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
“你說那Alice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幫我們家?”許太太穿着睡衣站在床前,心裡全是不解。想想自家差點破産,如果不是那個叫Alice的女人提醒阿Belle,自己又去找了熟人打探消息,如今自己和自己的丈夫的結局……還真是不敢想象。
許大少皺着眉頭,也不明白這個女孩是想要做什麼,但是嘴上還是安慰自己妻子道:“這Alice是奶茶王的女兒,奶茶王向來對我們家很好,幫我們可能是奶茶王的意思吧。”
許大少摟着自己妻子,輕聲安撫着她。
許太太有些愧疚地說:“唉,你說我之前還覺得奶茶王的兒子是個小無賴,讓他别來找阿Belle,你說我是不是誤會他了?”
許太太想起前段時間,阿Belle和奶茶王的兒子一起去聽講座,回來的路上她剛好看見黃圍家手下的人在鬧事。雖然阿Belle後來跟她解釋說那些人是圍家找來幫自己的,她卻以為圍家想要誘騙自己女兒,不肯讓她倆見面了。
“别擔心了,你是阿Belle的媽咪,關心則亂也是能理解的。過兩天我們可以請黃家吃頓飯,再當面道謝。”徐大少從小學的是英國的紳士文化,對妻子說話時格外溫柔。
許太太瞧着徐大少這般說,心裡果然放心不少,輕輕點了點頭。
阿九家。
“你确定你要自己回去?”以柔背靠着門,擋住了阿九的路。
這已經是以柔問的第十遍了。
也不知道阿九是怎麼想的,大清早的心血來潮,非要自己回黃家,說是要去“負荊請罪”,怕連累以柔,還是要自己一個人去!
阿九手臂一伸,就将以柔攬進了懷裡,嘴唇蹭了蹭她的耳尖,惹得以柔直接在他的背後錘了一拳。
“放心好了,如果正爸要我的命,我就給你發信号,請求支援。你到時候從天而降,再救我于水火,我肯定更加對你死心塌地。”阿九的話一出口,以柔就被她逗笑了。其實她也想過,正爸這麼寵她,再生氣也不會怎麼樣,最後頂多也就威逼阿九好好對自己,她倒是一點都不慌。可是現在阿九自己送上門,自己還不在,黃家肯定得上演一出貓捉老鼠。
以柔離開阿九的懷抱,嘟起嘴看着他:“那咱們可說好了。要是情況不對,你就趕緊打給我,實在不行就趕緊跑。我一會就打電話給圍家以愛,讓他們護着你點……”
阿九以前最煩女人話多,覺得唠叨吵雜,可是看着以柔這絮絮叨叨的模樣,他覺得可愛極了,雙手捧起她的臉頰,輕輕一吻。
以柔窩在沙發裡,一隻手折騰着小柔,泰迪時不時地哀嚎兩聲。
阿九已經走了三個多小時了,要不是他每每在自己打算沖出門的時候發來一條報平安的message,自己可能早到他身邊了。
以柔一邊想着等阿九回來自己怎麼收拾他,一邊回着阿Belle信息。這許大少耳根子軟,人還有些懦弱。許家如今跟不上時代的潮流,在香港發展,還想抱着那些舊貴族的大腿,瞧不上内地的人。而且這倆兄弟還時不時内鬥一下,許二少和他的妻子倆人心思多,貪财,遲早要出大事。
以柔敲了敲自己的腦殼,要不是圍家喜歡許家的公主,她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黃家跟許家兩清,然後再想辦法把許家擠出香港。但是由于圍家,現在事情倒是麻煩了。徐大少和他的妻子,人都還不錯,壞心思倒是談不上的,可是許二少那對夫妻,得找人盯住了,一旦發現錯處,就……
以柔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這時突然“滴”的一聲,手機一亮,“請求支援!!!!!!”
以柔叫了輛計程車很快趕到了黃家。來的路上以柔聯系了圍家和以愛,倆人都隻回了求救的信号,催她趕緊過去。
以柔下了計程車,心裡暗暗揣測阿九被怎麼了。阿九剛離開家,她就通知了以愛和圍家,而且有正媽在,按照阿九的機靈勁,按理說不應該會出什麼大岔子才是啊。
思索間,以柔走到門口,剛準備伸出手,發現門留了個小縫,并沒有鎖。她沒有直接推開門,而是環望四周,微風吹着花園裡半人高的枝葉發出細小的聲音。周圍太過安靜,顯得這聲音格外明顯,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以柔耳尖微動,下一刻終于伸手推門走了進去,随着她的進入,門突然關上了。
屋内被布置得黑漆漆的,一道光源突然出現,打在了客廳的白牆上。
音樂緩緩響起,随着音樂聲,被打光的牆壁上出現了照片,一張又一張,主角卻隻圍繞着兩個人。
“這是我第一次見你,那個時候的你看見誰都怯生生的,抱着洋娃娃躲在正爸身後。正媽跟我說這以後也就是我的妹妹了,讓我好好保護你。我當時在想,這麼個膽小的小不點,保護起來一定很麻煩。”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不知道什麼時候,阿九已經站在了投影的旁邊。
圖片一張張的出現,阿九緩緩講述着倆人的故事。
前面的故事很正常,一個弟弟幫着姐姐照顧姐夫的妹妹,日子過的平淡,生活中出彩的地方都是和圍家在一起的時候發生的。那段時間,妹妹隻是妹妹。
一切是什麼時候開始不一樣的呢?一張泰迪的照片出現在以柔的面前,不是小柔,而是小九。
照片上阿九躺在沙發上,小九用小爪子按在阿九的臉上。那一次以柔裝作受了委屈,小九以為是阿九欺負她,就用爪子惡狠狠地拍阿九的臉,為它的小公主“報仇”。以柔随手就拍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你,古靈精怪,我和小九都經常被你欺負,還時不時幫你背黑鍋。跟以前的以柔相比,你有了生氣和活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親近。我對你不再是像對待妹妹一樣,隻是我自己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