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收起臉上的脆弱,又挂上了那副邪笑的樣子。
“不過還好我那父皇雖然覺得女人如衣服,但是吧,兒子還是很重要的,所以這些年我也不缺什麼,雖然争鬥有,但是天家都這樣。”
說到這,他又看了看宇文清。
“你應該也很好吧,畢竟你可是鎮國公府的唯一血脈,你祖母肯定把你捧在手心裡吧。”
宇文清聽到這眼孔縮了下,轉瞬即逝。
好嗎,應該好吧,畢竟還未滿月就已經權傾朝野了。
不知何時,文祁已經湊到了宇文清身邊,看着她那雌雄莫辯的臉,心裡一動。
“都說宇文家出美男,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過也幸虧是出美男。”
宇文清不動聲色的遠離了下他,隻是眼神卻是疑惑的看着他。
“要是出了美女,這不是要禍國殃民嘛,畢竟我可是一定要為你瘋狂的。”
文祁眼中盡是玩味,語氣盡是玩世不恭。
宇文清反應過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了頭。
“宇文清,你這人還真是無趣。”
宇文清隻是靜靜的添加柴火,不發一言。
“宇文清,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麼一切這麼巧,忽然發生了戰事,外公出征,然後戰死,我母後收到消息難産而死,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
文祁的眼神嚴肅,語氣中有着瘋狂和執着。
火光噼裡啪啦的響着,讓這個本就安靜的山洞更帶了絲壓抑和沉悶。
宇文清遲遲沒有說話,火光明滅了她的臉。
文祁也沒期待她能回答什麼,隻是他悲哀的發現,他的真心話竟然隻能和宇文清說,和這個天生的仇人說。
“你也好奇吧,我就說宇文清不可能一點都不好奇。”
宇文清眨了眨眼,垂下的眼眸中遮住了所有思緒,她沒有回答,隻是将手中的木柴再次扔向火堆,然後語氣淡淡的問道。
“這個不急,你有想過這次是誰在針對你嗎?”
“左不過是那些人罷了,順便做着一統天下的美夢呗。”
宇文清看着文祁,眼中盡是凝重和複雜,半晌隻是說了句。
“你知道就好。”
“你擔心我。”
文祁見她又不說話,慢慢的怅然着說道。
“宇文清,如果不是上輩的事情,我們一定會是好朋友。”
“你不會想和我成為朋友的。”
文祁愣了下,轉而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也是......”
他們之間注定不可能是朋友,即使是也隻是一時,他注定要成為大夏的鷹,而他注定會成為大宴的守護神。
待恢複體力後,二人便準備離開。
二人出了山洞,便直接來到了一個樹林,宇文清直接帶着他從一條小路離開,很快豁然開朗。
“就在這裡分别吧。”
文祁忽然說道。
隻見他伸出手吹了聲哨子,過了一會遠遠的一陣馬嘯聲傳來,一刻鐘後隻見一匹棕紅色的馬飛奔而來,高大無比。
“銘騰,這。”
文祁一把抓住馬繩,抱着他的馬脖子介紹道,眉眼間盡是飛揚,仿佛一個炫耀的孩子一般。
“這是銘騰,帥吧,這可是外祖父在我出事前就給我選好的,陪我一起長大的,我們兩心有靈犀。”
文祁炫耀的誇着他的馬,宇文清想到二人對立的身份一時間有些沉默。
忽然文祁認真的看着宇文清說道。
“宇文清,謝謝你,下次見面我......”
文祁話還沒說完便一個利落越上馬,朝後面揮了揮手,還不等揮鞭,馬兒便飛奔而起那個肆意飛揚的男子便漸漸消失在宇文清眼前。
哒哒哒,後方傳來馬步聲。
一身紅衣的夏侯霖牽着一匹白馬緩緩而來。
“諾,飛月給你帶過來了。”
宇文清轉過身,接過飛月,然後跨過馬鞍上了馬。
“阿清,我原本還以為你會殺了他呢,沒想到你就這麼放他走了。”
“至少不是這個時候。”
說完夾着馬策馬離開。
夏侯霖捉摸了這句話,半晌笑了。
他就說嘛,宇文清可不是心慈手軟的貨,他有點期待下次見面的修羅場了,明顯對方可是把他當恩人的啊,可是這個恩人心中什麼想法就不知道了。
如果宇文清知道隻會笑他太傻。
明顯最後一句未出口的話是下次見面,我是不會留情的。
他們不可能成為朋友,隻要大夏沒有放棄一統天下的美夢,那麼你死我活就是注定的結局。
“六皇子,你不能再下去了,這水太深了。”
晏殊擺擺手,來不及換上幹淨的衣服,這幾天他等了太久了,上下遊都打聽過了,但是沒有一絲消息,他擔心如果他慢去一步,可能就是他不能接受的消息,這幾天上下遊他都進去探過了,水裡面還是什麼都沒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不能坐以待斃。
“你們四處看看,我再下去看看,可能剛剛沒有仔細查看。”
其實水下面的每一寸地方他都仔細探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