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這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撿錢了?”
銀島結方才結束一輪的熱身,他再次回味了一把那連練習都能讓人扣得如此舒爽的傳球,剛剛視野邊緣瞥見的笑容又浮現在眼前。
雖然宮侑平時多數時候也是個笑着的模樣,但剛剛那一眼留下的印象總讓人覺得覺不太一樣。
多了點花枝招展又或者說是孔雀開屏的味道?
除此之外...
銀島結回眸,正巧撞見了宮治起跳的一幕。
高高蹬地躍起的背影和在空中保持得穩定優美的姿态,以及落地時候輕松寫意的模樣都看得出來昨晚休息得不錯。似乎前些日子連日訓練的疲勞和不穩定的心态都随之一一消散了。
“看來調整得不錯啊。”銀島結這樣想着,“訓練時候失誤再加上侑的嘲諷,本來還擔心治不能及時平複下來呢。”
的确如此,現在場上的宮治哪怕旁邊他的兄弟賤嗖嗖地說着什麼“終于不再是之前的廢物模樣了”,也完全沒有被打擾到自己的專注,轉過來的臉還隐隐帶着笑。
等等...帶着笑?
銀島結露出見鬼的表情。
那個總是冷着一張池面臉,隻會偶爾在球場上和與兄弟打架時候會變臉的人,會在被宮侑嘲笑的時候無動于衷,甚至還顯得很開心?
是這個世界玄幻了還是我眼睛出了問題?
銀島結抱着球目瞪口呆,被路過的尾白阿蘭拍了拍肩膀:“沒事吧你?怎麼站在這裡不動?”
他指着那兩人發出了疑問。
“這樣啊。”尾白阿蘭若有所思,“他們今天是顯得比平時興奮許多,但也沒什麼奇怪的吧,今天不是星名同學過來給他們加油了嗎?”
他認識雙胞胎的時間很長,所以對這兩人略顯不同的狀态有着足以說服人的理解,他仰頭看了眼觀衆席,很快就在稻荷崎的加油隊伍附近不遠處看到了人。
“那什麼的你們之前不也見過嗎,隻要星名同學過來看望訓練的他們,那兩人就會更活泛得意一點。”尾白阿蘭攤手,“你們還有印象吧。好勝心變得特别強以至于做他們的對手壓力更大,但偶爾也會因為表現欲過頭以至于被訓斥。上次IH星名同學沒有來吧,這次的話還是提醒下教練好好約束下他們?”
“是嗎...好像的确如此。”
銀島結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但一時又說不上來。
他糾結着,尾白阿蘭已經順路去找教練報告情況,身後傳來角名倫太郎冷淡的聲音:“該你了。”
“哦哦。”思路被打斷,反正事情朝着好的方向發展,銀島結幹脆抛開雜緒,沉浸到賽前熱身當中。
“......”
一雙透綠的細眼幽幽看向球場。
如果說是她來看比賽的原因,至少昨天的訓練就應該有苗頭了,但那兩個雙胞胎在今天之前并沒有什麼變化,她又不是昨晚才确定要來觀賽的。
而且與平常不同,沉凝下來的渴望和勢在必得幾乎寫在了宮侑宮治的臉上,這種強烈的欲求在賽場上并不突兀,反倒是與人與場地契合無比,教練大概率不會對他們這種狀态多加幹涉。
所以,至少...不是這個原因。
角名倫太郎冷靜地想道。不用回頭,他也能知道有個人在認真專注地看向這邊,隻是目光沒有放在他身上而已。
而作為被這些男子高中生多番提到的本人,此刻卻并不像選手們所想的那樣緊盯着場内,反倒是有些生無可戀扭着頭,躲避來自身邊兩人毫無距離感的慫恿。
“我說你們,能不要提這些無理的、令人羞恥的要求嗎?”你将腳邊的袋子踢到座位下,捂着臉說道:“什麼‘站起來揮舞扇子’、‘大呼口号和他們的名字’,這種事情饒了我吧,你們要取材這現場的情況還不夠你們取的嗎?”
你點着那邊正演奏激昂樂曲的管弦樂團,再指尖一轉,落到樂隊附近的應援團上。同班的木下正綁着發帶,熱血地指揮着隊伍們打着節奏呐喊應援,應和着身邊的樂曲。聲浪在整個巨大的體育館中間回響,幾乎蓋過了其他隊伍的聲音。
有幾個隊伍簡直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人自從在社團招新那天看了宮侑宮治他們的表演賽之後,就徹底成為了他們的頭号粉絲。
經過快一年的努力,他竟然混上了應援隊隊長的稱号,不愧是社交達人。
“總之,有這麼多的場面可作為素材供天川前輩你放到漫畫裡,就不要再盯着我了吧。”
頭發像刺猬一樣豎起根根分明、身材壯碩還長着一張兇惡的臉的家夥可憐兮兮地縮在看台的椅子上,此人正是首作成名的少女漫作者,高三年級的天川。
他隔着山崎彩夏,兩人一起朝你投來亮晶晶的眼神。不過一個帶着明顯的揶揄,而另一個則充滿了對素材的渴望。
“怎麼會一樣呢?賽場的熱血固然很重要,但是前輩畫的是戀愛向少女漫欸!最重要的不應該是男女主的互動嗎?”
天川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地連連點頭,有些憨。山崎彩夏目光下移,危險地看向你座椅下的口袋。
“應援扇是不是在那裡面,還不拿出來?”她不懷好意道,“應該是和那邊揮舞的是一樣的吧,我聽說都是木下去聯系制作的。那個手幅呢?你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