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鐵河面”顧名思義,以黑色為底,繪有簡單的金色描邊,又名“金鐵面”。
因此其持有者“信使”,常被知情者隐晦地稱呼為“金吞鐵”。
“藍銀河面”以深藍色為底,周邊繪有簡單銀色描邊,被稱為“藍銀面”或更接地氣的“憑證河面”。
“藍銀面”與“信者”、“信使”的“河面”不同,相比于後者多用作身份證明,它的作用更傾向于入場卷——進入“飛鶴”交易會的各種門票之一。
每一個“特殊河面”的外觀都獨一無二,可以說,它們都是為其持有者量身定制的,幾乎無法被仿制。
同時也是四種“河面”中,權限等級最高的一種。
其持有者有的在“飛鶴”擔任一定職位,有的則不屬于“飛鶴”。身份不一而足。
至于“信者”的“鐵玄河面”,由于其底色漆黑,沒有任何花紋裝點,故又叫“墨河面”或者“墨面”。
别看它最廣為人知,但實際上按照權限分級來講,它處于最下遊,持有者連“飛鶴”的交易會都無法進入。
“金鐵面”與“藍銀面”至少在交易會這一方面,是平級的。
隻不過“金鐵面”同時也是“信使”的身份證明罷了。
看完熱鬧以後,學者終于心滿意足,加大步伐跟上了暨景和戎久,加入吐槽大軍的一員。
“哥,剛剛那邊好像突然出了什麼事……”
這麼活潑的哥哥真是不常見啊……
看到吃瓜歸來的兄長,戎久不由有些好笑,然後指了另外一個方向,告訴對方,“還有瓜吃”。
順着她的指尖,暨景和仇珩同時看過去。後者還在默默聽戎久講着自己了解的始末,前者卻疑惑地“咦”了一聲。
“我說仇珩,你看那邊插在牆裡的東西,像不像你箭上那種羽毛。”
有人突然毫無征兆地就和人打起來了,用的還是很下三濫的咬人、撓人這種招數……嗯,什麼玩意插在牆裡?“疾禽”羽毛?
在休息的日子裡并不是一直很靠譜的大哥迅速從吃瓜狀态脫離出來,一秒切換到工作狀态。
“是‘疾禽’的羽毛,顔色和外型都沒問題。”他快速解釋着,暨景有些跟不上對方的語速。
“按理來講,疾禽确實通過了‘畸變生物審查’,出現在這裡是可能的,但正常情況下,它們羽毛不可能做到這樣紮在上面。除非是個體身上發生了畸變……但你也知道,疾禽種群的畸變性狀從數據庫有記錄開始,一直很穩定。沒有記載描述它們什麼時候發生過其它畸變,就算個體身上偶然的畸變,都已知隻出現過兩次……怎麼會這樣?”
聽着學者的分析,暨景選擇單獨開辟一條賽道思考,放棄跟上對方的思路。
“等等,你說極少數個體的偶然畸變……像不像‘變生種’!”
“我都說了,‘變生種’和‘畸變生物’是不同的,它們……”
仇珩下意識地根據自己了解的理論反駁着,但又忽然沉默下來。
“等等……畸變,畸變是什麼?是‘土壤’為生物體帶來的影響。”
“但疾禽的種群卻絲毫不受影響,它們好像絲毫沒有發生過畸變。”
“它們天然對‘土壤’的影響有着很強的承受能力——暫且不論這種承受能力的來源是什麼……”
“而現在卻有一隻‘疾禽’發生了畸變。”
“或許正是這種畸變,它才能出現在‘黑市’——我們暫且不考慮這種可能性。”
“不!那跟羽毛并不來自疾禽。”
“……”而是十米之外那個倒在地上、被控制住的人類!
“那麼……畸變是從哪來的。”
“為什麼。為什麼是疾禽?”
“對‘土壤’的高承受能力……”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