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劉敏敏本來是想要收拾碗筷的,卻被許母趕去了樓上,陪自己的兒子。
她可是還惦記着,方才在醫院耽誤人培養感情的事兒呢,這逮着機會,自然是要彌補一番。
劉敏敏被趕鴨子上架般地上了樓,但到底是不好意思去許淮景的房間的。雖然她現在也是和要人住在一起的。
可看了眼時間後,卻忽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上午院長查房的時候可是說了,許淮景的藥要勤換,畢竟現在天氣漸漸溫暖起來了,換的不勤容易滋生細菌。
也說不清心中懷揣着怎樣的想法,她的人就這麼到了許淮景的房間門口。
猶豫了片刻,沒敢敲門,正當她準備回客房去的時候,那門卻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半開的門内,是穿着睡衣的許淮景。說來這還是她頭一次看男人不穿軍裝和病号服的樣子。
不可否認,又是另一種不同的帥氣,顯得整個人有些慵懶,卻還是有一種不同于尋常人的氣勢在的。或許這就是長期在軍營中曆練出來的。
“你怎麼來了?有事?”
瞧這話問的,好像自己沒事就不能來似的。當然這種話她也隻敢在心裡想想。
“院長不是說了,你的藥要勤換。”
聽了這話,許淮景卻沒有回話,隻含笑地看着劉敏敏。
往常這人從來不會這樣看她,劉敏敏此刻忽然有種想腳底抹油的沖動。
可沒等她行動起來,卻被人拉着手進了房間。
頭一次被牽手,雖然沒什麼美感,可它到底是第一次,總是不一樣的,那麼她因一時震驚呆住也是正常的吧。
于是,等人許淮景都把手松開了,卻見劉敏敏還是一副夢沒醒的樣子。
直到許淮景把自己的臉逐漸靠近劉敏敏,她回過神後突然看到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臉時,才慌忙地推開人,朝着屋内的置物架走去。
拿了藥箱,不敢坐床,随手拉了張凳子坐在了人的對面,劉敏敏才好整以暇地看着許淮景。
眼見人臉不紅心不跳地脫衣服,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想别過臉的想法,就那麼一錯不錯地看着,似乎是在故意展示自己可是一點都不怕一樣。
好在除了上了石膏的腿,男人隻是後背有傷。若是傷在胸口的話,那可就更讓人尴尬了。
看着人還面對着自己站着,劉敏敏膽子也大了一回,拍了人肩膀一下:“還不轉過去。”
沒想到許淮景竟然也沒有異議,就那麼聽話地轉過了身。
算起來,這還是劉敏敏兩輩子加一塊,頭一回這麼近距離地欣賞屬于成年男人的健美體魄。同時她不得不感慨一句,這部隊真是曆練人的好地方。尤其是曆練八塊腹肌、人魚線、寬肩窄腰的好地方。
先前隻聽說這次許淮景執行的任務是多麼的兇險,她本是沒有什麼概念的,可當她把這話和面前男人身上的傷痕聯系在一起,任務的艱難程度似乎也是可以想象一二了。
疤痕雖不多深,卻斜跨了男人整個背部,就這麼把一塊完整的背脊分成了楚河漢界的兩塊。
她也是後來聽說的,救回來的時候軍醫就已經給他縫合好了傷口。一想到這樣的傷口竟然是在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縫合的,她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對男人的敬佩。
其實,這次許淮景受傷,最嚴重的并不在肉眼可見的皮肉傷,而在于腦部受到沖擊後的不可衡量的損傷,這也是他昏迷三個多月才醒過來的原因。
也正因為這一點,劉敏敏才有了“進門”的機會。
說起這事,眼下人也出院了,或許她也該好好想想離開的事了。畢竟,一時的喜歡是一回事,因此就嫁給别人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嫁入高門也從來不是自己的心願。
雖心裡想着事,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給人換好藥,不等許淮景說什麼,劉敏敏就飛快退出了這間房。
看着人匆忙離去的背影,再回想方才落在自己後背的手指的觸感,許淮景覺得也許自己可以和這姑娘多相處相處,若真的合适,結婚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如此想着,他竟低低地笑出了聲,似乎這是個讓他很愉悅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