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多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欸?”
“我什麼樣子你沒見過,再狼狽的你也看見過。”孤爪研磨對上你興緻勃勃的眼神,“要看的話端個椅子坐着吧。”
“會擋到别人工作的。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怕我無聊,那我就拿走了哦。”
成功接手他的遊戲機,你轉悠着又坐回了等待區。在遊戲裡鏖戰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眼前站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你才擡起頭來,見到了終于收拾完畢的孤爪研磨。
平日裡不愛外出的人有着偏白的膚色,加之此刻的純粹燦爛的金發,背對着店裡強光居高臨下望着你時,他淺色的外廓好像發着朦胧的光暈。
“很奇怪嗎?你一直盯着我看。”
理發師滿臉和藹送你們出門,孤爪研磨攥住你的手腕,制止了你不看路就要下階梯的行為。
“不奇怪,應該說很養眼才對。”你摸了摸他依舊柔軟的發絲,比起亮如白晝的理發店裡,它們在街景裡顯出更深沉的金色。
“研磨,過一兩個月是不是要來補染,每次都從發根染起來會很傷頭發吧。”
“好麻煩...”
在霓虹璀璨的夜晚,孤爪研磨握住你手腕的手逐漸下移,十指相扣的瞬間他收緊了手,在來往匆匆的遊客裡你們顯得那麼普通不起眼。
“傷頭發隻是一方面,補染好麻煩好費時,就這麼放着好了。”第一次染頭發的孤爪研磨在染發中途差點就想退場,隻是突然說不染了會更麻煩,再加上還有山本那句“會很顯眼”,他才忍耐着坐住了。
“那真的會變成布丁頭的。”
你和他停在一個小巷門口,巷子兩邊似乎是店鋪員工出入的側門,收拾得倒是很幹淨。隻是現在正當這條繁華的商業街忙碌的時候,巷子裡沒有什麼人,隻有一盞昏黃的路燈照亮了條不算寬闊的路。
“布丁頭應該也沒那那麼顯眼。”
你笑得不行,山本那句話得殺傷力真的過于大了,簡直是研磨特攻:“按照在排球部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會,說不定混在裡面還很和諧,畢竟又是莫西幹頭又是雞冠頭刺猬頭的。”
“既然如此,那趁着現在新鮮出爐,先拍個照片紀念下吧。”拉着他往裡走了幾步,為了光線好點站在了路燈下。
“新鮮出爐,我又不是什麼包子...布丁和包子,坐了這麼久,你餓了嗎?”孤爪研磨回想了下路上的店鋪分布,“這附近有家有名的甜品店,要不要買點回去,你不是喜歡吃...”
他的話語被貼近的臉頰打斷。你稍稍踮腳,在空氣中微涼的皮膚因為觸碰而發熱。取景框裡一張呆怔和一張笑意盈盈的臉擠擠挨挨,臉頰上的軟肉都被擠得略微變形,在“咔嚓”一聲後相冊裡留存下了研磨難得犯傻的這一幕。
“還是有點暗,好模糊啊...早知道在店裡拍了,當時全被沒見過的研磨吸引注意力,完全忘了這回事。”你翻看着照片,靠在研磨的肩膀上念叨,“或者把攝像機帶過來,但誰來商業街帶攝像機啊。”
孤爪研磨低下頭,你的呼吸近在咫尺,他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澀。
“如果真想拍的話,回去後找個時間,我專門做你的模特好了。”
“真的?”你驚訝地問他。
“嗯。”孤爪研磨環住你的肩膀,這是一個完全将人擁入懷的姿勢。
路燈的将你們的身形擋住了大半,隻留下暧昧不清的一點輪廓,路人匆匆一瞥便禮貌地轉開了視線。
“但是有條件的,我想交換...”他壓得越來越低,直到兩人的鼻尖相觸,近到表情一覽無餘。
“什麼條件。”你屏息凝神,看見他背光的眼睛發亮有神,緊緊落在你臉上。表情看似遊刃有餘,但額頭卻在溫暖的春日裡滲出了點點汗水。
“條件是...”
一個生澀的吻。
呼吸和心跳越靠越近,孤爪研磨虛虛攬住你,如果不願意你有足夠的時間拒絕。在漫長的幾秒鐘後,見你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垂着眼眸臉色泛紅好像緊張得不行。孤爪研磨呼吸一滞,收緊雙手終究不管不顧地壓了下來。
幹燥、柔軟、濕潤。
隻是唇肉與唇肉簡單地相貼,都能帶出細小的電流,一直酥麻到後腦勺,連視線也像喝醉了一樣搖晃起來。
你悄悄睜開眼睛,虛虛地看見孤爪研磨緊閉着雙眼,虔誠又滾燙,一副全身心都被你占據的樣子。把這個憊懶的人變成對你這樣熱忱投入的模樣,心裡的滿足和愉悅不斷往外溢出。
雙手搭上他的脖頸,你把自己再往前送了幾分。孤爪研磨“唔”了一聲,眸光潮濕,有些狼狽地看了你一眼,随即和唇齒間的水聲一起響起的,是好感度上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