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望着河水思索着,就算指出不合理,隻要對方說希望你多鍛煉一下為你好,也很難去反駁。
見你臉色不太好看,孤爪研磨反倒是放松了神情。
“别擔心,高三很快就會引退了,反正也隻是這一陣而已。”
“嗯。”黑尾鐵朗看向你們,“而且我聽說貓又教練可能要回來了。所以,後面排球部一定會越變越好的。”
…但這段難受的日子也不能當不存在啊。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早點退部?或者減少高年級的影響呢。
“等他們走了你再加入排球部吧。”孤爪研磨站起身,拉住你的手輕輕把你帶了起來。
黑尾鐵朗同意,“既然喜歡電影社的氛圍可以多去玩,或者不加入社團也可以。音駒沒那麼多死闆的要求。”
風吹得夠久了,春天的晚上還是有些發冷。
你正要說話,鼻子一癢,不禁連打了幾個噴嚏。
兩個男生臉色齊齊一變。
“吹感冒了嗎?”黑尾鐵朗連忙脫下外套搭在你身上,他和孤爪研磨帶着你回到了大路上。
“不該帶你去河邊吹風的。”
孤爪研磨内心懊惱,剛剛心緒被排球部的糟心事占據,忽略了下降的氣溫。
“趕緊回去吧。”
排球部什麼的都放一邊去,黑尾鐵朗一手提着你的包,另一手拉上運動服的拉鍊,把你緊緊裹在裡面。
他的衣服比你的大了許多,衣服下擺幾乎蓋住你的制服裙。
“走吧。”孤爪研磨牽着你的手,兩人把你緊緊圍在中間,用來自少年的熱度隔絕了微涼的空氣。
在亮起來的路燈下,你看見兩人隐隐自責的表情,心底不由自主地發軟。
這種情況下,要置身事外怎麼做得到啊…
畢竟,什麼事情從來都是三人一起面對的。
不過,這種事情要怎麼處理比較好呢?
“沒胃口嗎?”
“嗯…”
你攪拌着熱粥,額頭上貼着退燒貼,怏怏地坐在餐桌上。
昨晚回來後,果不其然發燒了,雖然家裡常備藥物,早上起來也退了燒,但渾身上下依舊沒什麼力氣。
可惜了這個周末,感覺沒法好好玩了。
“那兩個小子早上還過來看你了,不過你當時還沒醒,讓他們先回去了。”
我妻優一伸出隻手來摸了摸你的額頭的溫度,臉色很臭。
“他們昨晚帶你吹風去了?真是沒輕沒重的,這個季節是能吹冷風的嗎?”
啊?昨晚沒說是他們帶去的呀…你迷迷糊糊擡起頭來。
小黑和研磨自己坦白的嗎?
“看他們還算誠懇,不然禮物别想拿進來。”
“禮物?”你眼睛一亮,“在哪兒呢爸爸。”
我妻葵看着男人更黑的臉色捂嘴笑了下,“我給你收起來了,先吃完飯吧寶貝。多少吃一點,不然恢複得很慢。”
“好吧…”你沒什麼胃口地對付了半碗粥,這才拿到了兩份包裝精美禮物盒。
手機鍊啊,看來是小黑的,還記得之前提過的想要個手機鍊。
餅幹,聞起來好香,看起來是研磨自己做的。
你心情愉悅了不少,裝好了手機鍊,咔吱咔吱餅幹吃得很開心。
研磨手藝進步了好多。你默默評價道。
“爸爸,你說你們公司員工被上級穿小鞋了怎麼辦。”
我妻優一正拿着報紙看新聞,想到排球部的事情,你突發奇想問道。
男人擡起頭來,有些警覺,連在看雜志的我妻葵也看向了你。
“有人刁難你?”
“…不,沒有那回事,我隻是問問。”
看你的臉上沒有半點勉強,我妻優一半信半疑。
“爸爸公司是把禁止欺壓寫在了守則裡,我也多次在會議上強調這一點。”
“如果真的遭受上級的不公正對待,一般都倡導保留證據,一經查實就按規矩處罰,罰款降級停職開除,按程度來吧。”
“真沒人欺負你?”他說完後再次問了句。
“真沒有。”你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初中的事情給了他不好的記憶,我妻優一對此十分警惕。
“要是那種,很隐晦不好留證據,但是很惡心的情況呢?”
“這種的話…”我妻優一抖了抖報紙,一向笑眯眯的他此刻才真正像個資本家,“要麼走,要麼留,畢竟職場可沒那麼簡單,有一個強大的專注自己個性還是很重要的。”
…那不就是沒辦法了麼。
你看着盒子裡小貓餅幹發愁。
我妻葵摸了摸你的頭發,“寶貝你不用擔心,在我們家你有我和優一呢。”
“反正,公司裡沒有比我更大職級的人了。”我妻優一朝你揚眉,又恢複了得意的樣子,“爸爸罩着你。”
你若有所思。
最大職級嗎?
現在排球部的教練是…直井學,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