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歲挑眉:“說說看。”
尋先輕輕咬了下蝴蝶骨,惹得人渾身戰栗:“那事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畢竟還未成年呢。”
姜穗歲閉着眼深呼吸,熱血沖上頭頂:“未成年會在廚房做那種事?”
“哪種事?”
尋先說着說着又繞回來。
“來啊。”姜穗歲頭一偏就被吻了個正着。
兩人的氣息永遠都是滾燙炙熱,在任何地方都能燃起來,人被翻過來,面對面的,姜穗歲靠在流理台上,整個人向後倒,後腰形成好看的弧度,凹陷進去的脊椎骨像是有着難以抗拒的魔力。
姜穗歲被迫仰頭喘息,他記得兩人剛開始變換關系的時候,每次的合理觸碰都讓他冒汗,心裡跟揣着兔子一樣緊張,想着尋先還未成年呢,自己不可以做這麼禽獸的事,那是罪惡!
尋先一把擒住他的腰,想讓姜穗歲坐在流理台上,托着他的臀往上這麼一擡,姜穗歲的頭正好撞上沒關的櫥櫃門角上。
“我去!”姜穗歲捂着腦袋,痛的直逼眼淚:“痛死老子了。”
“沒事吧。”尋先急急忙忙的掰下他的腦袋瞧:“我看看有沒有流血。”
“别摸啊,越摸越疼。”姜穗歲輕踹了他一腳:“去,給我拿冰塊去。”
尋先拿了塊毛巾,包了幾塊冰塊敷在姜穗歲後腦勺上。
姜穗歲順勢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下次能不能看準了放,這程度都快趕得上鐵頭功了。”
“對不起,怪我,還好你沒流血。”尋先悶聲回答。
姜穗歲見聲音不對,微微側了側頭,挨着他的脖頸:“我這一下挨到小男朋友的心裡,現在是該你哄我,還是我哄你啊。”
“相互抱着哄吧。”
姜穗歲剛想說要不試試,門口就傳來白小韻的聲音:“兒子們,我回來了!”
姜穗歲聽到白小韻的聲音,立刻推開尋先,從流理台上跳下來襯衫使勁往下扯,尋先突然被推了下,沒站穩往後踉跄了幾步,冰塊掉了一地不說,腳還絆到了桌子腿,直接穩當當的摔落在白小韻面前,白小韻前面是沒看到,推人這幕是看的真真,二話不說,沖到姜穗歲面前一巴掌蓋上去,罵道:“姜穗歲,又欺負弟弟做什麼!去牆角站着去!”
姜穗歲:“….”
尋先躺在地上捂着臉笑的不行。
“頭還疼嗎?”
姜穗歲手機上和尋先微聊,本來說好通電話的,姜穗歲吃好飯就被抓去剝蒜了,他們是南方人,但爺爺是北方人,姜林從小就跟着吃,吃飯不吃蒜,香味少一半,但姜穗歲從來不吃這玩兒意,又辛又辣,更何況現在有了小對象。
姜穗歲一隻手慢吞吞的剝蒜,一隻手打着字:“還行,不碰就不痛,今晚估計得趴着睡。”
“你的臉呢?”
姜穗歲發了兩把血淋淋的菜刀過去。
尋先回了一個老土的兔斯基我錯了的表情,又緊接着發來一句:“我又想姜霸霸了。”配了一個哭唧唧的表情。
姜穗歲臨走前拍了幾張姜霸霸的照片和視頻,挑了一段姜霸霸幫奶奶刨土的視頻發過去,剩下的照片留到下次哄尋先。
姜穗歲把剝好的大蒜扔進籃子裡,問:“爸,咱家能養狗嗎?”
姜林問:“你想把養在槐鄉鎮的小狗帶回來。”
姜穗歲說:“行嗎?”
姜林點點頭,爽快道:“行啊。”
姜穗歲兩眼一亮:“真的啊!”
“我當然同意。”
“老爸,您真是太棒了,您就是我的英雄。”
姜穗歲把養狗的消息告訴尋先,姜林又說了句:“不過你媽對狗毛過敏,養不了,對不起了,做不了你的英雄,隻能做你老媽的英雄。”
點擊發送的手指硬生生的停在空中,姜穗歲深呼吸:“爸,您說話能不大喘氣嗎。”
姜林含笑看他:“你是打算用狗吸引女生上家門?”
姜穗歲驚訝的瞪着眼,不可置信道:“……老爸你在說什麼啊,你兒子我一表人才,有這麼龌龊嗎?!”
“看你滿臉幸福,你不承認我都不信,你都成年了,也不是早戀,你爸開明的很,都能接受,别亂來就行,你媽那兒的話,我可以給你做做功課”
男的也能接受?未成年也能接受?是尋先也能接受?
和老爸聊不下去。
手機震動,姜穗歲連忙點開來看:“你說狗要是會講話,他應該怎麼稱呼我們倆。”
姜穗歲:“主人?爸爸?”
尋先:“不錯,這稱呼适合我,你是媽媽。”
姜穗歲:“可惜你不能生。”
尋先:“你喜歡男生女生?”
姜穗歲奇怪:“又打算養條狗?”
尋先:“我是想說,如果是你生的男女我一定更喜歡。”
姜穗歲:“誰生還不一定。”
尋先問:“你确定你能欺負我?”
姜穗歲:“你覺得我幹不過你?”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過了一兩分鐘回了句:“這詞聽了讓我想翻過來找你。”
姜穗歲也沉默了一兩分鐘:“今晚我給你留門。”
兩人也聊不下去了。
姜穗歲剝着蒜,如果尋先要真會生….
姜穗歲又開始腦補了,補着補着發出呵呵呵的傻笑。
姜林見姜穗歲對着大蒜頭笑得一臉花癡,扔了一把蒜頭過去:“被鬼附身了别怕,快吃幾顆大蒜頭。”
姜穗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