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慕:“……”
陸随:“……”
修慕“啪”的一聲合上了蓋子,宛如盒子裡面裝着的,是潘多拉本人一般的眼疾手快。
另一邊廂。
宿舍裡的一群“逆子”們,這會兒已經在學校的南門那邊吃完了鱿魚,一個一個腦滿腸肥,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宿舍裡,在聯機打了幾把遊戲之後,又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起來,消磨着午休之後,晚飯之前的閑暇時光。
“也不知道小狗跟老頭兒聊的怎麼樣了?”三郎歎了口氣道,看樣子還是年輕心熱,挺講義氣的。
“誰知道呢。”二郎有一搭沒一搭的搭話道。
“你們還真的相信,他是去見老頭兒了啊?”一直沒做聲的老大,這會兒終于發了話道。
二郎,三郎:“……”
“展開說說?”
“老哥兒細說。”
二郎和三郎一聽說有八卦,紛紛放下了手機,聚精會神了起來,催促着老大道。
“你們真是年輕了。”
老大一副過來人的姿态,頗具優越感的擺了擺手道。
對于老大表現出來的這種優越感,無論是機靈的二郎還是天真的三郎,雖然有點兒不忿,但是都沒有什麼理由提出異議。
本來麼,他們宿舍裡,就隻有老大還有過那麼一點兒可憐的暧昧經驗,其他的三個人,包括但不限于他們薛定谔的“義父”在内,全都是萬年單身狗。
“老大,你的意思是……”二郎想了想說。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老大語重心長的打開了話匣子道。
“你看小狗那個上心的勁兒,說是去會老頭兒,誰信呐?”老大故作高深莫測的說。
本來覺得沒什麼的另外兩個人,一旦被老大點破了這一層之後,似乎也都有點兒懂哥的意思了,不約而同的頻頻點頭了起來,并且都在心裡覺得,真不愧是有過舔狗經驗的人呐。
“估計咖啡館兒的事情也是真假摻半,撲朔迷離的,但是對象應該不是老大爺,更有可能是個富婆,隻是小狗不好意思說罷了。”老大信誓旦旦的說。
“可是,那個來接他的司機師傅,不是也說是個什麼先生讓他來接的嗎?”機靈的二郎想了想說。
“串通好了的呗,小狗在宿舍裡不是一直在發信息麼,沒準兒囑咐了人家幾句,也未可知。”老大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說道。
“好家夥,小狗竟然背着我們找富婆兒啊?”三郎不可置信的喊了出來道。
“可是我覺得,義父不是那樣的人。”三郎還是有點兒不太相信,覺得薛定谔的義父修慕,倒不是那種可以為了錢财出賣自己的清譽的類型。
“你可不要小看現在的富婆,有很多三四十歲的漂亮姐姐,看不出來年齡的,又是禦姐範兒,隻憑外貌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談到一個男大了。”老大見多識廣的說。
“說的也是,小狗未必是為了錢,搞不好是見色起意,我的意思是,一見鐘情,也未可知。”二郎的話說到了一半兒,本着“為尊者諱”的态度,又改變了一下自己的修辭,接着說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今天一定有他的好消息。”老大點了點頭道,并且看上去很有自信的找補了一句。
“何以見得呢?”好奇寶寶三郎說。
“那當然是……我在暗中幫了他一把了。”老大一臉壞笑,神秘莫測的說。
——
另一邊廂。
修慕還在那裡,呈現出了一種,比望夫石多點兒人氣兒,但是也有限的程度的狀态,陷入了沉思。
“這是送給我的嗎?”
在這種尴尬而不失禮貌的氣氛之中,還是陸随的社交經驗更加豐富一些,于是開了腔道,打破了着死寂一般的沉默。
“是……也不是。”修慕想了想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表達方式,,倒是頗具英國政治家的手腕兒。
“我本來訂了個蛋糕,也許是搞錯了。”修慕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
當然了,修慕自己心裡明白,哪裡是什麼搞錯了,明明就是他的“好大兒”幹的好事。
不過以他和陸随目前的熟識程度,似乎還沒有進行到了,互相給對方介紹自己的“家庭成員”的地步,于是修慕也就隻好佯裝不知罷了。
“這麼說,是給我的了?”
就在修慕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卻意外地傳來了陸随溫文爾雅的聲音,這麼問他道,倒像是在給他找了個台階兒下似的。
“是的,就是搞錯了。”修慕用力的點了點頭,雖然禮物鬧出了烏龍,但是想要通過禮物傳達的意思是真實存在的。
“謝謝,那麼我就收下了。”陸随笑了笑,從修慕的手中接過了那個裝滿了玫瑰花兒的盒子。
無論如何,被人拒絕掉了禮物,對于一個年輕男孩兒來說,似乎總不能稱其為一件有面子的事情。
想必陸随也顧及到了這一點,所以賣了修慕一個面子,勉強收下了對方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