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結果對你來說并不算意外。
作為兵庫縣的排球強校,野狐排球隊成員很強,雙子配合默契又出其不意。而且在中段宮侑跳飄球連續得分大大振奮了己方的士氣,雖然...第三個球直接飄出場外就是了,而且位置偏到離譜。
“■■”山崎彩夏收拾好東西準備和你一起離開,非常突然地問了你一句。
“你之前是說偶爾會陪宮治宮侑練球嗎?”
你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但還是如實回答:“是啊,他們之前耐着性子當我的模特坐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就答應陪他們練球來着。”
“就那個力道?”山崎彩夏學着剛剛宮侑發球和宮治扣球時候的動作,難以置信地瞪着你,“那個砰砰砰的力度...你就這麼去了?”
“這個力道怎麼了嗎?”
你隐約間抓住了她的意思,還沒來得及明晰就被她抓住了手。
“我能看看你的手臂嗎?”山崎彩夏臉色嚴肅。
“...請?”
她聞言迫不及待地将你寬松的袖子捋上去,露出一雙白皙清瘦的手臂。
抱着嚴謹地态度來回檢查了好幾遍,山崎彩夏明顯松了口氣,這才給你把袖子規規矩矩地整理好。
你:?
你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感情是擔心你的陪練是去接宮侑和宮治的球啊?
就算調養了這些年也不至于那麼有精神,以現在的體質你真怕自己自己被砸死。
“我看起來應該沒那麼傻吧?”你啼笑皆非地用手裡的冊子敲在她頭上,“我一個連體育課大部分時間都免參加的人怎麼會不自量力去接球,而且夏天的時候你不是看見我的手了嗎?”
“我這不是之前不了解排球嘛...”山崎彩夏吃痛地摸着挨敲的地方,委屈道,“我來之前隻向爺爺問了下規則,結果宮侑發球那‘砰’的一聲的确讓我有點擔心,腦子裡瞬間閃過了你被砸的樣子。畢竟你這脆弱的小身闆,還隔三岔五生病...”
“那還是小學的事情了,現在好多了好吧。”你橫她一眼,看見她委屈巴巴的表情有實在是忍不住笑意,輕輕撫摸上她的頭。
“我之前也說了就隻是起個陪同作用而已。”你解釋道,“頂多幫他們抛抛球,在他們比賽的時候充當啦啦隊和裁判,别的就不行了。”
山崎彩夏比你高半個頭,正低着頭等你幫她揉揉,聽到這話這才重新綻開笑容。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不謹慎!”
“哦,那剛剛是誰覺得我會去硬接球來着?”
“哈哈...肯定不是我。”
說說笑笑中來到等待的區域,沒見到宮治他們,倒是先見到了率先出來的優裡西隊伍。
輸掉比賽總是讓人沮喪和難過,在全國大賽前期就打道回府這件事刺激到有些隊員邊走邊掉眼淚。
整支隊伍陰郁着從通道裡出來,隊員之間基本上沒有一句交流。
他們散發的情緒讓你雀躍的心情稍稍冷卻。你拉着山崎彩夏退到一邊,手裡的宣傳冊卻沒拿穩,後退的時候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大概是中間一直翻着的那一頁被壓出了痕迹,掉在地上的宣傳冊正巧定格在你畫着宮侑宮治的頁面上。畫上的兩人特點突出,是一眼就可以認出畫的是誰的地步,球衣上的5号和4号格外令人矚目。
在優裡西的隊伍面前攤開剛打敗他們的對手畫像,是否有點戳他們心窩...
并且這兩頁原來印的就是野狐中學和優裡西中學排球部的介紹,賽方搞事般地專門把第一輪對上的隊伍印在了左右兩頁上。
應該沒人注意吧...
畢竟不仔細瞧應該看不出來,隻是一本普通的宣傳冊而已。
明明什麼都沒做,但尴尬油然而生。看着不給面子攤開的宣傳冊你眉頭一跳,還沒來得及蹲下來,一隻還泛着濕氣的手就先你一步捏住冊子撿了起來。
你怔愣擡頭,一個穿着優裡西隊服的高個子男生輕輕扣上宣傳冊,遞到你面前。
棕色貼頭皮短發、3号球衣。
“給你。”
和場上的壓抑又莫名狼狽的樣子不同,下了場他仿佛把所有情緒都嚴嚴實實收斂了起來,整個人呈現一種空茫飄忽的狀态。
他舉着宣傳冊,眼睛裡禮貌又溫和。
你盯了他兩秒,在晝神幸郎疑惑之前接過了宣傳冊。
晝神幸郎似乎想露出個笑來,但最後還是靜靜地轉頭離開了。
和山崎彩夏對視一眼,剛剛優裡西低氣壓的氣氛讓你們都不敢高聲說話,但對于晝神幸郎這個人,比賽中你們有很深的印象。
“那個...”你開口叫住了落在最後的晝神幸郎,“晝神選手是吧?”
在對方轉過來後,話語卻作對一樣卡在了你嘴裡,那一瞬間你感覺說什麼都不合适。
你隻好笑着晃動手裡的宣傳冊:“謝謝你幫我撿東西。”
晝神幸郎頓了頓:“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