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在文須帝的下方,緊靠文祁,二皇子坐在對面,至于三皇子正在外地,而五皇子則自幼腿疾,自然不會參加這樣的場合,其餘的皇子尚年幼,如今在場的加上太子也就四位,而今天的位置安排,四皇子坐在二皇子身邊,之後便是晏殊,對面的位置明顯有點偏移,這樣結果導緻宇文清隻要往左邊一看,就能看到大夏的人,而對于宇文清這種眼觀四方的人來說,這幾乎就是如同和她面對面。
不過宇文清隻是端坐在位置上,眼神看着前邊的食物。
沉安的眼神不經意間就看到前方那個白衣人,帶着白色的玉冠,一半的發髻被玉冠箍住,其餘發絲披在間後,兩邊肩膀處各自垂着一縷頭發用簡單的繩子固定住搭在胸前,好一個如玉少年。
可惜隻能看着她低垂的臉,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她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下卻是那麼缥缈,這讓沉安心裡感受到一陣失落。
文祁注意到旁邊的視線,輕輕移了移身子打趣說道。
“再看就成望夫石了。”
沉安瞬間回過神來,低着頭,說道。
“哪有,三哥。”
文祁笑了下,故作無所謂的姿态。
“沒事,也不是隻有你一個,大宴的二皇子也快成一個望妻石了。”
沉安疑惑的看了眼文祁,最後疑惑的擡頭看向二皇子的位置,就和他的視線對上,吓了一跳連忙低下頭。
二皇子原本還欣喜結果被沉安的動作給弄得瞬間沒了好心情,隻是悶悶的喝酒。
“三哥,你又戲弄我。”
文祁端着酒,教導自己的妹妹說道。
“三哥這是在告訴你,有些感情需要隐蔽些,不然你的他可不好過了。”
沉安不解,文祁笑了笑沒說話,畢竟有些事情說通了就沒意思了。
二皇子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啊,不過鎮國公更不簡單,若是他有心,恐怕二皇子也無能為力吧,隻是他有心嗎?
四皇子覺得今晚真是如坐針氈,旁邊的二哥一臉陰沉,悶悶的喝酒,另一邊的六弟則是開心的分着羊腿并且遞給宇文清,仿佛隻要宇文清吃的開心就好,這讓他心中産生一絲羨慕。
這裡是兩個人共一個小型烤全羊,不過他可沒有膽子敢動,隻能小心的吃着桌子上的其他菜。
宴會結束後。
帳篷内。
、
文祁坐在上席。
夜七和應久站在下方,帳篷外還站了人。
“王爺,鎮國公此人深不可測,如是有他在大宴,恐怕對大夏統一大宴是威脅,我們要不要......”
應久說的隐蔽,說着間手上還擺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文祁看了他一眼,隻是不知為何應久看到了鄙視。
“誰能做到,你嗎?”
應久瞬間熄了聲,想到賽場上的那一幕,他還真沒有這個能力,恐怕王爺也做不到,想到這偷偷的看了眼王爺。
文祁背着他們站着,插着腰。
夜七雖然知道這除掉鎮國公不靠譜,但是今天看來此人的确是威脅。
“王爺,應久說的也有道理,此人......”
文祁伸出手止住了他未盡的話。
“這麼多年來宇文家和赤水軍不都是大夏的威脅嗎?”
文祁轉過身,語氣中帶着不甚在意的。
“宇文清還未出生的時候,她的父輩和祖輩不也是大宴的威脅嗎,宇文家可是大宴的守護神呢,再說了,現在我們最大的威脅還不是她,她也不是我現在要考慮的地方。”
文祁看着他們二人眼神笑了下。
大夏的未來自然是由大夏的皇帝着想,而他如今隻是一介王爺罷了。
二人想到大夏朝中局勢,心裡明朗。
“好了,明日圍獵,你們也跟着去,保護好沉安,不用跟着我,我有其他事情。”
“是。”
二人退出帳篷外後,應久捉摸了下,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遂問道。
“夜七,你說我們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不是為了和親好建立兩國之交嗎。”
應久用你當我傻的表情看着他。
夜七直接給了個無視的眼神。
意思是你可不就是嗎?
應久氣的想上前就給他一拳,但是顧忌着這裡是什麼地方,決定回了大夏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
“你還不去休息。”
宇文清看着賴在她帳篷裡不走的晏殊無奈的說道。
“哎呀,阿清,我今晚和你睡吧,好不好?”
“有理不合。”
“有什麼不合啊,我們都是男子,而且太子哥哥也經常留柳雲旭留宿啊。”
晏殊直接反駁道,語氣中還帶着撒嬌的意味。
“我不喜與他人同睡。”
“阿清,我們小時候不也睡得挺好嗎,怎麼大了就不習慣了,而且我睡覺很老實的。”
晏殊委屈的說道。
“我知道阿清一定是嫌棄我了,太子哥哥說如果阿清可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國,而我到如今還沒在太傅手上畢業,哪能配做阿清的朋友呢。”
晏殊一邊說一邊偷偷看宇文清的神色,就發現她神色未變,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