我查了許久都沒有消息,抓走他的人沒有殺他,便不是他的仇家,可既然不是仇家又為什麼要抓走他。金毛獅王出現在少林四大神僧手裡,這個消息是你傳來的。他們抓走了謝遜,屠龍刀卻不見了蹤影,這人若隻是為了屠龍刀,也沒有必要抓走謝前輩,這件事情處處都透着不合常理。”
趙敏說着又看向了不悔:“所以你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悔笑了笑:“我若說是為了這天下大義,你可信?”
“哦?楊姑娘該不會說的是大義滅親吧?”趙敏帶着三分嘲弄道。
瞧着趙敏眼中的不解,不悔卻是不答,轉過身朝背後的人說道:“我知曉你聰穎過人,好好守着你的張大教主吧。我若是要害人,如今這明教早就枯骨成堆了。”
看着不悔離去的背影,趙敏内心的疑慮在不斷擴大,這人當真覺得自己不會将這件事情告訴張無忌嗎?
不!這楊不悔是确定張無忌不會懷疑她!那麼自己該相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