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路上遇見野狼,他還可以幫你打狼,哈哈哈。”張逍遙被自己罕見但莫名其妙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一腦門黑線的王尋尋則選擇默默轉身離開。
當天晚上,王尋尋應約和杜芙拉一起在健身館鍛煉。她們兩個人在跑步機上慢跑了二十多分鐘,到此時兩個人都已經滿身大汗。
“我是真佩服你呀,你不是說你為了組織那個年會,忙得昏天黑地的嘛。”王尋尋氣喘籲籲地說,“怎麼還有心情跑步,而且……而且還這麼能跑。”
杜芙拉整理了下從發帶中漏出來的濕漉漉的長發,答道:“我得靠着鍛煉身體,才能……才能放松下腦子呀。不然……不然我可撐不住了。”
“好在,過幾天我要被發配到甯古塔去,”王尋尋說,“我的□□不用再這麼天天被你拽着受苦了。”
“甯古塔?”杜芙拉一時沒明白,又想了想才試探地問道,“你說的是不是去阿爾山?”
“對,一樣的,都是去當速凍餃子。”王尋尋回答道,然後卻久久得不到杜芙拉的回應。王尋尋扭頭望去,發現杜芙拉已經停止了奔跑,兩條大長腿岔開站在跑步機跑道兩邊的踏闆上,一臉委屈地噘着嘴,氣呼呼地正盯着自己看。
要是換其他人這副模樣,王尋尋會立刻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要不要趕緊去道歉或者安慰對方之類。然而,面前這個人可是整天臉上都陽光普照的杜芙拉呀,她這般模樣倒真讓王尋尋忍俊不禁。
哎喲,這大美女還會噘嘴,真可愛,啧啧啧……王尋尋心裡這麼想着,甚至有伸手去捏捏杜芙拉臉蛋的沖動。
杜芙拉也不瞎,看王尋尋一臉不正經,心裡更加不爽,像個小孩子一樣發脾氣道:“我生氣了。”
王尋尋強忍着笑,問道:“你這是生哪門子氣嗎?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不是去三亞。”
這次杜芙拉是真的生氣了,怒火惹得心裡積攢了好幾天的委屈一下子湧了上來,眼圈立刻就變紅了。
王尋尋一看杜芙拉要哭,這才真的慌了,趕緊湊過去安慰:“哎呀,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情況,好好說不好嘛,别哭,别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調戲你呢。”
杜芙拉這下子被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也抖落了一滴眼淚,飛快地順着她的臉龐滑落。
王尋尋知道杜芙拉現在是實打實的傷心了,趕緊拉着她走到旁邊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認真地問:“到底怎麼了?”
沙發旁邊的茶幾上有紙抽,杜芙拉順手扯出張紙擦了擦兩隻眼睛,這才答道:“本來是計劃讓我去的。”
“那個鬼地方,有什麼……”王尋尋剛要吐槽,她自诩聰明伶俐的小腦袋瓜忽然迸發出了小火花,“你不是因為去不出阿爾山出差了,你是因為沒辦法……嗯……沒法去那見人,見某個人?”
杜芙拉沒有吭聲,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當然立刻引得王尋尋八卦心起,饒有興趣地繼續推理道:“看來得是個重要的人,哦,是不是上次你打算請客吃大餐的那位?哎呀,你可以呀,竟然把漢子偷藏到了蒙古包裡。”
杜芙拉滿臉通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嗔怒着輕輕捶了王尋尋一拳:“讨厭。”
幸虧平日裡的杜芙拉嗓音并不細,音調還有些偏低,不然這軟萌萌的一聲立刻就會讓王尋尋渾身酥麻,當即倒地。即便如此,王尋尋仍然感覺像是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不禁縮成了一團。
說歸說,鬧歸鬧,可王尋尋對于眼前的局面也沒什麼辦法,大家都有各自的分工安排,總不可能由着她倆自行互換工作吧。
“那怎麼辦?”王尋尋一籌莫展,“要不,我替你送上一個熱情的擁抱?”
其實杜芙拉本來已經無奈地接受了自己無法前往的現實,隻不過此事忽然被提及,又勾了她的遺憾和傷心。她也并不是鑽進牛角尖就出不來的那種人,經過幾次用來調整情緒的深呼吸後,她終于恢複了常态。
“好吧,再找機會見面吧,我回頭給你留個他的聯系方式,如果有需要,至少能幫你們點忙。”杜芙拉說着站起身,露出無奈的笑容,伸展了下她那美妙的身體後,又往跑步機那邊走去。
還跑呀?王尋尋立刻哭喪起了臉。
不過還沒等到她抱怨出聲,杜芙拉就猛地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用銳利的眼神盯着她。
“你要是敢碰他,哼,”杜芙拉一半玩笑一般認真地警告道,“小心我追殺過去!”
撲面而來的殺氣令王尋尋不禁咽了口唾沫,立刻陪着笑臉道:“小的不敢。”
在度過一個瘋狂挑選厚衣服往行李箱裡塞的周末後,王尋尋和陳子豪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坐進了飛往阿爾山的航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