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嘉賓到山頂的時候,隻見長徑寺門口空無一人,尤其是那門還關的死死的。
金貝貝上前扣門,隻聽門後傳來聲音,“各位上山來禅修的施主,還請遵守寺内禅修的生活方式,想要進入長徑寺的大門,你們需戒驕戒躁,去除雜念,專注内心。”
況一川老綜藝人了,連忙上前問道,“能不能說的明白些?”
虞绯仔細聽着他們說話,安安靜靜地立在高邢前輩的身旁。
鏡頭下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觀衆無限放大,胡哥昨晚叮囑她,讓她千萬别出風頭。
她對娛樂圈還一知半解,先聽經紀人的準沒錯。
如若碰到什麼棘手的事情,她再依情況而定。不過,這次的綜藝錄起來還挺沒難度的,一點都沒有上次的闖關好玩。
沈晨曦軟癱在了地上,她用手當扇子給自己的臉降溫,可惜沒多大效果。
她恨恨地盯着前頭的一老一少,少的負重老的,一路下來,比她還走得快。
半山腰說背不動叫她的人,是在耍她吧?害得她提心吊膽,生怕被人Q到,啊啊啊啊。
這人定是她的克星!!!
衆人又聽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話,“各位施主當中,有人肝火過盛,雜念太多,恐擾了寺内的清靜。”
金貝貝滿臉認真,“爬了這麼久的山路,肝火不盛才奇怪吧!”
“況且,寺内清淨過頭也不是好處,我們來禅修還可以增添煙火氣呀。”
況一川白眼,“你懂什麼,這是綜藝的套路,他就是想借機發布任務。”
[金貝貝好蠢,她知道她自己在胡說八道寫什麼嘛。]
[況一川那眼神,神符合我現在的表情,她情商是真的低,還是假裝不知道啊!]
[大家快看,沈晨曦坐在地上,她的眼神好不善,表情管理真的不過關。]
[虞美女究竟是什麼猛人?負重一個大老爺們,不見半點吃力,到寺門口以後,還能站得穩穩當當。]
[我家況一川也不賴好吧,他看起來依舊活力滿滿,不愧是我粉的男人~]
[你确定?]
[火眼金睛,他的腿都在隐隐發抖,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粉的男人好弱雞啊!]
……
節目組發布任務:離此處不遠的另一個山頭,山頂有鐘樓,山腰有鼓樓。
早晨敲鐘,晚上打鼓,稱之為暮鼓晨鐘。
由于飛行嘉賓爬階梯時間過長,錯過了去鐘樓撞鐘的時辰,隻能晚上去鼓樓打鼓。
兩者完成其一,便可起到去除雜念的效果,待完成此項任務,就能入寺門進行禅修。
高邢眼前一黑,他甚至想原地去世,沒人告訴他這檔子節目要爬這麼多階梯啊。
心髒受不住,膝蓋受不住,腦袋暈乎乎,誰再和他說錄綜藝簡單,他就要撕了誰。
虞绯默默地蹲在他身邊,“前輩,我背您。”
他定定地看了她好幾眼,感動壞了,差點就要淚流滿面。
就沖好後生這麼幫他,以後娛樂圈有他一口飯吃,就有她一口湯喝。
“小绯啊,我們拍了那麼久的戲,你也不要總前輩前輩的叫我,以後喊我高伯伯吧。”
“我拍了那麼多年的戲,頭一次上綜藝,還沒正式開錄,就出了這麼多糗,老臉都要丢盡了。”
“昨兒還說要上節目幫襯你,沒想到最後是你穩穩地拖着我。”
虞绯輕聲道:“前輩……不,高伯伯,演戲方面,我還要向您學習,我們是同一個劇組的演員,能幫得上您忙,我很開心,您千萬别有心理負擔。”
“沒有你背我,我怕是在半山腰的時候,就會退出節目錄制了。”畢竟與命相比,其它都不足為道。
但退出的後果,又很糟心。有些黑子可不管你是不是身體不适,他們覺得你但凡有口氣在,喊累喊疼,都是吃不得苦。
對年紀稍大的藝人,黑子就噴:上綜藝撈金,撈不動,半途退出,一點都不敬業,老不知羞。
對年紀還尚小的藝人,黑子就噴:嬌氣的厲害,多大的腕啊,耍起大牌來,比某某某牛的多。
到時候牆倒衆人推,對家再給你買幾個熱搜,名聲掃地,身上的代言全部都會受到影響,經紀人再施壓一下,什麼爛戲都必須要接,這才是把人徹徹底底地給毀了。
高邢惜命,也惜自己的口碑。
他不到萬不得已,是真的不想把自己就這樣交代出去,在圈裡混了多年,他不想老了老了,留下的隻剩罵名。
虞绯似是聽出了他話中的苦澀,安慰道:“要不是幫我,您也不會想上節目。”
相比于高邢在劇組對她的照顧,她是真覺得這點兒事算得不了什麼。
高邢笑了笑,“我也不怕你笑話,我來上這個節目,也更多的是為了自己。”
“年輕的時候,我也小火過一次,那時候,各種各樣的綜藝找上我。但我死心眼,硬是覺得上綜藝會對我的演藝生涯不利。”
“經紀人當時很不理解我,她覺得上綜藝所獲得的酬勞,比累死累活拍電視劇拍電影獲得的片酬多好幾倍,而我甯願放着輕松的綜藝不接,去接什麼文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