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部的大門在眼前關上,在山本猛虎的“什麼原來我妻你和黑尾學長、孤爪認識?”的震驚中,你微笑着告别了最後離開的成員們。
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一左一右簇擁着你,學校裡一片黑暗,隻有路燈點亮了這條回家的路。
“沒什麼想說的嗎?”黑尾鐵朗給你一個從實招來的眼神。
“說些什麼?”你歪頭,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黑尾鐵朗見你柔軟的臉上滿是迷惑,心下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忍了一會兒還是伸出手來,捧住你的臉搓揉了一陣。
“裝糊塗是吧,嗯?這就是裝糊塗的代價。”
“唔!小黑!”在他的手心裡,你口齒不清着錘了幾下他的手臂,“快挪開!”
好不容易把臉從他爪子下挪出來,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被瞪了的黑尾鐵朗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反而覺得你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時候極其可愛,也很新奇。
想再看一遍。
不過...他咂咂嘴,決定暫時不再招惹你,真把人惹生氣了,着急的是他自己。
“研磨,你都不幫我。”你垮着臉向孤爪研磨告狀,“臉上好痛。”
另一邊,收到你怨念的孤爪研磨從沉默中擡頭,手指在你泛紅的臉頰上輕蹭。手下的皮膚溫熱,混合着細膩的觸感,像冬日裡的絨毛毯。
“怎麼了?”你被他蹭得有些發癢。
孤爪研磨收回手:“沒什麼,你...怎麼突然加入排球部了,電影社那邊不好玩嗎?”
其實挺有趣的...
你望着天上的星星,想了想回道:“好玩啊,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挂念着,玩也玩不開心。”
“這樣啊...”他低聲道。
“所以,就是擔心研磨呗。”黑尾鐵朗倒是沒有什麼顧忌,直言:“擔心研磨在新的隊伍裡面過得不開心,所以■■你決定加入來看看。”
今天訓練結束後,收拾的氛圍明顯輕松許多,他便調侃道:“這是什麼‘不要擔心,媽媽來了’的劇本嗎?”
“才不是媽媽呢。”孤爪研磨睨了一眼黑尾鐵朗。
被這形容逗笑的你追問:“那是什麼?”
“...”
孤爪研磨又不說話了,從體育館出來後他似乎格外沉默。
他的目光流連在你臉上,你一愣,被他如有實質的眼神看得莫名緊張。
“你覺得呢?”
他反問你。
你被問得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
要回答是最好的朋友嗎?你知道,對你抱有高好感度的孤爪研磨應該不會想聽這個。
但回答别的關系,此刻也并不适合。
“是重要的人。”在他近乎緊逼的目光下,你咬了下唇畔,這麼說着。
看不出來孤爪研磨滿不滿意這個回答,他放低眉眼,你一時間辨别不清他的情緒。
“這樣啊...”
是失落嗎?
你猶豫了一下。
“所以...研磨是什麼都可以。”
“那...”樹影搖晃,孤爪研磨嘴角似乎往上挑了挑。
也許是你倆對望的時間太長,又或者是之間的氛圍讓人覺得難以插足,黑尾鐵朗忽然間攬住你的肩膀。
“那我也是什麼都可以咯?那我要當你的哥哥,你當我的妹妹。”黑尾鐵朗湊得離你臉龐很近,笑容很是爽朗。
“嗯——這麼說來,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叫我鐵朗哥哥了呢?”
“...”孤爪研磨眯了眯眼睛,恢複了平常的樣子。
是看錯了嗎?
怎麼感覺研磨剛剛好像笑了下...
黑尾鐵朗的聲音近在耳畔,你抛開一時的疑惑,回頭道:“因為沒有要拜托小黑的事情,所以想都别想聽見我這麼叫你。”
“?!”
你突然轉頭,兩人臉頰的距離縮短近無,連呼吸都交錯了一瞬。
被柔軟擦過鼻尖的黑尾鐵朗彈也似的挺直了身體。
“就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了嗎?”他定了定神,這才聽清你說的是什麼。
“就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了呢。”
你摸了下被擦過的右頰,不自覺看向黑尾鐵朗不自在的臉。
小黑的鼻子還蠻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