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發生一些什麼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比如說,那一天。
以柔高中畢業,考上了國外的一所大學。離國前的一個晚上,阿九醉醺醺地回到了家。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以柔不适地皺了皺鼻子,自從那次阿九半夜敲門,一攤爛泥般倒在卧室門前,她便沒見過喝成這樣的阿九了。
阿九撲向了較長的沙發,以柔則坐在他旁邊的單獨沙發上。
“咦,這怎麼還有個人?”
阿九慢悠悠地坐了起來,晃來晃去才勉強把自己撐了起來,身子往前傾,眯着眼想要看清楚。
以柔一動不動,看着阿九的臉在自己眼前一點點放大,又突然變小。
“以柔?”
阿九略帶疑惑地開口,突然又笑出了聲。
上學期間,以柔哄騙正爸正媽在學校住宿,偷偷摸摸地搬來與他同住。高考結束,以柔便搬回了黃家,來他這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是來,也隻是白天。
這個時候,她又怎麼會在這呢?
“你說說你,平時捉弄我就算了,怎麼晚上還要來我夢裡!”
阿九嘟了嘟嘴,滿是委屈,因為醉酒的緣故,顯得有些可愛。
以柔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阿九的臉,逗他道:“這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阿九不滿地将以柔的手撥開,像極了一個鬧脾氣的小孩。
“切!誰想你啊!”
“哦?那你想誰啊?”以柔滿不在意地收回手,臉一點點向阿九靠近。
“想你的那些靓女?”以柔溫熱的氣息噴在阿九的臉上,阿九本就迷糊的腦袋更加打了結。
不等阿九反應,以柔乖乖坐了回去,不理會面前這個人。一手摸着自己的臉,一邊疑惑道:“難道我長得不靓嗎?”
“嘿嘿嘿。”
一陣傻笑聲響起,阿九伸出雙手,将以柔的臉轉向自己,突然狠狠地在以柔的嘴上親了一下。親完還傻笑着繼續捧着她的臉,以柔則是瞪大了眼,似乎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是我見過的最靓的女人!”阿九說完就倒在了以柔腿上。
以柔微微撐住他,晃神中,聽見面前的人嘴裡咕哝了一句話:
“我喜歡。”
以柔哭笑不得,沒想到這貨隻是貪戀自己的美色啊!
這倒也是,阿九的女人雖然個個都是靓女,但是自己的容貌絕對在她們之上,更何況她現在現在剛剛成年,對男人多了一些介于成熟與青澀之間的誘惑力。
以柔想到這裡,收起腿,輕輕撒開了手。
阿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客廳裡。準确的說,是趴在客廳的地上。
伸手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看來自己昨天喝得不少,思緒一點點回籠,記憶也随之恢複了。
阿九一巴掌拍向額頭,果然是酒色誤人啊!怎麼就……怎麼就上嘴了呢?
她……她應該不生氣吧?以她的性子,應該知道他隻是喝多了吧?
不不不,她要是不生氣,怎麼會把自己就這麼丢在地闆上,讓自己在地上躺一晚上?要知道他上次半夜撞門,醉醺醺倒在那,她還是把他連拖帶拽扔回了床上的,隻不過拍了幾張照作為他晚上闖進卧室的證據,連着嘲笑了他幾天而已……
可是如果她是生氣的……阿九在自己身上胡亂摸了起來。
完好無損!身上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看來以柔并沒有對自己動手。
那麼……她到底生不生氣呢?
“滴滴滴~”
手機鈴聲響起,阿九一頓,慢吞吞地掏出手機。
該不會是以柔吧?
阿九眼睛一點點向手機屏幕移去,松了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阿九!你怎麼才接電話啊?以柔走了……”
電話那頭是火姐暴躁的聲音。
阿九被聲音炸的不由自主将手機拿遠了,聽見後邊四個字,整個人一動不動,傻掉了。
以柔戴着耳機舒服地坐在飛機座椅上,想着一會下了飛機,免不了要受正爸正媽一頓言語教育。
以柔無奈地搖了搖頭,悠哉地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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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柔抱着小柔,摸着它的腦袋,擡頭就看見阿九那懷念而溫柔的眼神,看的她一個激靈。
“喂!你這個眼神該不會是想從良了吧?”
心中這麼想,以柔也就直接說了出來,反正倆人平時也打鬧慣了。
“哎喲!”
以柔抱着頭一聲哀嚎,罪魁禍首才收回了手。
“想什麼呢?我剛剛的眼神是給狗的。”
阿九翻了個白眼。
“是是是,您對狗都能産生這樣的眼神,真的是……博愛!”
以柔趁阿九另一個腦瓜崩還沒下來,連忙跑向了浴室。
“我去洗澡啦!”
看着眼前的人兒一溜煙跑了,阿九收回半空中的手,嘴角卻暴露了自己的好心情。
忽然意識到自己在笑,阿九心下一沉。
以柔裹着浴巾,打算去自己之前的卧室找一兩件還能穿的衣服。
翻着衣櫃,才突然想起來,阿九呢?出去了?
門鈴聲響起。
以柔動作一頓,這是沒帶鑰匙?
算了算了,管它的呢,自己還是先找件衣服穿上,那條裙子上全是酒味,熏的厲害。
可是門外的人卻不給以柔面子,敲門聲愈演愈烈,似乎門外的人想把這門給砸開。
以柔“啪”的一聲關上櫃門,皺着眉頭向門口走來。
以柔拽住把手,眉頭忽然一松。
這麼激烈的敲門聲,該不會是哪個女人找上門來了吧?
以柔眼珠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