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距離夏決已經過去很多天了,當時的情緒仍能回想起來,但畫面已經不那麼清晰了。
輸赢都隻會是職業生涯的一部分。
蔣億正在陽台給栀子花澆水,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副光秃秃的樣子了,如今每一根枝杈都挂滿葉片,陽光的照射下更顯翠綠,中間甚至有了零星的花苞。
這是他養盆栽第一次成功。并且,這不單單是個盆栽,日後它還大有用處,關乎到蔣億未來的幸福生活。
等到土壤濕潤,他便漫無目的刷起微博,不知是誰拍到他和羽柯牽手的照片發了帖子,甚至高清。
這不巧了嗎?正好缺個理由公開戀情。
于是他帶着羽柯一起,敲響了陳笑辦公室的門。
陳笑正在看青訓隊的對局回放,見兩人來連忙按下暫停,“什麼事?”
蔣億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道:“就是吧,我和羽柯......”
他将自己和羽柯在一起的過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足足十五分鐘。
“所以,我們在一起了。”
陳笑瞠目結舌,聲音大了幾倍:“你說啥?”
“我說,”蔣億耐心地複述,“我和羽柯在一起了。”
良久的靜默後,陳笑看向羽柯,想從他的口中聽到否定的答複,但羽柯隻是點了點頭。
他痛不欲生地掐了幾下人中,又顫抖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半晌才道:“我就說最近右眼皮怎麼老跳,原來是你們給我整了個大活......”
他瞪了蔣億一眼,蔣億難得感到愧疚,移開了視線。
“還特意來通知我,幹嘛,想邀請我參加婚禮啊?去去去,我懶得管你們,别惹事就行。”
“那官宣......”
話音未落,便被陳笑打斷:“不行,絕對不行!”
“為......”
“你們總得給我個時間做公關吧!”
聞言,蔣億長舒了口氣。
“您辛苦了。”
陳笑雞皮旮瘩掉一地,“平時沒見你那麼有禮貌。還有事沒,沒有就趕緊回去訓練。”
兩人這才一前一後走出房門。
剛回到訓練室,朝暮的目光就落了下來,“怎麼樣?教練說什麼?”
“他說祝福我們,希望我們百年好合。”蔣億睜眼說瞎話。
Tea滿臉鄙夷,道:“真的假的,陳笑不像會說這種話的人。”
眼看蔣億絲毫沒有解釋的欲望,羽柯隻能接話:“反正教練不反對。”
“可以啊,那官宣呢?”
“得再等等。”
朝暮和Tea對視片刻,朝暮先道:“那也是同意了。我賭赢了,打錢打錢。”
“這個不算,你剛才說的是陳笑現在會不會同意。”Tea回嘴。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證據嗎?”
“好好好,你這裝傻就是跟教練學的吧?”
......
又随便寒暄上幾句,幾人就要繼續投入到訓練中了。比賽結束後訓練時間少了很多,内容也有些變化。
陳笑說要向VE學習,盡量讓四個人都有在一起組隊的能力。初期就讓他們單排,和路人練練配合。
這要求都快把蔣億憋壞了,不能和羽柯甜蜜雙排,那和分了有什麼區别?
他轉頭看了看羽柯,已經毫不懈怠地點進排位模式,準備進入對局了。
羽柯盯着屏幕,還在加載界面時,路人隊友就激情開麥:“我去,Forth!”
沒有得到回複,隊友繼續道:“我是你的粉絲,你的比賽我全都看過,我喜歡你五年了!”
羽柯再次沉默。
原來自己五年前就已經打電競了,就連蔣億也才隻在役三年。
“我就是因為你才開始練煙火,當時看了你直播覺得好帥......”
聽完他的絮叨,羽柯輕笑一聲,開麥說了句“謝謝”。
“活的Forth!!!”
“我躺好了。”
“Forth能不能帶帶我?”
“Forth還在嗎?”
“Forth?”
羽柯被他這一聲聲Forth叫得暈頭轉向,卻也沒有再多回複一句,專心打遊戲。大概是累了,隊友說話的頻率也慢慢變少。
比起其他職業選手,他确實不太擅長路人局,隊友每一個出招都打得出乎意料,他有些跟不上思路,對方同樣。
萬幸他c位的次數比較多,勉強拿下了勝利。
賽後隊友發來好友申請。
蔣億滿是醋味瞥了過來,“師父,你好受歡迎啊。”
“有、有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