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完稿子後又專門各自睡一覺,下午起來便開始準備直播用的東西,夏希言本想接着穿自己上次直播穿的灰色大褂,卻被于未黎強行要求換下來,最終套上二人第一次直播用的绯色大褂。
這次就連扇子也是于未黎專門從大唐不夜城買的緞扇,手機夏希言特意換成iphone15pro max,而于未黎又是遮瑕又是噴發膠的,自己弄完還要給夏希言弄。
理工男本來就很少碰這些胭脂水粉的東西,最終在夏希言的強烈要求下,于未黎這才放棄在他嘴上塗裸粉色口紅的念頭。
倆人後來又在房裡對念稿子,夏希言這才想起問有關對手蘇慶濤身份。
“我在網上找不到他說相聲的視頻和賬号。”夏希言坐在鏡子前扒拉着手機,而于未黎非要給他整個三七微分燙,現在正拿卷發棒夾夏希言頭上的毛,“他在哪兒說相聲的?學校社團嗎?”
“他師父跟我師父是同一派出身,他家曆代都是說市井相聲,我跟他不熟,隻知道蘇慶濤總在茶館說相聲。”于未黎漫不經心道,“學長你頭發真黑真軟,一看就沒染燙過。”
夏希言見自己頭發再燙就幹得翹邊,他趕緊搶過于未黎手中的棒子拽到一旁:“我本來就不喜歡燙頭,整得跟于謙一樣好玩啊。”
他總覺得蘇慶濤有點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他家師父很著名嗎?”
“是天津鼓樓那邊表演的老師傅了,之前專門找過我師父授業解惑過。”于未黎一屁股坐在床上,給自己抹了一下裸色口紅,“你要是總在那邊看相聲應該認識他啊,他跟我一個歲數。”
夏希言還在想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隐約聽誰說起過,但夏希言編程記多了壓根記不住人臉,就像前陣子想不起來初見時的于未黎一樣,夏希言隻能不停念叨着蘇慶濤的名字,似乎想從碎片化記憶中尋找到蛛絲馬迹:“蘇......”
對了,蘇和也姓蘇,跟他都是在鼓樓那一片長大的。
即便蘇和本職是醫學生,但在高中時也拖家裡關系跟别人學過相聲,不然也不會成為自己先前的逗哏搭檔。
一想到這兒,夏希言就趕緊把手機拿過來撥通蘇和電話,那邊接得很慢,響鈴足足四十秒蘇和才接通:“大哥您有啥事兒?我做實驗呢。”
“蘇慶濤你認識嗎?”夏希言問道。
“我堂弟啊。”蘇和納悶道,“之前就是他拜托他師父,給咱介紹說相聲的茶館,你難道忘了?”
夏希言無語道:“我又沒見過他,不認識不是很正常?他是我們這次比賽的對手,你清楚他的相聲風格嗎?”
“呦,那你現在就能完勝了,之前你在茶館說相聲時他就特别喜歡你,前兩天還跟我念叨你直播的事兒呢。”電話中傳來蘇和陣陣的笑意,“他喜歡提一些潮流的東西,會說的老相聲翻來覆去就那幾樣,也就小女孩吃他那一套。”
“老師叫我了,拜拜。”話音剛落,還沒等夏希言反應,蘇和就趕緊挂斷電話。
這時于未黎搜到蘇慶濤上一場直播的回放,這個逗哏比捧哏矮一大截,形成令人驚訝的反差,但整整二十分鐘的直播蘇慶濤都笑意盈盈,找的地方還是女生經常出沒的餐飲場所,一場直播下來人氣自然不低。
既然是蘇和的堂弟,夏希言就多少能對此人拿捏幾分,畢竟這兄弟倆一脈相承,同為逗哏,夏希言起碼有七成的把握讓于未黎超過蘇慶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