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還沒學會怎麼自主切換皮膚,白色綿羊卷長發的男人蹲下來看着癱在地上的烏鴉,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黑框眼鏡擋住探究的眼神,嘴裡溫柔地問道,“你還好嗎,烏鴉先生?”
烏鴉顫顫巍巍地伸出一隻翅膀,指着前面銀發的黑衣男人背影,粗着嗓子嘎嘎叫。
看起來罵得很髒。
諸伏景光忍住笑意,把烏鴉從地上抱起來,仿佛不經意間問道,“烏鴉先生你出現後,雪咪就不見了呢?你知道它去哪裡了嗎?”
本來諸伏景光隻是想試探一下,他來得晚,和烏鴉還有白貓都不熟,隻知道白貓是boss養的寵物,烏鴉應該也是?但是烏鴉和琴酒好像不合,出現的次數也不多,而且每次烏鴉出現的時候,白貓就不見了。
所以他懷疑烏鴉和白貓可能就是同一隻寵物,但它們性格差很多,實在不太像同一隻。
沒想到他話剛問出口,就見烏鴉好像破防了,扇動着翅膀對他破口大罵,然後傷透了心似的消失了。
白貓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這隻雪白的蘇格蘭高地立耳幼貓,驕傲地看了他一眼,就四肢飛快搗騰着去追琴酒,準确來說,是被琴酒抱走的boss了。
嗯,不同于和琴酒關系不好的烏鴉,這隻白貓,和其他人的關系好像都不怎麼好……
平等地蔑視除boss外的所有人。
……
蘇格蘭發現,琴酒是真的很喜歡那把黑色的傘,幾乎是随身攜帶了。
“今天沒下雨吧?”蘇格蘭看着大晴天,忍不住問了一句。
雖然從前很讨厭琴酒,但是現在他們也算真正的同事了,蘇格蘭還是想和他打好關系的。
至少别動不動打起來。
就像現在這樣——
“呵。”琴酒冷笑一聲,走在前面幾步的他聽到蘇格蘭的話,一個扭腰轉身,伸直左臂,黑傘在他手中如長劍般直刺蘇格蘭的咽喉。
蘇格蘭瞳孔一縮,猛然後仰,躲開那殺氣十足的一傘。
傘尖上,寒芒閃爍,竟然是開了鋒的利刃。
蘇格蘭知道琴酒絕不會真的殺他,幹脆就坐到了地上,擡頭看着。
琴酒嘴角上揚,慢慢道,“你以為,這是一把雨傘?”
黑傘打開,傘面泛着金屬的光澤,邊沿鋒利,傘骨猙獰,更可怕的是,蘇格蘭聽到了傘杆和傘柄裡子彈上膛、液體湧動的聲音。
“毒傘槍?”蘇格蘭啞聲問道。
“呵,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