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可是吵吵嚷嚷着要成為王牌啊,天天跑到研磨面前獻殷勤。唔...說是獻殷勤也不是很恰當,該說是什麼呢?”
黑尾鐵朗右拳擊了下左掌:“對了,應該說是刷存在感吧。總是非常積極地表現自己,想要研磨記住他再給他托球。我估計研磨快煩死了吧,訓練一結束就跑得飛快,搞得後面有列夫在追一樣。”
想到這段時間灰羽列夫和孤爪研磨之間一系列的“他逃他追”事件,黑尾鐵朗笑得前仰後合。他身下的椅子也配合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附和,又像是控訴這長手長腳非要擠在這它身上,不知輕重的高中生。那是小時候你的椅子,卧室裡沒有别的座位了,這次從倉庫裡才找出來。
這人本來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大笑的時候格外逗趣、富有感染力,你的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手下寫個不停的筆也擱置在一旁。
一直注意着你的黑尾鐵朗見狀站起來,椅子發出一聲輕松的“吱呀”,仿佛終于送走了這尊大佛。
“計劃寫完了?”他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搭在你的椅背,高大的身影幾乎是籠罩住了你。
你把筆一按,将攤開的筆記本遞給他:“這次黃金周我們的安排已經出來了,你也聽直井老師說過了吧。”
“說是會在烏野綜合運動公園的球場為據點,連日與不同的學校進行練習賽。”黑尾鐵朗翻動了下你的筆記本,“那邊有個可供租用的集訓宿舍是吧。”
“嗯,這段時間我在輔助直井老師安排住宿和聯系練習賽學校。”你靠在椅子上,頭枕着身後黑尾鐵朗的胸膛,“雖然自從貓又教練引退後,我們和烏野那邊幾乎沒什麼來往了,但是貓又教練之前還是經常帶着隊伍去那邊的,這次也幾乎是貓又教練提供的聯系方式。”
終于到了這個時間點了嗎。
前兩天貓又教練找到了你、黑尾鐵朗和直井學,交代了和烏野那邊将在5月6日舉行訓練賽的事情。對另外兩人來說,的确是十分突然,畢竟在兩方教練退隐後,兩所學校早就斷了聯系。但對你來說,卻有種“終于來了”怅然和塵埃落地的感覺。
畢竟,這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故事的起點了,但對你來說卻好像到了終章。
這段時間,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的好感度一個卡在了99,一個卡在了98。你有預感,過不了多久就會成功到100,達到100後就要前往下一個世界。按照進度條來算的話,你得完成四個世界的任務才能回去。
但是,真的要回去嗎?你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16年了,你的家人、朋友、還有喜歡的人都在這裡,到最後你還能選擇回去嗎。更何況還要經曆三個世界,每個世界都是這麼長大的話...
想到了那完成任務後附贈的一個願望,你不禁皺了下眉頭。
“怎麼了?看起來一副憂慮的樣子。”
黑尾鐵朗把下巴擱在你的頭頂,語氣很輕松:“有什麼事情和我說說吧,喊鐵朗哥哥我就可以來幫你。”
聽到這個許久沒喊過的稱呼,你沒好氣地頂了下他的下巴:“不喊就不幫我了嗎?”
不知道這些日子怎麼回事,這個家夥在你面前越來越放肆了。說開後面對牽手擁抱親吻,他一開始還會僵硬和臉紅,和他那侵略性的身高身材,以及一張成人氣十足的臉完全不符,讓你欣賞了好一番他難得害羞的景色。結果現在他進化的速度快到你頭皮發麻,現在做這種事情,臉上不僅超級自然,話語和動作還時常弄得你招架不住。
“不喊當然會幫忙的,但是喊了我會更加心花怒放。就像小時候一樣,什麼事情都會熱血一上頭就做了哦。”
“穿女裝也可以?”
“欸?”他悶悶笑着,胸腔傳來細微的震動,沉穩有力的心跳幾乎就在你耳邊,“也不是不行啊,你喜歡什麼樣的?普通的裙子,還是制服?女仆裝護士服...或者說更大膽一點的?”
他的聲音接近耳邊,磁性又悅耳:“畢竟是穿給你看,我當然願意的,過分的衣服你應該不會想我穿給别人看吧?到時候就我們兩人,你再那樣叫我好不好...”
又逗人!
想到那樣的場面你一下子就冒起熱氣,雖然前世隔着網絡啥樣沒見過,但一換上黑尾鐵朗的臉你就有些繃不住了。揉了揉耳朵,不用看也知道那邊耳朵通紅,這家夥故意放低的聲音有點太犯規:“我才不要!你想得美。”
“這不是你說的嗎?就不要啦?”他十分可惜,“我還想着現在就把衣服買回來呢。”
你羞惱地往後仰,用頭狠狠錘了幾下他的胸。
黑尾鐵朗大笑着抱住你,制止了你傷害性為0反而把自己晃暈的動作:“所以,是什麼事情這麼困擾呢?”
“我們5月3号到6号的比賽,前面幾天我都能去,但是6号和烏野的比賽,我沒辦法參加了。”你把筆記本放回桌上,已經決定好了,“我要去參加媽媽的工作室開業儀式。”
我妻葵和前司的合約結束,她的設計工作室經過籌備,已經确定好在5月6日當天開業。作為近些年來風頭正盛的設計師,已經早早給時尚界甚至娛樂演藝行業的人員遞出了邀請函,不可能因此改期。雖然你也很見證烏野和音駒的這場練習賽,但是相比之下,工作室的開業儀式更重要。
練習賽還會有,見證我妻葵重要節點的機會可不會再來。
這一世的母親,她是毫無保留地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