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耀隻能戀戀不舍地松開手。
甯時柒馬上滾回自己的被窩,把整個人都圍成了一個粽子。
喬耀雖然看不到,但也能猜出甯時柒現在可愛的反應。
大部分都是甯時柒氣勢洶洶地把他說得擡不起頭,少有甯時柒處在下風的時候。
喬耀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故意道:“柒柒,你不是說不能越過‘三八線’嗎?”
被抓包的甯時柒自閉了,他隻想買去火星票離開這個地球,但喬耀還在不依不饒地問他。
甯時柒隻能從被子裡冒出個頭,沒好氣地吼他:“那條規矩是針對你這個大色狼的!我想去哪就去哪!”
“诶?可是,柒柒剛剛在做什麼呢?”喬耀誇張地發出疑惑,“照這麼看的話,柒柒不是小色狼嗎?”
“小色狼和大色狼不該一視同仁……”嗎?
喬耀最後一個字沒能說出口,因為甯時柒把枕頭扔他臉上了。
扔完枕頭,羞憤情緒上湧的甯時柒還不解氣,又騎在喬耀腰上,抓着枕頭摔他的臉。
“變态!閉嘴!我能和你一樣嗎?!”
但喬耀被打了一頓後,隻是癡笑着看他,臉上浮現出潮紅,喃喃:“柒柒打人的樣子也好可愛……”
甚至還流出了鼻血。
甯時柒:“……”
喬耀意識到甯時柒再逗真的要炸毛,别到時候真一天不理他,問起了正事。
“寶寶,你剛剛是想找什麼東西嗎?”喬耀遲疑地道,“你……是想要我的玉佩嗎?”
都到這份上了,甯時柒感覺也沒有隐瞞的必要了,直接破罐破摔扮演一個偷東西不成反被抓的惡毒炮灰,還能加點炮灰值。
“是呀,”甯時柒浮誇地桀桀笑起來,“我感覺你家裡就那個還值點錢,我要拿走去換錢!然後去商場裡買買買!”
“可是……”喬耀撓了撓下巴,“那個早給你了呀。”
“什麼?!”甯時柒記得顧不住尴尬了,沖上去拽住他的領口,“你給我了?我怎麼不知道?”
“就、今天下午啊,”甯時柒的緊張兮兮讓喬耀也無措起來,“就在給你的那個信封裡裝着。”
“那不應該裝的是你的存款本嗎!”甯時柒難以置信,因為喬耀一直說要把自己的存款本給他。
喬耀笑道,“因為我後面發現,存款本要本人帶着身份證,才能取錢,給了柒柒也是幾張廢紙……不如把玉佩給柒柒,柒柒自己就能直接拿去賣。”
“可是今天在被綁架的時候,”甯時柒哭起來,“那信封放在包裡,一起丢了。”
一步登天的“法寶”沒了,甯時柒越想越難過,眼淚簌簌地下,“玉佩沒了嗚嗚,以後隻能跟着你過苦日子了……”
喬耀趕緊安慰他,“沒事的沒事的,我會努力工作,賺大錢養柒柒的……”
“你這個笨蛋,根本不懂事情的嚴重性嗚嗚嗚……”
……
時間回到一個多小時前。
花輕羽确認甯時柒被他的“笨蛋小狗”救走後,就報了警,把那群跟着他綁架過甯時柒的無賴們扭送上警車。
那群無賴們難以置信,大吵大嚷,說是花輕羽花錢雇他們的!花輕羽才真正的罪魁禍首!
無賴們罵的真情實感,卻沒有确鑿的證據,反被打成污蔑……醉酒男人最後咬着牙拿出手表——竟被花輕羽說是他偷的。
……最令人不可置信的,還是花輕羽當着所有人的面,把價值幾百萬的手表,輕飄飄摔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說是被手表被無賴的手碰過,他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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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輕羽解決了無賴的事,又要敷衍完興師問罪的莫嘉成,最後,還得吩咐手下以莫嘉成的名義,把莫景安的醜聞爆給狗仔。
當一切忙完,他準備上床休息的時候,卻想起自己那會在雨巷鬼使神差撿回來的甯時柒的背包。
背包裡大部分是換洗的衣物,他翻了許久,才翻出甯時柒的身份證和一個信封。
他對着甯時柒封面上的照片發了會呆。
明明是同樣的面孔,照片裡的甯時柒卻遠沒有他親眼見過的生動……可愛。
不管是被無賴們圍住時色厲内荏的虛張聲勢,還是雨夜中奔跑的慌張害怕,又或者藏着憤恨的虛與委蛇……
花輕羽的心髒怦怦直跳,他情難自禁的摩挲食指。
那時候,甯時柒用嘴唇親吻吮吸的地方就是這根食指。
花輕羽着魔般将那根食指撫上自己的嘴唇,卻又在指腹碰上嘴唇的瞬間一驚,冷汗冒出。
他在想什麼?
他讨厭被人控制左右的感覺,這麼多年在莫家隐忍積累,才勉強把大部分蠢貨玩得團團轉,但仍舊……受到桎梏,又怎麼能自己親手再給自己找上一副新的鐐铐?
花輕羽狠鎖眉頭,将甯時柒的身份證摔到地上。
然後,他打開了那個信封,卻發現裡面裝的不是信,而是一個被防爆袋包裹的玉佩。
……看模樣,似乎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