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先:“……好。”
回到家,殷岚脫着鞋,風輕雲淡的問了聲:“你是不是前段時間和他見過面了?”
尋先知道她指的是誰:“嗯,他來找我的。”
殷岚語氣不悅:“你為什麼不和我講,我不是讓你什麼事都告訴我嗎,我告訴過你,别去見他,從他走的那天就不是你爸,以後就當沒這個人,他來找你做什麼?”
尋先穿着拖鞋:“沒什麼,就聊了幾句。”
“他現在再婚的那個女人,在外被騙了百來萬,現在還欠着債呢,前幾天他還打電話問我就借錢。”殷岚冷哼了一聲:“真是好笑,婚都離了走投無路要來問我借錢,他以為我會給嗎?”
殷岚把包丢在沙發上:“阿尋,去把衣服收一下,晚上要吃什麼?”
尋先走向陽台:“都可以。”
殷岚又走到廚房,她系上圍裙,繼續說:“别學他,他這樣的男人就不是男人,幹那些丢人不正經的事,做錯了事被人戳一輩子的脊梁骨。”
尋先沒去成天文館,姜穗歲就替他去了,把看到的拍下來,再講給他看。
尋先可憐兮兮的吃着可愛多,趴在陽台的欄杆上:“我也想去。”
“要不要出去玩?我和我媽講一下,讓她想辦法把岚姨喊出去?”
尋先搖搖頭:“算了,老實點吧,别發現了你再跟着我一起挨罵。”
姜穗歲摸摸他的臉:“可憐了。”
姜穗歲晚上照片整理到淩晨,隔壁的燈還亮着,上學放學的時候,姜穗歲騎着自行車,背上就有個腦袋慢慢靠上來,有那麼幾次睡迷糊了,差又點從自行車上翻下來,弄得姜穗歲都想要繩子把他綁在自己的腰上了。
隔壁一般沒什麼動靜,有也隻是殷岚的批評聲。
姜穗歲從照片堆裡擡起頭,雙眼看向窗外,又拿起手機看了眼,早上發給尋先的消息現在都沒回。
姜穗歲撐着臉,沒心思弄照片。
“天天被媽盯着也太慘了吧,典型的親情綁架。”賀志源彎着腰,尋找截球的機會。
“沒辦法,快要期末了,考不好又要挨罰。”姜穗歲喘息着,運着籃球,心不在焉的,下一秒被賀志源截走,賀志源投籃上分。
賀志源撿起球走回來:“你今天不在狀态啊,上點心思,這要是比賽,你就要做冷闆凳了。”
“喝點水,等會兒再打。”姜穗歲揮了揮手,走到長椅,撩起衣服,露出少年的腹肌,随意擦了擦頭上的汗,拿起手機看消息,還是沒回。
賀志源瞥了眼姜穗歲的手機:“感覺尋先像是你郎君,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那種。”
“滾你的,我倆直的很。”姜穗歲扔了手機,擰開水瓶灌了大半瓶:“他現在是一點自由都沒有,整天被岚姨看的都快抑郁了。”
“弟弟也是真不容易,我看新聞上說,這種孩子壓力大,最容易想不開出事,你說。”賀志源看到姜穗歲的眼神閉上嘴了:“當我沒說。”
姜穗歲收回眼刀。
賀志源坐下來,往頭上倒了點水,甩了甩頭,喘息道:“說真的,下學期就要高三了,估計一開學就要讓我們寫我的志願的小作文,真正該考慮的時候到了,該想想自己要考哪個大學了。”
“你不是賀星星,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不太合适。”
賀志源靠了聲:“我說的是真話,就星星的成績,985、211都沒問題,至于我嘛,就一個願望,隻要是個大學就行,反正我也想通了,我将來無所謂,隻要不搬磚就行,我妹妹有出息就夠了。”
姜穗歲也坐了下來:“你還挺樂于奉獻的啊。”
“中國好哥哥。”賀志源問:“你和尋先呢?想好了沒?同一個大學?”
姜穗歲收回視線說:“我們各自追求的不一樣,而且從小呆到長大還要呆在一起,沒必要。”
“沒必要?”賀志源覺得這問題有點嚴重:“可你們倆是連體嬰啊,分開了,能受的了嗎?特别是弟弟,不會哇哇大哭吧?”
姜穗歲一臉你有病的看着他:“這麼大個人了,有什麼受不了的的,又不是談戀愛,實在不行哄哄他不就結了嗎。”
“你倆好的跟一個人似得,說實話吧,我覺得你比你弟還離不開人。”
姜穗歲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你媽太不公平了,全把腦子給賀星星。”
“媽的,總有一天你就知道老子說的是至理名言!”
“有空管我,還是管管你妹妹吧,我聽說尋先說,她之前在班裡編手繩,說是要給一個人。”
“什麼!”賀志源跳了起來:“我怎麼不知道,她給誰了啊!”
“都說了我不知道,反正絕不是給尋先。”
“卧槽,哪個小畜生敢他媽收,我都沒收到,别讓我知道他是誰,否則老子要廢了他!”
“莫激動,中國好哥哥。”姜穗歲撿起球扔過去:“你赢了我就告訴你,她送給誰。”
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家蛋糕店,姜穗歲進去買了一個巧克力千層帶給尋先,夏天奶油化的快,軟塌塌一糊就不好吃了,他騎得很快,想要趕緊把蛋糕帶回去給他,順便再帶一個好消息。
進門的時候正好遇到殷岚出門買菜,打了招呼後迅速跑回房間,他把蛋糕放到桌上,話比步子快:“尋先尋先,快出來,我給你帶了蛋糕,卧槽!”
姜穗歲踏出陽台,一看,吓得心肝脾肺都壞了,尋先竟站在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