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既言忽然一笑:“你不會覺得這樣我就放過你了吧?”
江迴也微一勾唇:“你不會覺得我現在這樣你就能得逞吧?”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邢既言不由分說地再次把江迴扛在肩上,一腳踢開浴室門,大步往床邊走去。
江迴剛一沾到床,就往旁邊一滾,想要避開貼上來的邢既言。然而邢既言長臂一撈,就把江迴重新撈回了自己的身下。
“往哪兒跑?”邢既言似乎對這個追趕遊戲起了興趣,他體力好,隻要時間久一點,江迴必然跑不掉。但就這樣一直高高揚着,他也覺得不好受。于是,邢老闆決定速戰速決,徹底征服身下這個一直在耍脾氣的家夥。
前面的零星動作已經耗盡了江迴不少體力,很快,他就被牢牢控制住,一切的掙紮都變得徒勞。在混亂的氣息間,他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那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就再次襲來,他耳朵裡嗡地一聲,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冷汗也随即狂奔而出。
所有的感覺都在瞬間轉換,身體很快被愉悅填滿。意識叫嚣着“不要掙紮了,去享受吧”,理智卻讓他在完全不想動之前往前一蹿,鼓脹感忽地消失,他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不過也隻是消失了片刻,被重新占據的時候,邢既言帶着笑的聲音出現在他耳側:“還想跑!”
“我就要跑!”江迴咬着牙放狠話。
“你跑不掉的,江迴,從一開始你就跑不掉了。你最好不要再掙紮了,我怕你一會兒哭着求饒。”說完,邢既言沒有再給他任何機會,立刻開始攻城略地。
可能是前面掙紮太久的原因,江迴體力下降得很快,後面真的被邢既言折磨得死去活來。在繳械了兩次後,邢既言最終帶着勝利者的微笑重新占據了本就該屬于自己的領地。
事後,江迴四肢無力地躺在邢既言的懷裡,眼角帶着淚,嘴裡還不停地嘀咕着“你太大了疼死我了”。
邢既言心滿意足地半靠着床頭,一邊給江迴揉着腰一邊還指責道:“讓你别掙紮,你非要掙紮,最後疼得不還是你自己?”他邊說邊在江迴的額頭落下一吻。
江迴一臉憤憤,疼歸疼,剛才的過程他其實還是很享受的。畢竟兩人有情意在,再怎麼掙紮,最終還是歡喜的。
片刻後,邢既言輕聲說:“今天和我說話的那人叫華景,他最近收購了一家人工智能公司,我們還算熟識,就多聊了幾句。他讓我改天有時間去他公司,好好聊聊以後合作的事情。但我沒想到你竟然吃了那麼多醋。”他又親了親江迴的頭發。
江迴半閉着眼睛,想想剛才自己灌了兩缸陳年老醋的模樣,臉微微有點發燙,他思索半晌,說:“我和謝宸,哦,就是你誤會的那個同事,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他往邢既言懷裡蹭了蹭:“我對他從來沒有過那方面的心思,我一直把他當朋友。隻是以前一直覺得沒必要,可現在有你了,該說的是要說清楚的。”
邢既言說:“那天我一直在等你聯系我。”
“我也是。”
“所以你為什麼不聯系我?”
“那你為什麼不聯系我?”
這對峙的架勢一起,兩人同時噗呲笑出聲來。
“感覺怎麼樣?還疼麼?”
“嗯,疼。”
“哦,那你再休息會兒。”
江迴半閉着的眼睛猛地睜開,用詢問的眼光看向邢既言,邢既言一勾唇:“你不會覺得今晚就這麼結束了吧?”
江迴眨了眨眼,想起之前的兩次,頓時覺得不妙,然而邢既言已經壓了上來,吻已經陸陸續續落在了他的頸間,還有那戴着耳釘的右耳上。
江迴忽地想起一件事:“糟了,我的手機呢?”
邢既言嘴巴不閑着,但也沒耽誤回話:“在你上衣兜裡吧。”
江迴一把推開他,起身去找手機,果然手機裡有兩個未接來電和信息,都是來自江盛的。
邢既言也起身從身後抱着他,溫熱結實的身軀讓江迴心裡既踏實又滿足。接着,邢既言将他打橫抱起,江迴一驚:“等我回完信息的。”
邢既言慢悠悠地往床邊走:“你回你的信息,我出我的力氣。”
江迴拿着手機哭笑不得:“你就不能等一下?”
邢既言咬着他的耳朵說:“說好的補償你一夜,少一分鐘都不行。”
十分鐘後,江迴邊喘着氣邊顫抖着回信息,這十幾個字他已經打了快十分鐘,他終于忍無可忍地說:“你能不能停一下讓我把這幾個字打完?”
“你不用跟他解釋那麼多,就說今晚不回去了,讓他們自己先回去吧。”
“那你也得先讓我打完啊。”
邢既言還很委屈:“我已經很慢了。”
江迴憤怒:“但你一直在動!”
看着江迴顫抖的手指,邢既言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手機,迅速回完那幾個字後,把手機往旁邊一扔,繼續自己未盡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