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川說:“第三名。”
姜穗歲吸了口煙,沉默不語。
席川等了他一會兒見他還是不說話,指間的煙在燃着,席川怕他失落過頭,精神受刺激了,安慰道:“第三名很好啊,至少是前三。”
姜穗歲開口:“老子太他媽牛了。”
席川:“….你說什麼?”
姜穗歲把煙按在煙灰缸裡:“我雖然想得第一,但我也知道可能性不大,畢竟卧虎藏龍,我還以為我得不到名次,沒想到還能得第三名。”
姜穗歲站起來,在空中踢了好幾下腳,激動的說:“媽的,老子太牛x了,電話呢電話呢,我要報喜!”
席川:“…..”應該不是要瘋的節奏。
尋先沒接電話,姜穗歲在激動中保持理智,他現在在上海,肯定在忙,于是改發消息給他,讓他忙完速回電話,還打了十幾個驚歎号,他又給白小韻和姜林說了這事,白小韻頭一回誇姜穗歲為親兒子,打完之後又給賀志源打,這貨竟然也不接。
“靠,老子這滿腔興奮上哪兒發洩去啊!”
他興奮的跑了出去,門口的孩子還沒走,見他高興,追着他問為什麼高興。
姜穗歲大聲說:“因為老子赢了!”
他拉住缰繩,蹬住馬镫,轉體上馬,騎着馬在草原上溜了好幾圈,整個草原都是他興奮的呐喊聲。
他停了下來,坐在馬背上眺望,無人踩踏的雪地,一種踏實又凍的徹骨的甯靜。
這一切來的剛剛好。
不必心有不甘。
到了下午賀志源才打來電話了,說之前手機沒電關機了,正好女朋友也在,姜穗歲和他打了招呼,兩個人講到一半,尋先的電話就打來了。
電話那頭風挺大的,姜穗歲都聽得呼呼的:“上海風那麼大嘛?”
“不是上海。”尋先顫抖着聲音說:“哥,北疆好冷啊,我又忘了戴帽子,眉毛都要結冰了!”
姜穗歲愣了三秒才反映過來,從桌上拿起帽子就往外跑:“你在哪兒,我現在過來!”
“就在神仙灣,哥,騎着白馬來找我!”
尋先幾乎是喊着說出這聲的。
神仙灣就是喀納斯在山澗低緩處行成的一片沼澤淺灘,從背面看去,湖面在夕陽下橙紅一片,波光粼粼,姜穗歲騎着馬穿過草原和森林,看見尋先穿着他之前給買的新羽絨服,站在湖畔邊,看到他來了,擡起手使勁的揮着。
尋先笑着問:“哪兒家的白馬王子啊?”
“尋家的。”姜穗歲下馬,把帽子戴在他頭上,捧着他的臉,親了下嘴唇:“來了也不告訴。”
“驚喜啊。”尋先垂頭也親了他一下:“恭喜你了,姜大攝影師。”
“謝謝。”姜穗歲笑着問:“你呢,怎麼樣?”
尋先很開心:“同意了,等回去就準備歌,現在姜大攝影師那麼成功了,拍照要收費嘛?”
姜穗歲颔首:“當然,我可是很貴的。”
尋先考慮了下:“太貴我可付不起。”
姜穗歲捏了捏他的下巴,霸總的笑又重現江湖:“沒錢就賣身肉償,我更喜歡後者。”
尋先湊近,鼻尖相抵,低聲道:“今日限定,本人全糖去冰,要嘗一嘗嗎?”
姜穗歲抱着他大笑,尋先已經可以完完全全把他抱在懷裡,不留縫隙了。
姜穗歲說:“上馬,哥帶你回家!”
尋先之前也學過點,沒姜穗歲精,坐了上去後也不知道碰到哪兒了,馬突然就長嘯了一聲,四條腿撒丫子的跑了起來,姜穗歲正說着明天帶他去哪兒玩,擡起腿一條腿,腿還沒上呢,就被馬甩了下去。
“卧槽,尋先!”
姜穗歲連滾帶爬的起來,追在馬後頭大喊:“拽緊馬背,夾緊缰繩,啊不對,拽進缰繩,夾緊馬背,千萬别掉下去啊!”
尋先在夕陽下被馬匹颠簸的瘋狂,聲音劃破天際:“哥!崽崽!姜穗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