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慕:“……”
讓修慕頗為吃驚的是,這個首如飛蓬的老奶奶,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可以把他連同坐着的繡墩一起踢出去。
讓修慕更為驚訝的是,在他和繡墩被踢出去之後,竟然還可以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墓道上,并沒有摔倒。
“按照國際慣例,不是也應該給我梳頭了嗎?”修慕于是不平則鳴的端坐在了繡墩上面,為自己争取了一下“失憶”的權益道。
紅衣女郎:“……”
首如飛蓬的老奶奶:“……”
“就你的那副德行,也配讓老娘梳頭?”首如飛蓬的老奶奶不以為然的擺了擺自己那雙宛如鳳爪一般幹枯的雙手,與她的夾子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修慕:“……”
修慕覺得,自己雖然不能說是一般意義上的體育生吧,怎麼講呢,在審美觀點方面,大緻是被歸為那一類的,從小到大,雖然不至于被同學朋友的情書淹沒,但是也還是收獲了不少女孩子,和一部分男孩子的關注度的。
然而現在,他的外貌,在這個巨大個兒的墳茔裡,似乎并不十分受到待見。
這也許是代溝造成的審美差異,修慕心想。
他把自己想象成了一種古畫兒裡常見的,臉蛋兒圓圓的,長着幾縷玉米須子一樣的胡須,有着丹鳳眼的中年男子的形象,并且在古畫兒的深處撅着嘴,做出長嘯的動作。
唯其如此,可能才能得到眼前的這位首如飛蓬的老奶奶的青睐吧。
還是保持原狀的好,修慕心想。
“可是,不梳頭的話,怎麼才能消除我的記憶呢?”修慕想了想說。
“誰說要消除你的記憶了?”紅衣女子反問道。
“你們……不是不想讓普通人節外生枝的嗎?”修慕按照國際慣例,推測了一下紅衣女子他們的想法。
“問題是,你也不是普通人啊。”紅衣女子攤了攤手,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
修慕:“……”
“哪裡,您太客氣了。”修慕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于是就說了個社交辭令。
紅衣女子:“……”
“你也不想想,一般人能直接用手把水鬼打得滿地找頭嗎?”紅衣女子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說。
修慕:“……”
“你的意思是,我也跟你們一樣?”修慕想了想說。
“不,我們不一樣。”紅衣女子擺了擺手道。
“不過你最終會進化成我這個樣子的。”紅衣女子拍了拍修慕的肩膀,安慰他道。
修慕:“……”
倒也不是很想變成閣下這幅尊容,修慕心想,尤其是這幅嗓子。
“這麼說,我屬于……?”修慕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說。
“仙君?神仙?上仙?”修慕把他知道的比較拉風的詞彙全都用上了,然後興緻勃勃地看着紅衣女郎。
紅衣女郎:“……”
“你的名号是,古希臘掌管嘴炮的神。”紅衣女郎陰陽怪氣兒的說。
修慕:“……”
“沒有什麼比較拉風的稱呼嗎?比如說正義使者,斬妖除魔之類的。”修慕不無遺憾之情的歎了口氣道。
紅衣女子:“……”
“反正你知道世界上還有個靈異圈兒就行了。”紅衣女子有點兒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
修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