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歌裡唱：

逆流的魚，是天生的命運，不是我不肯低頭，是現實太多僵硬。

期末考試在7月1号和2号，五一過後，班裡的學習氛圍再度緊張起來。

餘夢也因為學習壓力大，晚自習時候也會用燕然的MP3聽一些歌。但班裡，岑舞娉在用随身聽外放很大聲音的歌，都是一些苦大仇深的什麼“你是我的情人……”，或者是“能不能再見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百年”，或者是“如果你愛我就不要傷害我”……

餘夢把這種歌叫做口水歌，她在初中的時候就聽過班裡那些混子上課睡覺的時候哼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岑舞娉不像是懷舊的人啊。

她是班長，放那麼大聲音的歌也沒人管。偶爾有人小聲嘀咕，但也不敢做聲。

連溫柔的魯毓婧也啧了幾聲，卻不說話。

餘夢就朝岑舞娉說：“别人都在寫作業，你放歌就不能戴個耳機嗎，你放那麼大聲音。”

岑舞娉說：“我放歌管你什麼事，你成績好你了不起，拽什麼拽……”

魯毓婧示意餘夢不要說。班裡人都不說，都是不敢得罪岑舞娉的人。餘夢之前本就和岑舞娉差點打起來，隻不過後來餘夢考了年級第二班裡第一，岑舞娉就收斂了。

但不代表岑舞娉就看慣了餘夢，更不代表餘夢就看慣了岑舞娉。

餘夢說：“現在是晚自習，教室是大家的，不是你一個人的……”

岑舞娉卻笑着說：“你愛聽不聽……”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董倩倩低聲說了什麼，岑舞娉把随身機關了，但過一會兒年級檢查的就來了，說：“隔壁班舉報你們班上晚自習放音樂太吵人了，是誰在聽音樂，東西教出來，不要鬧到年級主任哪裡去。”

全班望着岑舞娉。

岑舞娉跳起來說：“是她，她放MP3……”

她指着餘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