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找到了,我也沒想到兒子居然在這裡。”
“可,可是,可是你兒子不是死了嗎?”
張軒朗擡手防禦狀,聲音恐慌,神色驚奇。
“你怎麼能亂說話?!我何時說過我兒子死了?”
趙秀芳這下不幹了,橫眉冷對,怒目而視。
兒子隻是跟她走失了,找到了就好了,居然說這種詛咒人的話,看着人模狗樣,沒想到心思頗為歹毒。
張軒朗看着趙秀芳無意識舉起的砍刀,再看着身旁那個“鬼兒子”。
轉身唰的就跑了,真是見了鬼了!
趙秀芳自己說的兒子意外去世了,聽說這裡能與故人再見一面,便來了。
但是所謂高僧說的話,用腳想也知道是騙人的。
雖然自己來這裡也是這個理由,但是那是做給莎莎父母看的!不然他怎麼名正言順繼承财富!
晦氣!張軒朗心中呸到。
也可能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為了掩人耳目,虛假死亡?騙取保險金之類的?
張軒朗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深思之下,不曾注意前方。
“哎!”
張軒朗被撞的踉跄一番,誰不長眼看路呢?張軒朗心中怒罵。
站直身子低頭整理衣服,正準備陰陽怪氣一番。
“哎!阿朗,你在這裡啊?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丢下我就走了?”
劉香芹面露驚喜,轉而說出疑惑。
張軒朗聽到熟悉的聲音不可置信睜大眼睛,是劉香芹!
呼吸一滞,心中恐慌蔓延。
怎麼會,她不是,她不是被我推下山崖死了嗎?
張軒朗臉色發白,四肢不自覺顫抖。
不不,不是我推的,是森林裡出現了怪物,恐慌之下不小心推的。
不怪我,不怪我,真的不是我!
張軒朗瞪着眼睛,咬着牙,伸手去觸碰劉香芹。
熱的?!
“你,你怎麼還活着?”
劉香芹聽罷,眉頭緊皺,神色驚詫,語氣憤憤。
“你怎麼能那麼說!丢下我就跑還說我是怪物,害我追你好久。”
語氣一轉,頗為委屈。
“還讓我,還讓我一個人在黑漆漆的森林裡,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看着劉香芹面色氣紅,眼裡泛淚。
張軒朗心中繃緊的弦放松了,不是他害死就好,一定是幻覺!
想到這裡,張軒朗長舒口氣,眉眼舒展,面帶驚喜。
“香香,對不起,我這不是擔心你嘛!看到你沒事就太好了。”
“對了香香,你給我帶的手表還在嗎?”
劉香芹哼了一聲,抱胸轉身,斜睨着張軒朗。
“你哪裡讓我帶過手表,不是備用眼鏡嗎?”
張軒朗這下是真的相信劉香芹活着回來,上前抓住劉香芹的手,俯視着她。
“香香,對不起嘛?你看我擔心一晚上,胡思亂想。這不起了大早就準備去找你。”
語氣略帶撒嬌,慣用的清朗音,聽得劉香芹心下一軟。
“阿朗,以後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劉香芹濕紅着眼,抱住了張軒朗。
“好,香香,都怪我。”
嬌軟在懷,熟悉的體驗,讓張軒朗找到了自己的舒适圈。
兩人在院子裡你侬我侬,剛下樓的範明郝表情隐約透露着厭煩。
“兩位,廚房東西可自用。”
語氣溫柔,表情含笑。
突然地話語讓兩人驚醒,劉香芹羞紅了臉,嬌嗔地看了張軒朗一眼,便越過範明郝跑了。
難得見到一向豪爽的劉香芹這般模樣,看得張軒朗心頭蕩漾,恨不得現在追上去。
顧及有人在,張軒朗稍作整理自身衣袖和亂發。
面向範明郝,看到她白日下顯得清麗可人,張軒朗笑容深了幾分,微躬身點點頭。
“好的,謝謝小姐告知,昨晚打擾心中愧疚,可否留下您的聯系方式,待我日後報答。”
面色誠懇,眼神認真,似是真的在訴說歉意。
範明郝心中諷笑,表情不變。
“不用了,自行請便吧。”
話沒說完,範明郝神情不變,直接離開。
張軒朗眼神唰的陰沉,裝什麼清高!
深山野林,卻修的這般房屋,價格隻高不低,怕是哪位富豪的金屋藏嬌。
想到這裡,眼神不屑,轉身回屋。
廚房裡。
關火,掀開蓋子,瞬間白汽籠罩廚房,包子香味撲鼻而來。
趙秀芳笑容燦爛,成了!
放下蓋子,拿了一個包子分成兩半,準備遞給兒子。
燙!幹慣活計的趙秀芳左右手倒騰,卻是也有些受不住。
肉香味肆無忌憚蔓延。
“注意,燙!”
眼神搜尋,拿了張紙包住,這才遞給何衛邦。
何衛邦眼睛發直,早已受不住這般誘惑,拿起不顧溫度,便大口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