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迴進門朝他們走來,金有鑫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半明半暗的燈光下,江迴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樣,眉目清秀,身形筆直,簡單的白色襯衫并沒有讓他看起來像保險推銷員,反而将他整個人襯得不食人間煙火那般幹淨出塵。
金有鑫從沒見過這種類型的美人,還沒等江許起身介紹,他就先起了身,朝江迴走去。江許會心一笑,狀似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不急不緩地起身走到江迴身邊。
“三弟,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提到的金總。”江許禮貌又正式地介紹道。
金有鑫一臉垂涎地看着江迴,趕忙把那雙五指粗短的手伸到江迴面前,江迴強撐着自然微笑的表情跟他輕握了一下:“您好,金總。”
“哎呀,小江總真是一表人才啊。”
江迴羞澀一笑:“金總過獎了。”
“金總,咱們坐下聊,來,三弟你也坐下。”
四人回到包間一側的真皮沙發上坐下,江許和金有鑫坐在長條沙發中間,江迴坐在江許身側,金有鑫的助理坐在他身後。
自從江迴來了之後,金有鑫的目光就毫不掩飾地落在江迴身上,那目光貪婪又猥瑣,以至于江迴每次回視他的時候都需要鼓足勇氣。
一大口酒下肚,看着金有鑫再次用粗短的拇指擦了下嘴角時,江迴不得不拿起酒杯擋住那令人作嘔的視線。
江許的勸酒熱情十分高漲,加上有江迴這樣的美人可供觀賞,金有鑫像頭急于展示自己的餓虎,光他自己一個人就幹掉了兩瓶XO。江迴也喝了不少,借口去洗手間時,把兜裡的必醒掏出來喝了。
酒過三巡,金有鑫有些坐不住了。他的手不斷在大腿上摩擦,看向江迴的眼神也愈發赤/裸。江許提議打打台球唱唱歌,金有鑫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可以占便宜的機會,立馬雙手表示贊成。可此刻的江迴卻迷迷糊糊地靠在沙發靠背上,一動不動,像睡着了似的。金有鑫看了江許一眼,然後挨着江迴的身邊坐下。手剛要摸上江迴的大腿,江迴猛地捂住嘴,起身直接沖出了門。
金有鑫的手還尴尬地停在半空,江許見狀笑着解釋:“哎呀,金總您可千萬别見怪,我這弟弟就這樣,他怕您聽見他吐犯惡心,才特意跑出去吐的。”
金有鑫堆着臉上的肥肉,看了江許一眼,江許立刻明白了他這個眼神的意義,微微一笑,從兜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江迴踉跄着從衛生間回來,臉色已通紅一片,一雙烏黑透亮的眸子因為嘔吐而水汽上湧,在包間燈光的映射下,看着既柔弱又楚楚可憐。
金有鑫心癢難耐,他想上去把江迴扶到自己身邊坐下,但一想到剛才江許掏出的東西,他又強忍了下來。對情/色的渴望讓他心底躁動不安,江許見狀,假裝不無遺憾地舉起杯子,說:“金總,您看時間不早了,我這三弟也不行了,要不咱們就最後一杯?”
金有鑫沒吱聲,面無表情地舉起杯,江迴本來不想喝的,無奈被江許塞了一杯在手裡,不得不強撐着把這一杯送進肚。
這杯酒喝完,就在江迴以為江許說的最後一杯隻是結束喝酒的時候,江許卻果然從沙發上站起,躬着身和随後站起來的金有鑫握了握手,圓滑地笑道:“多謝金總賞臉前來,今天沒能讓金總盡興是我們的錯,三弟,快來跟金總道個歉。”
江迴踉跄着上前,剛準備和金有鑫握個手,說點禮貌話,忽然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像是血液瞬間湧入大腦,導緻大腦不堪重負,緊接着心跳也跟着沒來由地快起來,全身體溫迅速升高,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他腳下一軟,身體向前撲去,被正握着他手的金有鑫接個正着。江迴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狀态不對,趕忙說:“不好意思,金總,我我去……下……洗手間。”說完,他借着最後一絲力氣猛地推開金有鑫,踉跄着往包間外跑去。
光線昏暗的包間内,江許從西裝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卡,微笑着遞給金有鑫:“金總,春宵一刻值千金。”
金有鑫接過卡,十分滿意地說道:“江總果然是個妙人,今晚多謝了。”
“金總客氣,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江總慢走。”說完,他跟身後的秘書交代一聲,就笑眯眯地出了包間,往離得最近的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