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正在趕來,必須穩住它!
……
邢橘和昭澄面面相觑。
雅郁禮少校是神樹島軍校的老師,同時兼當他們預校的體能老師。她的教學愛好就是,當學生沒能按時完成她布置的體能訓練時,開機甲把他們當倉鼠抛着玩。
所以他們對雅郁禮的機甲非常熟悉。
“……看來我們不需要擔心一号了。”沉默片刻,前者說。
“……确實。”
雅郁禮是雙s級,對付一号綽綽有餘。
“她在這裡,說明褚袍俱樂部肯定犯事了,果然那個全是綠罐子的房間有貓膩。”昭澄越想越不對勁。
“那些綠色液體,很像俱樂部供應的飲品。”邢橘說完,昭澄打了個寒顫。
“我去,我喝了,我會不會死啊。”昭澄欲哭無淚,他當時覺得好喝還多喝了不少。
“短時間不會,俱樂部裡那麼多人都喝了。”邢橘越想,越清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且……那種綠色還讓我聯想起修島會看到的管道,這不會和神樹有關系吧。”
話音落下,兩人心一咯噔。
下一秒,他們很默契地擡起栗老闆,馬上往回珍藏館飛奔。
一邊跑,昭澄一邊給昏厥的栗老闆一個大比兜:“别睡啦!你犯大事犯到神樹島頭上啦!”
全息景上,雅郁禮和一号已經扭打起來。
一号好像沒有理智和痛覺一樣地執着往珍藏館推進,戰鬥力大大增強。
但……被雅郁禮一拳爆頭。
一号完全不是少校的對手,機甲脫力滑落跪倒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駕駛艙彈開,一個健壯的男人摔落在地,翻滾兩圈,然後繼續往珍藏館的方向沖。
雅郁禮把他抓在手裡,舉起來端詳。
男人喘着粗氣掙紮,眼球布滿紅血絲,臉色虛紅,失去理智般嘶啞大吼:“放開我!給我!我要……快給我!”
“你要什麼?”雅郁禮坐在駕駛艙裡,問他。
支援已經到達三個主幹道外,正在強行破開封鎖。無人反抗,俱樂部管理層完全癱瘓。雖然雅郁禮猜測這些管理人員因服用汁液而昏迷,但并不明白他們為何這麼巧合地同時出事。
一号并不能交流的樣子,不斷複讀,口水亂噴。
“啧。”
雅郁禮望向被一号破開一個大口子的主賽場,裡面的人如巢中幼鳥,驚恐慌亂。
她捏着一号駕駛員轉身離去。
她的首要任務是守護好落葉植物這個大炸彈,現在要返回珍藏館,地面上的同僚很快就到,他們将負責疏散人群的工作。
這時,一條視頻通話卻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
光腦顯示,通話請求人是邢橘。
雅郁禮:“?”
她心底冒出不祥的預感。
她按下接通鍵,邢橘的大臉彈出來,兩人對視,後者露出一個心虛的笑容。
“哎呀,雅老師好,您吃晚飯了嗎?”
雅郁禮:“……”
雅郁禮:“有屁快放。”
“咳,是這樣的。”邢橘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僵硬地轉移鏡頭,畫面中,昭澄撅着大腚,看到鏡頭給到自己,同樣露出了一個尴尬的标準八齒笑容。
他身前,一個老頭直闆闆地躺着。
“這是?”雅郁禮疑惑。
“這是……褚袍的大老闆。”邢橘仰頭看天,艱難地說。
雅郁禮:“……?”
“還有這個。”鏡頭又轉,一顆玻璃罐中翠綠的扭曲小樹映入眼簾,此時昭澄已經無法忍受似的捂住了眼睛。
雅郁禮:“……???”
空氣突然沉默,邢橘甚至沒有勇氣看雅郁禮的表情。
“你們……”過了很久,雅郁禮緩緩開口。
昭澄露出一條眼睛縫。
“……”雅郁禮一臉一言難盡。
她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切斷了通訊。
“……我感覺她已經無語到不知道說什麼了。”邢橘撅起屁股,蹲到昭澄旁邊,憂郁地托着下巴。
“禁閉是免不了了。”
“做好吃七彩陽光牢飯的準備吧。”
昭澄抹了把臉,哥倆憂愁地靠在一起,守着栗老闆和剛發現的小樹苗,等大部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