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來龍去脈後,德爾斯的表情非常恐怖,邢橘現在想起來還背後一涼。
他們已經在禁閉室待了一天了,也就是去褚袍那天是前天。還有五天神樹島軍校入學考核就将開始,到時會有許多同齡人來到島上。
他們一直禁閉到考核前,在此期間,他們有非常嚴格的禁足,沒有任何娛樂,光腦沒收,除了訓練就是訓練。
時間快到正午,兩人開始打賭午餐是什麼。
“豬食。”邢橘說。
昭澄反駁:“豬明明吃的比我們好。”
“你說得對。”邢橘反思。
禁閉期間,他們隻能吃沒有味道、形如粘液的營養泥,一天一頓,這也是處罰的一環。
不過營養泥每天都是随機的不同顔色,防止他們抑郁,因此也稱七彩陽光牢飯。
“我猜橙色。”邢橘斬釘截鐵。
她語氣太自信,昭澄奇怪道:“你這麼肯定?”
“昨天是紅色嘛。”邢橘說。
昭澄:“……赤橙黃綠青藍紫是吧,正好禁閉七天,集齊七種顔色?”
邢橘豎起大拇指,突然想起他看不到,補了一聲嗯。
昭澄:“……那我猜個藍色吧。”上回關禁閉,紅色之後是藍色。
遠方,雄厚悠遠的鐘聲傳來。
是神樹閣樓報時的古鐘,邢橘突然想起上個月去給古鐘塗油的時候,在閣樓裡撿到了一隻機械鳥。
這隻機械鳥看起來是市面上流通的熱門玩具造型,但是更靈活,裡面有攝像頭、錄音器之類的東西,感覺像潛入神樹島的監視器,邢橘上交給特别巡邏組的艾瑟爾少校之後就沒在意了。
現在再回想起來,邢橘卻莫名覺得那機械鳥有種熟悉感,好像很久以前見過。
“哎……”隔壁昭澄又想說話,這時禁閉室外的大門打開了。
昭澄噤聲。
來的不是送餐機器人,而是德爾斯。
日理萬機的上将怎麼有空來了,應該不能是為了給他們送餐這種小事吧。
禁閉期間,他們的生活起居都由禁閉室系統負責。禁閉室位于神樹底下,在太空戰時也是緊急避難的一處據點,這裡空間很大,所以他們的日常訓練也轉移到這裡進行了。
德爾斯令人把他倆送進來,讓他們好好反思。集箱區的李工頭聽說邢橘下來了,要求他們每天順便來修島,被邢橘以訓練任務重的理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真是壓榨勞動力。
因此,光頭的李工頭喜提新外号“李光頭”。
回到現在。
德爾斯進門,穿過走廊進來,掃了一眼二人。
不同的室間,二人正各自忙自己的事。邢橘閑閑地倚在床上,做手指操,并不經意間露出中指,昭澄背着門做蹲起,時不時撅起大腚好像在對他放屁。
這兩個人忙碌而安靜,假裝沒有互相聊天。
然而,剛才他在老遠的地方都聽見他們聊個不停了。
“昭澄今晚起搬到盡頭那間禁閉室。”德爾斯下令,禁閉系統運作并回應了他。
緊急回避計劃被戳破,被分開的結局無法避免。
邢橘也不裝了,從床上蹦下來,老實問好:“上将。”
德爾斯不愠不惱,先對昭澄說:“你有機甲特訓,白天回地面上。”
“是。”昭澄也跑到門邊,乖巧點頭。
他那邊的門打開,系統出聲提醒他,他的午飯将在地面區供應。昭澄看了邢橘一眼,像在說她自求多福,然後向上将敬了個禮,一溜煙跑走了。
禁閉室一時安靜下來。
德爾斯是專門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