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做的吧？利用公司内部系統的bug把關鍵數據導出，以此為自己牟利。你的這個行為已經違反了《勞動法》，隻這一條，我就可以讓你走人。不僅如此，你很快會得到警方的關注。出賣公司信息這種事情，相信法律會教你重新做人。”

呂通明看着面前的幾張紙，連擡手拿起的勇氣都沒有，他飛快地思考着，無數個理由在大腦中醞釀。但事情終歸是他做的，而且證據擺在面前，他的否認實在徒勞。

程嚴面露嚴厲：“呂通明，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呂通明嘴唇開開合合，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們為什麼會查我？”

程嚴冷笑一聲：“研發部還有比你更活躍的人麼？”

“可……可是江迴和謝宸在談戀愛，為什麼你們不處分他？”

程嚴一怔，随即銳利的眉峰高高挑起：“你怎麼知道他們兩個在談戀愛？”

“他們兩個天天膩在一起，不是談戀愛是在做什麼？”說到這裡，呂通明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面上立刻浮現出厭惡之情。

程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問：“你有證據？”

“沒有，問他們肯定就是不承認啊。”

程嚴嗤笑道：“呂通明，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關心别人的事情，先想想怎麼應付警察吧。”

呂通明以為程嚴隻是吓唬他，可他剛回到自己座位上沒多久，二十樓就來了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在其他人的滿臉震驚中，一臉錯愕的呂通明甚至連掙紮都忘了，就那樣被平靜地帶走了。

他剛被帶走，辦公區轟地就炸開了鍋。沒人知道呂通明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甚至連江迴都不知道。幾乎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地議論着，迫切地想搞清楚原因。

“這什麼情況啊？”平時和呂通明走得比較近的一名員工問。”

“不知道啊，不過警察都來了，那他肯定是做了什麼違法的事吧？”

那名員工顯然還覺得很不可思議，聞言竟然開始沉默起來。

他旁邊的一個人怼了怼他的胳膊，問：“哎，你不會也有份吧？”

那人面露怒容：“别胡說，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員工！”

“是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和他說話的人微微笑了一下，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模樣。那人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江迴很平靜地坐在自己地座位上忙着，吳天天聽完别周圍地議論，轉過身來怼江迴的胳膊：“哎，哥們兒，呂通明到底做了什麼？”

江迴攤開兩隻手：“我不知道啊。”

謝宸冷靜地分析：“如果他是被警察帶走的話，很可能是和公司有關。”

“和公司有關？”吳天天單手拄着下巴，濃眉皺成了一條波浪線：“難不成他還洩露公司機密了不成？”說完，他發現那兩人都看着自己：“你們都看我做什麼？我就是随便猜猜。”

江迴開玩笑地說：“天哥，你怎麼不開直播算命呢？”

“嗐，我這不正準備整個副業呢嘛。再說了，呂通明那貨一看就不是個老實工作的主兒，他翻車是遲早的。”

江迴忽然感慨：“但話說回來，我始終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敵視我，好像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對我就沒有過任何好臉色。”他一直覺得江迴這張臉，就算看了沒感覺，也不至于仇視。這件事江迴好奇了很久，隻是他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了。

謝宸安慰他：“有些人就是一眼定喜惡，也許呂通明對你就是這樣，不要多想。”

“沒事，我隻是有點疑惑。”

江迴擡頭，見韓遠站在辦公室門口平靜地看着這一幕，他什麼都沒說，隻冷冷地掃了一圈辦公區的所有人，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呂通明被帶走後的第二天，就沒有人再提起過他。整個部門會議照常開，工作照常進行，盡管少了一個人，似乎沒給部門運作帶來什麼影響。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其實變化正在悄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