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下開始浮現一道金色光圈,由複雜紋路刻畫。
仿佛某種遠古的咒語,強大又充滿詭異。
她睜開眼睛,雙眸狹長,無情淡漠。
“媽媽,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和她有着相似外貌又眼神稚嫩的女孩抱了抱媽媽,失落的說道。
“不可以哦,心兒寶貝乖乖的,等媽媽賺了大錢就可以天天陪着你啦。”
白色裙子帶金色刺繡的女人,女孩媽媽,柳宋琳。
摸了摸女孩腦袋,溫柔又帶着遐想的說道。
女孩戀戀不舍,坐上去往市裡面的班車。
一步三回頭,柳宋琳還在叮囑。
“心兒,到了那裡乖乖的,下車以後就找二姨…”
女孩出了車站,看到女孩手中的盒子。
二姨眼神發亮,呼喊她出來。
“心兒,這裡,這裡。”
掩蓋住内心的失落難過,禮貌上前跟二姨打招呼。
“二姨好,我媽媽叫我給您帶了您需要的盒子。”
遞上盒子。
“哎好好好。”
二姨迫不及待搶過,打量一番,笑容到多了真誠。
之前有人出高價買這個首飾盒,她不願,說是要留做紀念。
懂什麼,真是照顧孩子傻了,有錢都不賺,這個能值好多錢。
也幸虧她不識貨,沒有賣出去,不然怎麼到我手裡。
内心喜滋滋。
轉頭看到女孩,想起囑托的事,很是不耐。
“走吧。”
已然全無剛才的熱情。
女孩感覺不适,又道不明為何如此。
畫面一轉,女孩在電話亭打電話,卻隻能失望的放下。
“說好來陪我的,媽媽你又食言了。”
昨晚下雨,睡陽台好像有點感冒了。
女孩覺得頭昏眼花。
等女孩回到家,卻面對着二姨的指責。
“你又去打電話了是不是?你知道一次電話花多少錢嗎?”
二姨叉着腰唾沫直飛,手指恨不得插進女孩眼睛裡。
一開始還怕女孩說出去,威逼利誘。
自從知道女孩打電話也不敢說真相之後,她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女孩眼睛泛紅,二姨卻不放過。
“又哭,就知道哭,吃白飯的,去給我把衣服洗了!”
“我沒有吃白飯!我媽媽每個月給你的錢是在你家花的好多倍!”
女孩帶着哭腔反駁,卻讓二姨的火氣三尺高。
“你還敢頂嘴?!”
“讓你頂嘴!讓你頂嘴!”
二姨找了木棍就往女孩身上打。
這樣的事有一有二就有三,女孩來家裡兩年,這樣的事早已發生了無數次。
我過得一點都不好,媽媽。
我想回家了,媽媽。
女孩被打得蜷縮在地,恨不得讓自己縮到不被看見才好。
等二姨打累了,打暢快了,今天在外受氣都發洩完了。
才發現女孩好像一動不動。
二姨拿棍子戳了戳女孩,毫無反應。
莫不是在裝?二姨不甚在意。
“趕緊起來做家務!”
說完,也不管女孩反應,自顧自回房間躺着。
棍棒底下出孝子,她妹還得謝謝她的教育呢。
二姨毫無心理負擔。
“小妹啊,心心在這裡好着呢,你放心吧。”
“不是我不讓她接電話啊,自從上次打完電話回來後,她就一言不發,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呀,不知道她怎麼了。”
“冬天快到了,學校又要買什麼冬季校服,心心還愛上了吃草莓,哎我隔三差五就給她買…”
這邊二姨挂斷了電話,心虛不已,又貪心作祟。
“找個機會跟她說吧,總這樣也不是個事…”
男人在一旁唉聲歎氣。
“你知道什麼?!兒子在外面談戀愛不花錢?讀書生活費不要錢?不當家不知财米油鹽貴!你那點錢夠幹什麼的?!”
二姨色厲内荏的指責丈夫,似乎就能消磨内心的些許恐懼。
“說是在外面做生意回不來,誰知道是不是跟哪個野男人成家都有孩子了!”
“她都不回來關心她孩子,還指望我怎麼做?我操心操肺為這個家,難道我錯了?”
二姨又開始假意哭泣,男人隻能唯唯諾諾道。
“我沒說你錯了,隻是,這個屍體,總丢在山上也不行啊…”
“丢着不行,那就燒了!一幹二淨,我供養她還成我欠她的了?要找就找她媽去!”
二姨面色兇狠,已經有了主意。
“咚咚咚!”外面敲門聲響起。
“誰啊?來了!”
二姨打開門,卻面色一僵。
“二姐,我回來了,心兒呢?她在家嗎?”
柳宋琳提着行李,笑面如花。
“你先進來吧。”
二姨面色一變,就要掩面哭泣。
“小妹,我對不起你啊!”
進門後,二姨雙腿癱軟似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