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兩人晚上是睡在一個房間,可清醒着的時候待在一起的時間還是很少的。
所以當劉敏敏難得的醒的比許淮景早,看到了美男的沉睡圖時,自然也就更是機會難得。
以前看小說,電視劇裡,總說什麼男主英俊潇灑,容貌俊美,現在可總算是讓她也親眼見證了一回。
看着身旁男人那立體的五官,她還真生出了點想伸手占點便宜的賊心,但最後到底是沒那賊膽。
畢竟,她可是說過自己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若是就那麼輕易地打破自己的承諾,那她在許淮景面前還有什麼誠信可言?
心裡可惜了一會兒,她才又躺回自己的位子,閉上眼,繼續和周公約會去了。
也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身邊的人卻睜開了漆黑的雙眸。若是注意看,還能發現這人不知是不是因為熱而微微泛紅的臉頰。
方才靜靜躺着的時候,許淮景其實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緊張,可他心裡卻是清楚:他其實是期待劉敏敏能對自己做些什麼的。這樣不也能證明人姑娘還對他有意?
可他等了好一會兒,這人卻隻顧看着他,什麼都沒做。竟讓他的心裡有些失望。
不甘心地轉過身看隻是片刻功夫卻又已睡過去的女人,他在心裡長長歎了口氣。此時的他,也想起了主席的名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心下有了決斷,困意也随之襲來,竟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此時樓下的許母看了眼牆上的挂鐘,心中卻滿是疑惑。她明明記得兒子從前都是八點不到就起床了,今天卻怎麼到了八點半,仍然沒有下樓。
正想上樓去看看,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好事一般地捂住嘴小聲笑了起來。随即停住了腳步,回了沙發上坐下。直把坐她旁邊正看報紙的許父看得一愣一愣的。
心裡想問,面上又抹不開,隻能故意把報紙翻得嘩嘩作響。
最後實在沒忍住,才故作不在意地開口:“你這是想到了什麼好事?笑得這麼開心?”
做了這麼多年夫妻,許母怎麼會不知道丈夫的心思,卻也沒打算直接揭曉答案,反而問道:“兒子今天起晚了,你發現沒?”
“發現了,那又怎麼了?”
知道從丈夫嘴裡是聽不到自己想聽的東西了,許母一改剛剛的滿臉喜色,嫌棄地瞥了眼面前人:“算了,跟你一個大男人說什麼!”
許父直等到妻子都走遠了,也沒發現自己錯在哪了。此時他不得不承認,即使都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了,有時候他也還是不懂妻子的心思。
眼見着人都走出門了,他也隻能轉過頭,繼續看手裡的報紙。尋思着轉移一下注意力,看能不能緩解一下自己沒有得到答案的百爪撓心之感。
樓上的兩人睡得正香,竟也就這麼無知無覺地睡到了十點多。
先醒過來的還是許淮景。畢竟他現在雖說是在家裡養傷,但以前的作息習慣還是殘存了一些。
等劉敏敏睡醒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接收到了來自樓下三人的注目禮,直把她看得臉都開始發燙。好在,大家也隻是看了一眼,就紛紛挪開了視線。
不過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除了許父的眼神純粹,許母和許淮景的眼神中似乎都帶着些她猜不透的意味。
由于今天起得實在太晚了些,劉敏敏感覺自己坐下沒一會兒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正當阿姨把所有菜都上齊之後,外面的門鈴卻被人按響了。
阿姨聽見,先是看了眼許父和許母,在他們點頭後,才放下手裡的東西,擦了擦手後,去外面開門去了。
或許是這陣子過得安逸了些,劉敏敏顯然也是忘記了一些人的存在。
等胡媽帶着人進來後,劉敏敏隻恨不得自己能當場暈倒。
她早該猜到的,自己都穿越來八十年代了,又怎麼會少了些極品親戚呢?
看,這不就來了嘛。
來的人倒也不多,就兩個。可每一個都是重量級。年輕些的是劉敏敏的二姐劉惠惠,年長些的則是她媽王二妮。
根據她的記憶,她媽好好些,總還算分得清是非,除了有些不必要的心軟。可她這個二姐,那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了。
說起來,她能嫁給昏迷的許淮景,還得多虧了她這個姐姐了。别看她名字是賢惠的惠,可人卻跟賢惠一點關系也沒有,算計人的心眼卻是不少。
因此要她面對這兩人多開心,她還真裝不出來。好在許母知道其中緣由,先開口替她解了圍。
“喲,這不是親家母和敏敏二姐嘛?你們怎麼有空來啊?是不是找敏敏有什麼事?”
本來許母這問話并不妥當,好像他們母女來這兒就不能單純是為了看嫁出去的劉敏敏,一定是為了要做什麼才會來一樣。
可在座的人都是跟他們打過交道的,自然是明白他們會來這裡的原因到底是什麼。許母自然也就不用給某人留什麼面子了。
對此,劉敏敏也是沒什麼意見的。畢竟不好的娘家人還不如沒有。
她可是記得,當初為了給她四弟劉保根娶媳婦兒,他們是怎麼一起合夥把她賣給許家的。
至于為什麼說賣,就要說起劉家要的高得離譜的彩禮錢了。
這個年代,一般工人一個月也才三四十的工資,他們呢?竟然一開口就沖許家要了五百的彩禮錢,這還不算那四大件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