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頭大耳的男人一巴掌甩在瘦幹的耳朵上,他滿嘴噴口水。
另一人摸着胡茬,“許哥,給她拍點照片,諒她也不敢去報警。再說了,咱三也不進去,警察取證也需要那個是不。”
“對,那叫啥來着……隔穴摸癢。許哥,猴子說的沒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占她點便宜,當還還利息。”
瘦幹猥瑣笑着,他捂着自己的耳朵,滿嘴污言穢語。
虞绯走路輕聲,她一聽這三個痞子的話,恨不得當場讓人腦袋開花。
這人放在修真界,死不足惜。
可惜現在要收點手,不然她還得去警察局走一遭,麻煩。
“給我閃開。”她冷聲道。
小姑娘已經被吓得渾身顫抖,看那狀态,似乎不太對勁。
“許哥,這娘們長得更正耶,送上門來的,弄還是不弄?”瘦幹笑得更加猖狂。
許路轉頭,見美人面,不禁舔了舔唇,深深地咽了咽口水,“真夠帶勁。”
“美女,哥哥看上你了,加個聯系方式,哥哥帶你去耍——”
“哪門子的哥哥?”
虞绯當即踢了一腳,正對褲衩中,一腳正紅心。
“啊——”
慘叫震耳欲聾。
猴子吓得捂住自己的脆弱處,這娘們真如許哥所言,帶勁。不過勁兒也太足了,他好像無福消受。
他抖着聲,“許哥,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瘦幹反應過來,他上前扶住疼得佝着身子的許路,他咒罵,“猴子,你腦子有病啊!新來的臭婊子不是善茬,你還不趕緊把她拿下,千萬别讓人跑了。”
“堵……着巷口。”
許路額頭暴汗,指着巷口的方向,朝着猴子吩咐道。
他緩了緩,靠在牆上,讓瘦幹把地上的鐵棍遞過來。
“死娘們,敢打老子,老子要你好看。非得弄你,坐局子也風流。”
“我勸你嘴巴放幹淨些。”
虞绯搶過那根鐵棍,一掄着腹,那兒的軟肉最多,隻要控制好力度,傷不到骨頭,整不壞内髒,也就疼了點。
“啊——”
第二聲慘叫接踵而至。
堵在巷口的猴子捂住自己的腹部,他瞪着眼睛,心有餘悸。
瘦幹見此,他怒上心頭,從地上撿起破破爛爛的磚頭,想往她頭上砸。
虞绯彎着唇,散漫道:“真不錯,還怪有眼力見,當人小弟,沒少遞磚頭吧。”
“謝謝你的磚頭。”
她一改笑顔,表情變得極緻冷漠,手上的動作不帶停。
“啊——”
第三聲慘叫雖晚必到。
猴子一手捂腹,一手捂肩,他喃喃道:“現在跑的話,應該也來得及?”
許路疼得說不出話來,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他緩緩地伸起一根手指頭,硬是開口罵道“廢……廢物,你們就不攔着點。”
瘦幹紅着眼睛,講起了義氣,他大喊一聲,“我和你拼了。”
虞绯的發絲滑了下來,遮住了她的半邊臉,她丢開磚頭,拿着那根鐵棍,往來人的各處招呼。
嗷嗷叫的哭聲傳開,“嗚嗚嗚,别打了,别打了,好痛,許哥救我。”
“猴子也有份,為什麼不打他,痛痛痛,白旗,白旗,别打了……”
話音剛落,猴子要再看不出她有兩下子,也白瞎了眼睛,手上功夫了得,腳上功夫也了得。
到底是失策了,早知道就該一起上,他們一個個來,不過是送上去挨揍。
他當場跪了,“我們錯了,我們說話髒,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不該堵人,我們不該……不該……”
虞绯眼裡倒映着盡顯狼狽的幾人,“比女人多生了個玩意,擺不正心思,用不用我發發善心,陪你們耍耍。”
瘦幹強詞奪理道:“她欠我們錢,我們憑什麼不能找她讨要。”
“嘴硬?”虞绯眼眸幽深,“讨要的方式有很多,你們偏偏用了最讓人不恥的方式,我看不慣,也聽不慣!”
“我……不是我……”
緊依着牆角的人,瑟瑟發抖,她含着淚,委屈地解釋道。
虞绯見她封閉着自己,根本不敢擡頭看人,猶豫了一瞬,而後丢掉手中的鐵棍,把人摟緊懷裡,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要怕,有我在,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她低着嗓音說話,安慰道,“是誰欠了他們錢,他們怎麼會找上你。”
她慢慢地引導着人開口,解鈴還須系鈴人,她能護得了她一時,卻護不了一事。
追究本源,要甩掉痞子,除了要用武力,一定時候,也該講講道理。
欠錢是因,找人麻煩是果。總不能先把果解決了,稀裡糊塗把因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