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敏敏看着已經在床上等着自己的男人,不知怎麼的,就忽然有點緊張。明明都是同床共枕了好幾次的夫妻關系了,可今天卻是明顯地感覺到不對勁。
而這種不對勁,在她換睡衣想讓男人出去的時候終于被她給證實了。
往常這種時候,隻要她說要換睡衣,男人都會很自覺地出門等自己。可今天卻怎麼勸都不願意出去。
二人僵持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劉敏敏先敗下陣來:“你面壁,不許偷看。”
看着小媳婦兒泛着紅暈的小臉,許淮景心裡别提多高興了。他一直苦于不能和媳婦兒更近一步,今天可是讓他逮到了機會。
可事實證明他想錯了,不知是不是劉敏敏有先見之明,她衣服裡面其實還穿了一件無袖的白色短衫。不過,在他偷看的那一眼裡,他還是看見了她的玲珑曲線。
劉敏敏料到男人不會那麼老實,被偷看了她其實也察覺到了。但是想着現在還不打算落實夫妻關系,就讓他也嘗點甜頭吧,也就沒開口阻攔。
許淮景本還想着要是偷看被發現,還能逗弄一下媳婦兒,可劉敏敏顯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于是,這一夜,劉敏敏雖然睡得香,許淮景卻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籌謀了一晚上,他覺得自己還是得主動出擊。
接下來的幾天,倒也是很平靜。
可消停的日子到底是沒過幾天,院子裡又有流言傳出來了。劉敏敏知道的時候,可是眼珠子都要驚掉了。
因為那謠言竟然說許淮景其實是之前昏迷的時候傷了身子,他們才一直沒有孩子。
外人不知道,劉敏敏心裡卻很是清楚,他們都沒有發生實際關系,她又怎麼會懷孕。想了許久,她還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隔日,她就特地抽出時間,找了幾個大院裡最能傳話的嫂子,張嘴就是一陣瞎編亂造,反正意思就是不是男人身子不行,是她小的時候落下病根,有點不太好懷孕,所以兩個人才一直沒有孩子。
那幾個嫂子本來平日裡沒事就是傳小話,現在親口從正主口裡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當即當面保證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當然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而劉敏敏要的就是她們把話傳出去,這樣才能把對許淮景不好的流言給澄清了。
再怎麼說,許淮景都是她的丈夫,她可不能任由外人這麼诋毀他。這麼說一個男人,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啊,男人嘛,一輩子最不能容忍的兩件事就是:被别人說不行和被人戴綠帽子。
再加上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當然不可能就讓男人這麼莫名其妙背了黑鍋了。
至于她這麼說的原因,一來是想堵住那些人的嘴,二來就是能讓自己也能緩一緩,畢竟現階段的她還是想以打拼事業為主的。
男人職業的特殊性,決定她将來必定是帶孩子的主力軍。然而,眼下她還要打拼事業,自然是騰不出那麼多時間去照顧孩子的。
既然要生孩子,她還是想對孩子負責。不想沖動之下懷孕生子,将來孩子也好事業也好,兩手都抓不好。
此時的她還在為挽救男人的名聲努力,那頭的許淮景敲門進了宋流雲的宿舍。
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他才坐下問床邊的男人:“你确定這招能行?我這次可是名聲都不顧了!”
宋流雲卻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才說:“是你主動來找我支招的,我支了招,卻沒說一定管用。”
眼看着男人真的不管自己死活了,許淮景從桌上的袋子裡拿了一個蘋果,用袖子擦了擦,就恨恨地啃了起來。
嘴裡還不忘讨伐那事不關己的人:“早知道你這麼不靠譜,我就不來找你了。”
他嘴裡吃着蘋果,話本來就說得不清不楚,再加上宋流雲的心思也沒放他身上,自然是沒怎麼聽清楚他說的話。
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才冷漠至極地說:“說得什麼玩意兒?你要是想說話能不能把你嘴裡的蘋果給吃完再說?”
說完,把手裡的書也放下了,掃了眼桌上被打開的袋子,一臉鄙夷地看着許淮景:“你也真好意思,我還沒聽說誰家送禮,自己先嘗嘗的呢。”
兩人雖是兄弟,但到底還是頭一回被這麼說,許淮景當即有點臉熱。
很快,蘋果也吃完了。估摸着宋流雲真的不會再搭理自己,許淮景隻能識相地離開了這裡。
回想宋流雲當初忽悠他時說的那些話,許淮景心中又升起了一些希望。
可等他晚上回去,事情卻已經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了。
本來他隻是覺得經過的戰友看他的眼神都有點古怪,似乎是同情裡帶着點敬佩。本來他還以為是自己“不行”的傳聞已經都傳遍了呢。
可當他被一個嫂子攔住,說要重新給他介紹對象的時候,他才察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在他和嫂子的一番交談之後,他才知道,外面的傳言竟然不知怎麼變成了劉敏敏“不行”。
本來嫂子還不願意透露是從哪裡聽說的,在他一再的堅持,并假意答應她給自己介紹對象後,她才說出了謠言的出處。
大院裡的嫂子他不說個個了解,但大多數人,他還是有聽說過的。至于這幾個碎嘴子的嫂子就更是有名了,大院裡幾乎沒人不知道。
出于軍人的直覺,不過是略略一思索,他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為了快速驗證心中的猜想,許淮景也顧不上和那嫂子虛與委蛇了,擺了擺手,就趕忙朝家去了。
他回去的時候,劉敏敏還沒回來。他就那麼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客廳裡。想着想着,他就後悔了,他忽然覺得自己為了真正的得到媳婦兒造謠這事真是愚不可及。可眼下事情已經發生了,哪裡還允許他後悔。